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可儿一大早顶着眼底的青黑叫艾米和吕灵灵起床。
“快起来,秦妈妈八点的手术,咱们快点过去!”
吕灵灵睁着迷糊的睡眼看着林可儿:“你像个大熊猫一样,你昨晚上没睡觉吗?”
“那个……我赶稿了!”
林可儿不自在的胡诌了一个谎言,为显的可信度高,急忙转移话题:“快起啦,一会儿迟到了!”
三人迅速的冲进洗手间洗漱,吕灵灵嘴里满是牙膏的泡沫,嘟囔着:“艾米,我说你昨晚上手机消息一直响个不停,那么晚了你还在工作吗?”
艾米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林可儿,含糊着:“嗯!”
吕灵灵在某一方面的嗅觉比狗还灵敏,于是,很快她就察觉出来不对劲,眯着眼睛询问艾米:“我说,你不会是搞对象了吧?”
“噗!”
林可儿一口牙膏泡沫喷在镜子上,朝吕灵灵做出佩服的表情。
艾米赏了吕灵灵一记白眼。
吕灵灵嘟囔着:“别不信,我直觉有猫腻!”
三人很快收拾妥当,在酒店餐饮部吃了早餐,又带给秦宁一份,直奔医院。
病房内,医生再给秦妈妈做各项术前检查。
秦宁紧张的紧攥着床尾的床板。
8:00钟。
秦妈妈准时被推进手术室,四个女人守在手术室门外。
8:30分左右,秦爸爸出现在医院走廊的尽头。
没人知道他来了有多久。
花白的头发,褴褛的衣衫,苍白的脸色有些病态。
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当秦宁发现他的时候冲上去捶打着秦爸爸:“你来做什么?你想把妈气死不成吗?”
边捶打着边哭喊着,场面一度让人不忍直视。
最后,林可儿艾米吕灵灵三人走上前把秦宁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秦爸爸走到手术室门口,呆愣在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在众人以为秦爸爸不会开口说什么的时候。
“咚!”
一声闷响,几人循声望过去,是秦爸爸跪在地上的身影。
从背后望过去,那不怎么挺拔健硕的身型有些抖动。
随着肩膀的颤动,颤抖哽咽的声音渐渐传出来:“梅兰啊!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你快……醒过来吧!”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膝下亦有黄金。
想来,秦爸爸知错了。
秦宁再次冲上去,搂抱着秦爸爸的肩膀,泪流满面:“你怎么才来啊?我恨你!我恨你。”
秦爸爸回抱住秦宁,一样的涕泗横流:“女儿,爸错了,我被黑子的人扣下了,昨天有个俊俏的男人把我接出来的,我答应他以后再也不赌了,今后,等你妈身体好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秦爸爸的思绪回转到昨日夜里……
他被关在在小黑屋里已经足足两日两夜了,水米未进,饥寒辘辘。
就在他将要绝望的时候,门从外打开,透进亮光,那亮光足以燃起他的希望。
一个俊俏挺拔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一步一步朝倒在地上的他走近。
昂贵的皮鞋站定在他面前,不疾不徐的声音从头上传下来,是对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说的。
“陈允,动手吧!摘掉他一颗肾抵债。”
秦爸爸呆愣在原地,原来他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噩梦。
被唤做陈允的男人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手术刀,手持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朝他走过来。
在他肾所在的部位上比划着,只离皮肤寸余。
“不要,不要,我还钱,我还钱,我女儿有钱!”秦爸爸连连后退,衣料拖拽在地上,扬起一缕灰尘。
陆慕辰蹙着眉头侧身避过。
“你女儿有钱?你女儿已经为了你欠了一屁股债了,她在北京大冬天的躺在地上装死人挣钱为你还债,你还真是个好父亲。”
秦爸爸当场愣在原地,泪水顺着布满褶皱的纹理流下,嗫嗫道:“我以为她挣钱很容易的,我以为……”
陈允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题,一手拽住秦爸爸向后退的腿,一手晃动着手术刀:“放心,我很专业的,如果成功的话,最多也就流一碗血,若是不成功那就算你倒霉了,明天叫你家人来收尸,如果我老大心情好了,没准还会给点丧葬费意思意思的。”
“动手吧!”陆慕辰的语气中已有不耐。
秦爸爸骨碌一下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那佝偻的身形颤抖不止。
“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家还有妻女。”
陈允适时开口:“老大,瞧着也怪可怜的,不然……饶了他吧!”
“饶了他?赌徒的话可信吗?”
“可信,可信,我再也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
秦爸爸终于说出了陆慕辰的目的,也不枉来这脏兮兮的地方一趟。
“空口无凭!”
陆慕辰朝陈允用了个眼色。
陈允忙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合约,没错,是陆慕辰惯用的手段。
合约上大概的意思是陆慕辰看在秦宁为他还债多年,利息也不少的份上大发慈悲,这笔钱不要了,但是秦爸爸不可以再赌,他若再赌就拿肾抵债。
秦爸爸感天谢地的签了合约,于他而言除了不能赌外百利而无一害,钱不用还了不说,还能放他出去。
陆慕辰达到目的后也转身离开了,朝身后的陈允说:“找个时间把合约交给秦宁。”
掏出手机又给九指哥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