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弄张画像拜一拜?”李宗嗣疑惑的说道。张九恨不得吐他一脸:“棒槌!你若是当时对神仙尊重一点儿,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
“我咋了!我咋了!我堂堂的一寨之主!当年林总也不过如此了!”
张九正准备接着骂李宗嗣的时候,有一军士骑着驮马急吼吼的来报,路口出来了个黑小子,跟梁头领打起来了,口口声声说要咱们把他爹放了。
“我绑的的人多了,谁家的?”李宗嗣有些疑惑:“你们那么多人制不住他?”
“那人口称是张统领之子,我们与他解释,只是不听。口口声声说,张统领不会从贼。梁统领嫌他说话难听,与他打起来了。现在二人打的难解难分,难分胜负。王副统领怕出事儿,派我回来报信儿。”
“哎呀!是铜锁!”张九急眼了,瘸着腿跳着,抢过马匹,便打马而去。李宗嗣也赶紧牵了马,跟着。
却说这张铜锁,乃是铁匠张九之子。自小随父亲打铁为生,亦自身强力壮,终日练就力气,也打熬筋骨。
奈何碰到了李宗嗣这个魔王,几番比试都不曾赢过。遂寻访名师学艺,因张九打铁,也有些资材,可维持的了生活。只是逢年过节回家待些时日,却不料这次回家,只见家里空无一人。
乡间一打听,才知道有一伙儿自称是小明山的强盗给绑了去。
这还了得?遂提了常用的铁棒,便寻找而来。又是心中急切,日夜兼程而来。
不止一日,便到了地界。此时北斗初横,东方渐白。金鸡三唱,飞鸟渐鸣。
远远便看见了堵住商旅收税的梁兴等人。心下更是气愤,这样打家劫舍的草寇,老父得受多大的苦楚。
挺着铁棒,大吼一声:“前方的草寇听了,快快把我父亲还来,饶尔等性命,否则,叫你知道我这铁棒的厉害。”
声若洪钟,回声不觉。
众人远处一看,只见青年穿着短褂,立在道旁。紫黑阔脸,生的粗壮,擒着一条齐眉铁棍。
梁兴瞅了一眼,不带搭理他,随手让几名弓手驱赶了事。
几个弓手还以为是那些流民的子嗣前来寻仇,便扯开大弓朝张铜锁射去,这张铜锁铁棒舞动,犹如风车一般,箭矢皆被其打落在地。
梁兴也奇了,这大弓的力道他清楚,常人怎么可能拦得住?这人铁棒看的沉重,拿在手里仿佛秸秆一般。大有举重若轻之势,但见残影阵阵,恶风呼啸。
“无需再射,这样的好汉,怎能死在此处!”梁兴召回了弓手,他自幼喜欢武艺,虽然不曾学过真本事,也是见多识广。自随着李宗嗣以来,苦练本领,多番杀戮。
本事力气比以往何止长了十倍,即使李宗嗣十几回合也难以拿下他。
见了这等好汉,更是一时技痒。遂提了大枪,便要前去一较高下。王俭阻拦不得,只能带着几十个人给梁兴掠阵。过往的商旅也驻足观看,猜测这小明山的头领,和这个黑汉子谁本事更大。
梁兴提着大枪何其相距数十步,心下道‘若是流民遗孤,等下饶他性命便是。’
“你父何人?”
“韩家庄铁匠,姓张,讳九。”
“哎呀,是张统领之子啊,那还打什么,随我上山便是了。”
“那个随你上山去!我父焉能从贼!”
“你说哪个是贼!”
“你便是贼!”
“看枪!”梁兴含怒出手,一杆混铁大枪,犹如莽龙出水,拖着大枪便向张铜锁打去。张铜锁一提铁棒,也如黑虎下山之势,随着恶风亦打将过去。
抢棍一撞各自分开,一个飞凤展翅,一个恶虎捕食。再撞再冲,一个遮拦自有悟法,一个戳刺更有良诀。
这二人打的难解难分,围观的百姓军士如痴如醉。观赏性自然比李宗嗣的战法有趣的多,军士们知道,只要李宗嗣性命相搏,难有人跟其拼上几个回合。
常常一槊一刀过去,敌将便已授首,知道你必胜,还看个什么意思?
“快些住手,快些住手!”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个热闹激烈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