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应该赶快报官,你居然贪图钱财,企图隐瞒罪证!”
“大人!小的知错了!”周雨顺一边说,一边赶快磕头。
“那个逃走的人,你可看清了他的长相?”宋慈又问。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跑掉了,我并没有看到他的长相。”周雨顺说。
宋慈稍顿片刻又说道:“周雨顺,你和刘二的关系如何?”
“我和他并不熟悉。”周雨顺低着头说。
“周雨顺!你果然不老实!我早就听说你曾与那刘二大打出手,你居然说和他不熟悉?”宋慈说道。
“大人!请听小的解释!大人说的确实是事实,但也就只那一次,我与那刘二就再也没有过往来,所以我说我和他并不熟悉。大人,我说的也是实话啊!”周雨顺赶快辩解道。
“周雨顺,那刘二被杀一案,你有重大的嫌疑,如今你又牵涉到这一起命案当中。我不得不把你先押回县衙了,把他带走!”
听到宋慈的命令,两个皂隶便走过来把周雨顺捆了起来。这时,之前被派去杨记饭馆的那名皂隶带着杨悔更回来了。杨悔更吃惊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他抬头看了看宋慈,又看了看黄水生,然后赶快跑到了尸体的身边。
“黄兄?”杨悔更蹲下来摇晃着地上的尸体,忍不住痛哭起来,他抬头问黄水生,“黄老哥,是谁杀了黄兄?”
只见黄水生泪流满面,坐在地上无力地摇了摇头。
“宋大人,他是怎么死的?”杨悔更问宋慈。
“他是被人砸破后脑而死的”宋慈说道。
杨悔更抱着黄明澈的尸体大哭了起来,泪水不停地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
“黄兄,你我共事快十年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店里可不能没有你呀!”杨悔更哭着说道。
宋慈让杨悔更和黄水生都各自先回家去,但要随时听候传唤,然后他让皂隶找来了一辆驴车,把黄明澈的尸体运回了县里,周雨顺也被押着一起回到了县衙。
在停尸房里面,禇瑛看着黄明澈被布盖着的尸体,脸上满是悲伤的表情,心里也十分地后悔。而宋慈刚才听了她说起的小时候所听到的事情,一直处于思考之中,此时的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我真该跟着他的!”禇瑛眼含泪花后悔地说道,“那样他也许就不会死了,而且我或许能从他口中问出凶手来。”
听到禇瑛的话后,宋慈显得有些紧张。
“你一个女子,千万不能随便来!此案的凶手极为凶狠,而且下手之时毫不留情!要是之前你跟着黄明澈,恐怕非但救不了他,你也要被那个凶手给害了!我不让你来掺和这种事就是担心这个,我只让你去饭馆调查,你就只在饭馆调查。一定要记住!我没让你做的事情,你千万不能做!知道了吗?”宋慈说道。
禇瑛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宋大人,我觉得他的背后应该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莫非他就是凶手?……”
这时,陈恒乐呵呵地跑了进来,打断了禇瑛没有说完的话。
“大人,我把凶手给您绑过来了!”陈恒笑着说道。
宋慈向外面看了看,看到了双手被绑在一起的项大川,于是指着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已经把邓玲儿的所有东西都从贾家带了回来。果然不出大人所料,邓玲儿的东西真是被那贾员外藏起来了,他说是嫌死人的东西不吉利。哈哈,我才不信呢!要是嫌不吉利就应该扔到外面去,怎么会藏在后房里?
“我和贾员外去拿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正在那里偷偷地翻邓玲儿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有几件饰物已经被他藏在身上了,幸好被我当场抓住!所以我猜这项大川一定为了钱财而杀死了邓玲儿!”陈恒解释道。
“或许他只是为了留作纪念,也未可知。”禇瑛小声说道。
宋慈则笑了笑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项大川喜欢那邓玲儿,而那邓玲儿却被刘二所引诱,致使项大川因爱而生恨。而且项大川又看到了刘二送给邓玲儿的许多钱物,于是便又起了贪念,想要据为己有。这双重的原因,让项大川动了杀机,于是他便将二人杀死,然后再趁机拿走钱财!”陈恒得意地分析着。
此时,宋慈又看了看外面被绑着的项大川,只见那项大川只顾低头流泪,似乎已经心灰意冷。
“给他松绑,让他先回去吧。”宋慈对陈恒说,“不过要告诉他,让他随叫随到,随时听候传唤!”
“是!”陈恒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立即照做了。
等项大川走后,宋慈又对陈恒说道:“文昌,你从贾家带回来的邓玲儿的那些东西现在何处?”
“都放在存放账册的府库中了。”陈恒说。
于是宋慈便立刻领着他们去了那里,他发现除了整理好的衣物和金银首饰之外,还有很多碎银子和铜钱。宋慈把其中的一些铜钱拿在了手里仔细地观察,发现这些铜钱都经过了清洗和擦拭,但似乎还是没有清理干净,上面仍然有些滑腻,于是宋慈把这些铜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起来,突然他睁大了眼睛,目光变得炯炯有神。
“怎么了,宋大人?”禇瑛看出了宋慈表情的异样。
“这邓玲儿是贾夫人房里的丫鬟,平时只会做一些打扫清洗之事,那么这样的气味就不对了。”宋慈说着那些钱凑到了禇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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