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利啊!
伤情比上次剿黑煞寨严重多了。要是找不到大夫回来,或找不到好的治疗方法,兄弟们都废了。
“情况严重吗?”青云面上不显,看了一圈扭头那大夫,然后扫了眼兄弟们,轻声道:“去外面谈。”
大夫想也没想同意了,两人去了外面院子的凉亭。
“大夫贵姓?”往凉亭走的时候,青云开口询问,往后需要这位帮忙的日子长,打好关系很要必要。
“什么贵不贵的,青爷不嫌弃叫我一声老郑。”
“郑大夫,”青云从善如流地喊了声,“郑大夫,我那些兄弟们情况严重吗?”
“我跟青爷说实话,这些伤还没到最严重的地步,一开始不包扎,在伤口抹上止血药粉,伤势不会这么严重。
那些伤势,搁平时要是在外面看大夫,也能治好,只不过费些时曰罢了,死不了人。”郑大夫叹气。
“在这里就不好说,缺药,没有药材,最麻烦的是没有麻沸散。有麻沸散的话,挖掉腐烂发脓的肉,止血之后,服用几副药,保住命没有问题。”
郑大夫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以前在军中,缺药的时候,没有麻沸散,也是直接剐肉,总比等死要好。疼是真疼,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人不寒而栗,受不住的人咬舌自尽,熬过去的人,最后都活下来了。
青云摸着下巴点头,明白了郑大夫的顾虑。
“剐肉活下来的机会多大?”青云郑重严肃严谨考虑了一分钟,才问他。
“两成左右。”郑大夫考虑各种因素之后,估计有三层的把握,他故意减少一层,给自个留点余地。
“两成啊!”青云目光扭头看向重伤的屋子,抿了抿嘴,“比我预料的要高。”
她初步计算了下,当初他们来的时候,从何水他们打劫那片山林,到县衙花了四五天的路程,从县衙到乌魔寨,得有十来天的路程,这里加起来去了半个月了。
外面离他们齐山最近的县城,也要半个月,那县城不大,想要找个医术好的大夫很难,估计还得往外面大的繁华的府台去。
这样算的话,光是在路上就要逗留个把月,一来一回去了两个月,要是往远的地方去,四五个月没有了。
猫头鹰他们日夜兼程赶路,以他们巅峰时期的速度计算,也要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啊!
等猫头鹰他们带着大夫,黄花菜都冷透了,兄弟们都埋坑了,只剩一把骨头了。
猫头鹰他们等不了,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郑大夫,剐肉吧!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不会忍不了。我听说边关的将领,没有麻沸散也是这种干的。我的兄弟们都不是孬种,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这点疼算不了什么。”青云咬牙说。
能救一个算一个,总比死光了好。
疼,总比他们麻木要好。
郑大夫松了口气。
一个团体中,领军这个灵魂人物最重要。他掌控着这个团体,把握这这团队的命运,生死全在他手里。
而这个邻军人物,需要冷静,睿智,应对时势的变化,对团队的绝对掌控,以不变应万变。
心慈手软的,做事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只会加速团队的灭亡。
幸运的是,他们遇到的人是个理智的,睿不睿智暂时看不出来。
县太爷是个理智果断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取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大家最好的。
“是。”郑大夫对青云的态度有所改变,至少比之前要敬畏点,也就一点点。
“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或者画出来。齐山什么不多,就是山里,到处都是林子,找些平常的药材不是很难。当然,人参灵芝那种天材地宝除外。”
郑大夫眼中一亮,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行,我马上回出来给你。”
“行,我在这里等着。对了,郑大夫,我听说烈酒也能消毒,能不能代替麻沸散?”青云想起现代一些手法。
“烈酒?”郑大夫看了眼县太爷,看不出来,这小子懂的事还挺多,想了想说:“烈酒不是不行,越烈越好,喝醉了剐肉的确感觉不到。可是,山寨哪里有那么多的酒?几坛酒不够他们喝啊!”
郑大夫发愁,他之前也想过这个办法,没有酒都是白瞎。
青云尴尬地咳嗽了下,目光直直地看他,看得郑大夫毛骨悚然。
“郑大夫,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酒不是给他们喝的。我是这么想的,烈酒倒在伤口上,等伤口有烧灼的感觉,你在剐肉,他们不就感觉不到疼了吗?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以痛攻痛!”
青云提议这个建议的表情,非常非常诚挚。
高浓度的烈酒,酒精含量越高,有麻痹的作用。
郑大夫听到他的话,却激灵灵地打了哆嗦,瞪大眼惊恐地看他。这么缺德的事,他都想得出来。
娘啊!
这位才是真的狠人!
“没听说过把酒倒伤口的”又不是用酷刑,照他这么理解,还不如抹一把盐,不是更疼。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嘛!这不是酒不够,只能这么办了。酒有麻痹的作用,倒在伤口上,作用等同于麻沸散。你想啊,人喝醉了,是不是感觉不到疼?那伤口喝了也一样,你试试,效果挺好的。”青云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得好像她试过。
“是挺挺好的。”郑大夫抹抹头上的冷汗说,心里疯狂尖叫,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