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川!夕川!好好享受旅途,但是要快点回来,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突然岸边传来一个姑娘清脆的声音。
噢!原来是汪期盼!她正急匆匆地往码头方向跑过来。
“嘿,你怎么过来了?”夕川一看是自己的发小跑过来了,激动不已。
“我本来想着今早去你家,然后再送你来码头的,谁知道睡晚了!”头发有点凌乱的汪期盼对着站在船头的夕川大喊。
“期盼!”何亢向岸边的期盼招手。
“哎,何亢你怎么在端木家的船上?”期盼坏笑起来,同时也招起手来以表示回应。
“我”何亢刚想说点啥,夕川就用自己双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盼盼你的心意我领了。风太大,你快点回去吧!我会快点回来听你说小秘密的!”夕川对着站在岸边的汪期盼喊道。喊完之后她脸颊泛红,大概是有些许兴奋和欣慰。
船只离岸边越来越远,风呼呼地吹,夕川已经听不见汪期盼说什么了,只看见她站在岸边迟迟未离开。夕川瞬间觉得,人生中能有那么一两个知己足矣。
过了一会两艘船便相继离开了渔港,船后的渔港码头变得越来越小,夕川也见不到汪期盼娇小的身影了。唯一变大的就是船屁股两边上被激起的浪花,一层层地往外铺开,像仙女雪白延绵的裙摆。
她望着变得越来越渺小的海岸,再转过身看一下船头前进的汪洋大海,不由得惊叹大自然的伟大和人类的渺小,但是极渺小的她现在心中也充满了希望。夕川再偷偷地观察了一下父亲、哥哥和其他船员们,他们每一个人身体挺直,神情坚毅,眼神闪烁。这是多么神圣的一刻,阿鲤人民心中充满着信仰!如果说每一次的扬帆起航都代表了一次希望,那么正是每一次的希望成就了现在的阿鲤王国!
“夕川,你怎么哭了?”何亢帮夕川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一边去,我才没有哭呢。”夕川推开何亢的手,自己转过身偷偷吸了吸鼻子。
“嘿!”何亢是了解她的。
几个小时过后,两艘船来到了一片空旷的海域。船长通过声呐探测仪探测到这附近有鱼群,于是就让水手们抛锚,船就停在这里了。
“伙计们,都先去休息一下吧!”端木百纳让船员们到船舱休息整顿,储蓄精力晚上干活。
“百纳长辈,今晚是不是会有大收获啊?您给个肯定的答复,我们方可安心睡个好觉呀。”一个瘦小黝黑的年轻小伙子问道。
夕川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是第一次跟着端木家族的船出海,不识好歹。
“你这问的啥话,好好干就是了。”另一个端木家的老员工呵斥了他。
“就是就是。”
“年纪轻轻好好干活就是了。”其他船员也跟着应和着。
这个青年瞬间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面红耳赤,场面异常尴尬。
“这位伙计是新加入到咱们团体的,初来乍到很多不懂,大家伙要多多谅解和包含,不可过多指责。我想跟大伙说的是,大伙们请放心,我虽不敢保证今晚一定会大丰收,但是我敢保证的是这趟出海绝对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都休息去吧,精神好干劲才足。”经验丰富的端木百纳缓解了青年的尴尬,同时也稳住了军心。
“夕川,何亢,你们两人也去睡一会吧。”晨海对夕川和何亢说。
“行!晨海哥你也注意休息。”何亢说,“夕川,去睡会吧。”
夕川也觉得乏了,打起了哈欠。她今早起得太早了,下午刺眼的阳光、柔和的海风加上摇晃的船体,让她昏昏欲睡,于是她立马走进一个独立的船舱睡觉去了。接着何亢便走进了另一个船舱休息去了。
“父亲,你也进去休息一下吧,您放心,这里由我看着叻!”端木晨海担心自己父亲太累了。
端木百纳应允,拍了一把晨海的肩膀就往船舱走去了。
偌大的海面只有两艘船在飘浮着,仿佛是海中飘浮的两片叶子,伶仃但不孤独,偶尔有几只海鸥结伴飞过,好像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端木晨海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后背挨着船舱就坐了下来,这个地方刚好可以让他观察到船周边的情况。
他微皱起眉头,把后脑勺也挨到了船舱上,望着茫茫大海,陷入了沉思:端木百纳已经有意向过两年就让他管理端木家族的产业,对此他责无旁贷,甚至还有点激动,从他出生开始到现在所做的一切为的不就是等那一天的到来吗?
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什么呢?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几个问题长久地困扰着晨海,但是最近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困扰着他。在他这个年纪,大部分的阿鲤海岛男青年都已经成婚了,有的还抱起了小孩,过起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惬意生活。
虽然平时看着人家两夫妻成双入对地出入,他心里着实有一瞬间是羡慕的,但是这种感觉很快会被繁忙的事务安排占满了脑袋。最近端木家族里的长辈一直催促他快点找一个好姑娘,把人生大事给解决掉,要不然就直接给他物色一个。
端木晨海这会倒是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想起平日里频频向他示好的姑娘,他心里压根就对别人没有男女之情的想法。他这会可就纳闷了:心动的姑娘上哪找?
端木晨海总喜欢在大海中央飘荡时的某一个宁静下午去思考各种问题。
思考的时间特别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