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昆一一扫过兄弟们的脸,接着往下说:“青爷什么人,这几天你们也看在眼里。咱们烂命一条,身后又没看拖累,咱们赌把大的,输了,不过再死一次,赢了,有可能兄弟们都能翻身。”
兄弟们都有所意动。
“青爷重情重义!我无意中听来了个事,黑熊疯狼他们没跟青爷之前,也是朝廷的重犯,死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得了青爷的眼,后来跟在青爷身边做事,青爷给他们在齐山落了户。
咱们的情况,跟黑熊疯狼他们差不多,只要咱们拿出咱们的诚意来,这次剿匪剿灭鬼谷寨黄泉寨,跟青爷说说,兄弟们也落户齐山,看在咱们剿匪的份上,青爷不会拒绝。”
落户的话,戳中了在场兄弟们,每一个人的心窝。
如果,他们落户齐山,他们不再是死人,不再是不能见光的人,他们能像普通人一样,正明正大走在街道上,也有可能见到他们的亲人?
兄弟们突然发现嗓子有些干涩,吃力的吞咽了几下。
这个提仪,太心动了,谁也抵挡不了。
“诚意?昆哥,什么叫咱们的诚意?诚意要多大,才算是咱们兄弟们的诚意?”有兄弟问。
“我认真考虑过,想要获得青爷的信任,咱们的来历必须坦诚,藏着掖着,藏不了一辈子,这里离边关不远,有心去查的话肯定能查到。
万一,有一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咱们的来历,青爷肯定会猜疑咱们,是不是对他居心叵测?就算咱们立下不少的功夫,在他看来也是别有用心。
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他能接受,万事大吉,他要是不接受,以他的为人,还有咱们帮了他的忙,也不会为难咱们,顶多让咱们走人。”
黄昆慎复考虑过一晚,连退路都想了。
兄弟们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都认为黄昆想的最周到,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兄弟们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同意的眼神,点头道:“行,就按昆哥的意思办。”
………………
疯狼他们一行人走出了黄昆院子,何秋拉住何水跟疯狼黑熊黑巴三人说:“三位兄弟,俺找老三说点事,先回去了。”
哪里还有事要说,该说的前几天说完了!
何水心里不乐警告的小眼神,拒绝的话又吞了回来,回头跟疯狼他们三说:“你们先走,一会俺就回来了。”
疯狼黑熊黑巴三人,看了看何秋又看看何水,一脸的了然,说出来的话非常让人舒服。
“你们兄弟难得在这里遇到,趁着这几天不忙,好好聚聚,剿匪的事确定后,又要忙很久,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何水何秋兄弟们回了何秋的地方,疯狼黑熊黑巴三人,打算去找青云了。
“二哥,拉俺过来有啥事?还不能外说。”一进屋子,何水立马问他。
他着急啊!
疯狼他们三肯定去找青爷了,以前青爷他们商谈事情,他也在场,这次他不在,青爷会怎么想他。
何秋这两天在想他们的出路,剿完土匪后,他们这些人回到村里,还能不能老老实实下地干活?
结果显而易见,不能!
他们这些人上山当土匪十来年,不可否认,他们心是好的,但当了十来年的土匪,他们习惯了土匪那套行事作风,习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再回归到平平淡淡,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田园生活,肯定不习惯。
“老三啊,你跟俺说说青爷这个人。”跟亲弟弟,何秋也没藏着掖着,明着打听青云的事。
“说青爷做什么?青爷有什么好说的。”一听打听的人是青爷,粗枝大叶的何水,警惕地瞪着他。
这段日子跟着青爷,也不是白跟的,该有的警惕,他不会放松,哪怕哪个人是他亲哥。
何秋瞅他那样,牙酸,防备人防备到他身上了。好笑又好气,气不过,狠狠敲了他个爆粟。
“把俺当什么人了?俺就是想知道青爷人好不好,青爷要是不错的话,俺们也想跟着青爷干,就是不知道青爷收不收?
俺想过了,回家种地不现实,十来年没摸过锄头,叫俺拿锄头挖地拿不稳锄头,生疏了,还不如拿刀顺手。”
何水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拿他自个对比,他不喜欢种地,很少下地干活,家里农忙的时候,他才下地帮忙,拿着锄头镰刀别扭死了。
好歹他一年还能下地干点活,都别扭,他二哥可真是十来年没下过地,估计咋种地都忘记了。
“青爷人挺好的……”何水说了一句,突然回过味来了,“二哥,俺咋能这样呢?俺也想跟着青爷干呐!
你要是跟着青爷干,俺怎么办?不行,你不能跟青爷干,剿匪那会你可是说了,回家种地的。青爷不喜欢说话不算数的人。”
何秋面无表情盯着他,出息了,长进了,还知道拿青爷来堵他。
“你个二货,也就青爷不嫌弃你,要是俺早赶你走人了。一天天的吃那么多,光长脑子不长心眼,你就不会转个弯,咱们兄弟俩可以一块留下。”
何秋扫了把他的脑壳,怎么不蠢死他算了。
“这主意好!”何水眼中一亮,挨揍了还傻笑着。
“俺听青爷说过,他缺人,缺很多很多的人。你要是给青爷干事,青爷肯定要。”
何水咧了咧嘴,“俺听疯狼他们说,当捕快衙役工钱高,他们是每个月一两银子,一年十二两银子,咱们一家老小,起早贪黑,在地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