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统领全军,救回周文广,我去杀那庄主!”
“小心点儿”
“放心!”
李宗嗣一声轻喝,大黑撒欢儿的往前跑去。梁兴带着众军士,宣布了军纪,一发的向庄子杀去,一鼓而下。
沈昂护着父母兄妹打马而逃,见身李宗嗣追赶,便命心腹前去阻挡。四五人掉转马匹,向李宗嗣杀来,李宗嗣一声爆喝。双手端着长槊,一槊划过一人肋骨,再一槊切断一人脖颈。
其余三人吓得不敢迎战,打马便逃。李宗嗣心中恼恨,追杀上去,尽皆刺于马下。
李宗嗣刺啦啦的超过车驾,大黑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李宗嗣持槊立马,奋发精神,大吼一声:“仇人那里走!”
九霄风雷震,惊涛拍岸堤。
人间李宗嗣,谁敢捋虎须!
持槊催马来,千军难匹敌。
刀山火海去,天崩尤不惧!
正是孱弱之人,那里听的虎豹雷音!神衰之人,怎见得玉龙起舞。
一声咆哮,穿云裂石。把沈家跟随的家人,吓的屁滚尿流。沈昂拔出佩剑来战李宗嗣,被李宗嗣一槊打飞了兵器。有一把抓着勒甲束带,丢于马下。
李宗嗣傲然道:“前番以为你是爽利之人,不想也是背信弃义之徒,今日下场有何话讲?”
沈昂看着身后一众家人,呆若木鸡,无一人敢应言。于是双膝跪倒在地,抱拳道:“将军天神一般的人物也杀得老幼?我这颗头颅还算是健壮,不若拿了去,消了心头之恨,放过我家人如何?”
“你以为你跑得掉?诸多事由皆因为你家而起,枉死了多少人命。”
“今日之事是我家而起,后日将军便不来打吗?你那一座荒山有多少产出?怎能成就将军心中霸业!不打破庄园,粮草从何而来?”
“将军往后必然多要攻坚,若是杀了我父子,别个庄子都拼死作战,将军要死了多少兄弟,才能得到那一口的钱粮?”
“今番我父子不死,对将军弊大于利啊!杀我只是逞一时之快,不杀才是利于往后基业啊!”沈昂拜倒于地。
李宗嗣的槊锋就放在沈昂的脖颈之上,几番欲痛下杀书人,求饶都这么体面,这么大义凌然。罢了,饶你去吧。”李宗嗣收起长槊:“这次饶了尔等性命,下次遇到,定斩不饶!驾!”
“感谢将军不杀之恩,大恩大德必有福报。”
沈昂歪倒在了地上,浑身大汗淋漓。猛虎盘旋,细嗅其身。沈昂两次逃得性命,不由的感谢上苍关爱。
此时也无庄丁跟随,自己架起了马车往濠州而去。沈庸拍打着窗棂恨声道:“乡野贼寇肆虐,我必要告上官府!”
李宗嗣回到走马岭,找到了梁兴。一看果然军纪严肃,没有胡乱杀戮,十分高兴。
“我又不是屠夫,杀人如麻对我有何好处?”梁兴就差指着李宗嗣的脑门子骂人了。
“周文广找到了吗?”
“他娘的,枉费我们这番找他。他早就被一个女子救了躲藏在庄子里,这几天都吃胖了!”梁兴气的破口大骂,指着那边跟一个女子拉拉扯扯的周文广。
周文广一见到李宗嗣,赶紧拉扯着那女子到了跟前:“她叫沈复君,沈家的庶女。要不是她救我,我就死定了。”
李宗嗣和梁兴想打人了,他们拼死拼活的打仗,到头来人家没事儿,还有美女儿照应。
梁兴对李宗嗣小声说道:“那女孩儿,就是馋老周的身子。”李宗嗣道:“废话!难不成还要跟他拜个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