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老匹夫真是心机深沉,又老谋深算,嘴上说的好听,只派遣了一支官兵。
府台衙门口的确只派遣了二十名官兵,结果到了城门口,那里有一百来多的官兵等着他们,看着像是护城军。
这一百多的官兵,问都不问青云一声,只跟另一队官兵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强势进入了车队,没把青云他们当回事,看似像保护,明眼人一看就是来监督的。
青云不在意地轻笑了笑,田多良扫了眼那些官兵,呲了呲牙。
兄弟们眼底闪着凶狠,在青云扭头警告扫了他们一眼后,收敛了各自的表情。
“啧,这几天你白演了,看到没?不相信你啊!”田多良有点幸灾乐祸道,官场的老油条,可不是青云三两句话能打消他的怀疑。
青云眉眼弯弯,发出一声感叹:“我还是太年轻了啊!”
车队离开渭阳,之后一路顺风,如此赶了两天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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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草民有事要说。”
车队快要进入一条小路的时候,前头开路的镖师镖头,示意车暂停,他突然骑马掉头过来找青云。
镖头神色紧张,并有些局促不安。这两天他也看明白了,车队明面上是归齐山县令,实际这个县令又做不了车队的主。
真正做主的是李府台派来的人。
那些官兵目中无人,不但看不上齐山县令他们,同样也看不上他们镖师,把他们当奴仆一样,呼来喝去使唤。
镖头倒是想将情况反应给那位小将军,他连靠近那位小将军都没机会,实在没办法才来找这位齐山县令的。
闭着眼斜靠在货物上的假寐青云,听到前面的动静,睁开了眼,边打哈欠边扫了眼周边的地形,待看清后,耐人寻味的勾了勾唇角,道:“让他过来。”
“什么事?”
青云懒洋洋的,车队突然停下,护送的官兵非常不满,看青云他们的目光很是不善。
“大人,你看,”镖头指着路两边的地形解惑,“这路非常狭隘,仅能容车队通行,两边是山壁,山壁不是很高,也不算太陡峭,上面有山林灌木丛,这种地形非常适合埋伏……”
镖头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瞄着县令大人的神色,见县令大人没有要生气的表现,怂了口气。听车队的人说,县令大人人非常和善,他不信,现在他信了。
青云眨巴眨巴眼,手指点着下巴,扭头张望前面的地形琢磨,然后一副了然大悟的表情,朝着镖头靠过去说:“你的意思,有人在前面埋伏?”
没等镖头应话,青云两手一击掌,突然拔高了声音,吓了镖头一跳。
“我知道了,我们带着这么多的粮食出城,很多人看到了,暗地里肯定有不少的人,打这批粮食的主意。出城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下。
就是不知道是哪路人?要是地痞流氓,有李府台的官兵在,咱们不用怕他们。要是山贼土匪......”
青云回头看了看她的兄弟们跟镖师,叹息的摇头,“如果你的猜测成真,光靠咱们这点人,螳臂当车,给人塞牙缝都不够。剿匪的事还得靠小将军他们。
大良,你带着镖头走一趟,跟小将军好好说话。李大人可是说了,小将军他们都是剿匪英雄,我想小将军他们也不想任务失败,丢李大人的脸。”
青云面上一副纯善的表情,田多良摸着头,咧嘴憨憨地笑了笑,然后带着镖头过去找小将军他们。
兄弟们个个抄着手,憨憨地笑。
田多良不知道怎么跟小将军说的,往青云这边看了眼,眼里的轻视,青云当没看见,回了个笑脸,却见那小将军撇过脸去。
青云咧了咧嘴。
哎呦,我去,一会小爷让你知道厉害!
很快,田多良他们俩个情绪地低落的回来了,并带回了小将军的话,“继续前进!”
“大人......”镖头眼巴巴地看着青云,指望他这个县令拿出点魄力来。
青云抬头往前面的小将军望了眼,对上小将军冷冰冰的眼神,尴尬地挠了挠头,忒怂地说:“镖头啊,你也看到了,粮食是李府台借给我的,护送粮食的官兵也是李府台好心借的,车队的事我也做不了主啊!
兴许你猜错了。小将军他们不知道剿了多少匪,应对劫匪非常有经验。再说,这里离渭阳没多远,我想没哪个不要命的在这里抢劫。既然小将军说走,那肯定没有问题。走吧!”
青云一副她也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安慰地拍了拍镖头的肩膀,示意车队继续走,省得官兵过来赶了。
车队前行了三分之二,眼看就要出了这条小路,什么事都没发生,绷紧着神经的镖头他们松了口气。
青云笑了笑,还哼了小调,手里晃悠着一跟手指细的竹枝,悠闲的模样,让一众官兵看着想揍他。
“站住,抢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镖头他们的那口气刚落下去,一个凶神恶煞的匪徒从山壁上面跳下来,手里拎着大刀,目光凶残又血腥地盯着车队。
来了!
青云笑了。
田多良邪笑,然后回头给兄弟们打了个手势,兄弟们跟镖师抄起武器,缓缓向着官兵们靠近。
“大胆,我们是渭阳李府台派遣的军队,押送粮食去齐山。你们是哪里来的村民,李大人治下公正严明,一心为百姓,你们有什么苦楚,说出来,然后离开放你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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