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在我们大汉已有国使先行的情况下,外臣之所以继续奉命前来建业拜见于你,就是因为晋贼朝廷暗中与我们大汉军队联络,想要通过招抚手段,让我们大汉军队对晋贼朝廷称臣为藩,又试图以释放我们大汉皇帝陛下归国的条件,唆使我们大汉军队出兵东进,兵伐东吴,让他们坐收渔利!”
“你胡说,胡说八道!没这回事!”
“陛下,幸亏了我们后将军英明,收到了谯周门生转递的书信之后,马上就明白晋贼朝廷这是在驱虎吞狼,意图使我们汉吴两国反目成仇,刀戈不止,所以后将军他才赶紧派遣小使前来建业向你当面禀报,让陛下你知道晋贼朝廷的卑鄙用心,无耻目的!”
“胡说!你胡说八道!满口谎言!”
“陛下,只是我们后将军万万没有想到,晋贼朝廷竟然能够卑鄙到这一步,不止暗中怂恿我们出兵攻吴,还故意试图与你们缔结什么联手灭汉的盟约,骗取你们的疏忽大意,也把我们大汉军队逼入绝境!逼到不得不向晋贼朝廷称臣屈服的地步!”
“谎言!你在扯谎!我们没有?!”
“住口!”
忍受不了荀顗的一再吼叫打断,孙皓大喝了一声,指着荀顗喝道:“汝给朕住口!让苏大夫先把话说完!否则的话,朕就立即请你出殿!”
荀顗无奈住口,苏大夫则先向孙皓道了一声谢,然后才又振振有词的说道:“请陛下想一想,假如你处在我们后将军的位置,得知东吴与晋贼朝廷结盟灭汉,你会怎么办?你会不会选择向晋贼朝廷称臣请降,进贡质子,然后再出兵攻打东吴,与晋贼朝廷平分吴地,也乘机迎回我们大汉的皇帝陛下?如此我们大汉的陛下虽然降位称王,但也怎么都比在洛阳当一个实同囚犯的安乐公强吧?”
孙皓铁青着脸不吭声,苏大夫则又痛心疾首的说道:“晋贼这一招毒啊,一边暗中招抚我们大汉军队,一边公开与东吴结盟灭汉,把我们大汉军队逼入了绝境,也就只能向他们低头屈服了。再然后,我们后将军的质子一旦送到了洛阳,我们大汉军队就变成他们砍向东吴的利刃了,到时候汉吴两国刀兵大兴,最后坐收渔利的人会是谁?陛下你不会连这么一点都不知道吧?”
孙皓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东吴的右丞相万彧则将信将疑的问道:“苏大夫,晋人朝廷真的在暗中招抚你们?”
“巧了,证人就在面前,请令君一问谯大夫便知。”苏大夫很是大度的向谯周一摊手,说道:“晋贼暗中招抚我们大汉军队的文书,就是通过谯大夫在蜀中的门生高足,直接送到了我们后将军的面前,至于文书是何内容,又是何人所送,令君你一问便知。”
听到这话,万彧当然是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谯周,谯周则满头大汗,赶紧声辩道:“万丞相,莫听这个鼠辈在这里红口白牙的凭空污蔑,老夫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通过什么门生弟子,替大晋朝廷与张志逆贼取得什么联络!”
“令君,听到了吗?谯大夫又发誓了!”
苏大夫如获至宝,赶紧向万彧嚷嚷道:“令君,你应该听说过吧?当初邓艾即将抵达成都时,大汉群臣都力劝我们大汉天子移驾南中整兵再战,惟有这位谯周谯大夫卖国求荣,力劝我们大汉天子开城投降,还说我们天子投降之后肯定能够裂土封王,又发誓说当时曹魏如果不给我们大汉天子裂土封王,他就要亲自到洛阳去为我们大汉天子据理力争。”
“结果怎么样?我们大汉天子一时糊涂,听了这位谯老前辈的劝说开城投降,然后别说裂土封王了,就连我们大汉的太子殿下都死在乱军之中!而这位扬言要为我们大汉天子据理力争的谯老前辈,才刚到汉中就一口咬定说他病了,不敢到洛阳去兑现诺言,谯老前辈发的誓,万令君,你们敢相信吗?”
“有这事?”
万彧有些吃惊了,苏大夫则马上说道:“令君,你如果不信,可以现在就问问这位谯老前辈,他有没有在我们陛下面前许下过这样的承诺?又有没有言而无信,一到了汉中就装病不去洛阳?”
万彧和东吴百官都把目光转向谯周,谯周却更是满头大汗,有心想要抵赖,可是当时在场的当事人还有许多在世,号称蜀中孔子的谯周也实在拉不下这张脸来矢口否认,只能是赶紧向万彧拱手说道:“丞相,老夫今天只说什么驱虎吞狼的事,老夫可以拿一世声名担保,我绝对没有通过什么门生弟子,替大晋朝廷与张志逆贼取得什么联络!”
“谯老前辈,别谦虚了,是事实就认了吧。”苏大夫马上就说道:“这摆明了就是你的主意,想通过你的门生弟子促成驱虎吞狼,让我们汉吴联盟反目成仇,刀戈不息,也让晋贼朝廷坐收渔利,然后汉吴两国两败俱伤被晋贼朝廷一举吞并,你就是一计灭两国的不世功臣了,配享晋贼朝廷的太庙都毫无问题啊。”
“你你你!”谯周气得全身直哆嗦,指着苏大夫吼叫道:“你血口喷人,污人清白!死后必下拔舌地狱!”
苏大夫懒得再理会谯周,只是又转向孙皓说道:“陛下,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晋贼的所谓主动邀盟,摆明了就是上屋抽梯,驱虎吞狼,想把我们大汉军队逼入绝境,不得不向晋贼朝廷称臣投降,然后再出兵帮助晋贼灭吴,和你们拼得两败俱伤,让晋贼朝廷坐收渔利,也让这位谯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