各位爹娘、先生一个个像捡了大元宝一样欢欣雀跃。
本来只是每人五成把握的事情,没想到宋县令大放水,硬是给他们整了个十成十的惊喜。
“下面我再宣布一下,今天的头名是——斜川男孩组合!”
“吁~~~~~”
台下一片惊诧声、赞叹声、起哄声……
这宋县令还真是清新脱俗!
上任第一年一件为民造福的事情还没办呢,就举办这童子秀,还允许平民百姓也参加,让众人跌破了眼睛。
更妖孽的,这第一届童子秀就选出六个平民百姓的娃娃当头名。
这不是明晃晃地给那些大家、名门、望族打脸嘛。
在座的哪家不是私塾办着、先生请着,琴棋书画打小练着,真就比不过这几个泥腿子不成?
斜川村的那几个老娘们和老爷们却没考虑那么多,他们男的一团、女的一团,抱在一起欢呼起来!
“县令大人威武!”“县令大人威武!”
……
宋县令看看效果达到了,就摆摆手让大家安静。
“之所以选斜川村的几个娃娃当这头名,也是因为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一股新鲜活泼的学习气氛。
我们的孩子不能只是死读书、死背书,还要懂世事、明事理、存天真、爱玩耍,过去,我朝多少选拔出来的娃娃最后都泯然众人,就是因为早早被扼杀了活泼的天性。
昨天我没在场,听陶院长,斜川娃娃的爹娘们也都是好样的,拿着玉米抖字来给孩子们加油,我看这份用心就比台下只会拉条幅扛大旗的爹娘,强出去百倍!”
就看那台下坐着的富家太太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纷纷扭头吩咐身后的小厮,赶紧去抢购玉米,回去就把这抖字的本事先给练起来!
至于桃源县后面玉米市场是如何通货膨胀的,在咱们这本书里就不细说了。
下面就是激动人心的颁奖环节了。程密他们也都被请上了台,挨个站到自家孩子旁边。
宋县长大手一挥,白花花的雪花银端上来了,都是十两一个的银元宝。
柱子排第一个,宋县令给了两锭;大牛排第二个,宋县令又给了两锭;铁憨排第三个,宋县令又给了两锭,后面的程吉元、苏植、苏楠,也都是每人两锭!
台上的六个娃娃,每人都发到了二十两!
这刺激人的场面又让台上台下的情绪爆了。
柱子娘喜极而泣。
铁憨娘喜极而泣。
大牛娘喜极而泣。
柱子爹边笑边骂,“你们这些大老娘们儿,多大点事,就激动成这样,一个个都没见过二十两银子嘛。”
说罢,就抢过柱子手里的银子亲吻了起来,任柱子再怎么努力也抢不回去啦!
大牛爹比较矜持、只看不摸,铁憨爹则直接上嘴咬了起来!
再看那台下,虽然都是那不缺银子的主,也被这场景刺激坏了。
咱们羡慕的不是人家手里的银子,是那银子背后的那份荣誉呀!
宋县令将银子发到苏植和苏楠手里时,特意看了看他们身后站着的程密。
只见这位程氏容貌姣好、大方得体、举止自如,比在座的各位富家太太亦无任何不足之处。
说她是一位农妇,还真是丰富了农妇这个词的内涵。
“听说那《千字文》是你带他们背的?这学了有一两年了吧?”宋县令主动问起话来。
程密颔首轻笑。
“是拙妇教的,那大的几个都或多或少在学堂里学过原文,小的两个总共也就花了月余的时间教吧。”
台下的富家太太听了这话一个个恨得牙根痒痒,这程氏还真是张狂地没个样子,月余就能教到这般水平,让那学堂里的先生岂不是要气死!
指不定私底下,下了多少的苦功夫呢,还在这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月余。简直是不知羞耻!
“哦?”宋县令大为吃惊。
“竟有这等本事,我县真是人杰地灵!陶院主你可不要错过这样的人才呀!”
那陶院主被塞进二十几个小娃娃,本就压力山大,正在暗自思忖如何教导才好。
看那苏楠才四岁有余,说不准还在吃奶、穿开裆裤呢,难道还得书院给多雇个奶娘不成?
现又听得还要塞个女先生进来,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县令大人到底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哪知道这底下人做事的难处!
陶院主心里虽然很痛苦,嘴上却是很老实。
“程氏教子有方,我书院求贤若渴,待到冬月娃娃们入了学堂之后,一定要请过来!”
陶院主留下后半句话没说,请过来照顾好您自家那四五岁的两个娃娃,书院可不管看孩子吃喝拉撒!
程密谢过了宋县长和陶院主的美意,就安安静静地站在台上装斯文了。
刚刚就因为和县令大人说了这两句话,台下那富家太太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看来县令大人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颁奖仪式宾主尽欢、即将圆满结束的时候,远远地竟窜出来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宋大人,冤枉哪,救救我们哪!”
那衙役阻拦不及,他们的呼喊也被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程密看去,竟是那昨天跳“蛇妖舞”的娃娃和几位妇人,唯独不见了娃娃们的爹爹们。
一天不见,小娃娃们脸上都挂了灰,那几位妇人也都形容憔悴。
“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宋县令本就是个爱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