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达真的给我做了牛排,色泽跟妈妈做的几乎无异,毕竟不是妈妈亲传给梅里达的方法,味道最终还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有人给我做饭就已经足够让我感动了,我并不会奢求太多。
“谢谢,梅里达姑婆。”我手持刀叉,好奇地看着放在桌子中间的两盘食物。
“谢我还是谢食物?”梅里达戏谑地挑着眉笑着问我。
“谢你!食物是你做的!当然是谢谢你!”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吗。”她笑着用叉子敲了敲刀,“你们是怎么祷告的?”
“我们都会手拉手围成一圈。”
听了我的话,梅里达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我另一边,一只手抓起我的手,另一只手抓着黛克瑞拉,她看着奥利弗,示意奥利弗跟她一样握住黛克瑞拉的手,奥利弗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握住了黛克瑞拉的手。
“然后呢?”梅里达问。
“然后就是念祷告词。”我说,想到了梅里达这是第一次跟我一起过圣诞,我又说,“要不今年你来念祷告词吧。”
只见梅里达愣了一下,随后将目光投向黛克瑞拉,一副不知道什么是祷告词的模样。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黛克瑞拉撇了撇嘴说,移开了视线。
“斯凯达,我……我们从来不过圣诞,也没有祷告这回事。”梅里达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说。
啊这……原来不是每个人都会过圣诞节的吗,我怔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奥利弗。
她看似跟我一样惊慌失措,她慌张地说:“虽然我们不过圣诞节,但是我给你准备圣诞礼物。”
“不,我不是非要圣诞礼物的。”我忙解释道。
“斯凯达,厄博斯庄园的人都不在厄博斯庄园了,你现在是唯一的女主人了,你来念祷告词吧。”奥利弗看着我说。
厄博斯庄园的女主人,看到梅里达,心里一激动,我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
没错,我就是厄博斯庄园现在唯一一个女主人。
我握紧了了两遍已经记了十七年的祷告词后,一字不差地将它们说了出来。
“感谢梅林。”
“感谢梅林。”我说完他们也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梅里达好像一直在认真听我说话,也一直在记我说出来的祷告词,我们放开手后,她念了一遍我说出祷告词,虽然有些字词不一样,但大致无异。
“你记住了!”我有些开心。
“是,记住了,你别像个七岁小孩那样了,你十七岁了。”毒舌的黛克瑞拉毫不留情地用言语攻击我。
傲娇的娃娃,终究只是傲娇罢了,待人还是很友好善良的,至少关心,她从来不会少,只是不会说出来,看那些她每天都送来的白色玫瑰花就知道了。
梅里达和黛克瑞拉是两个极端,一个温柔,一个毒舌。
“闭嘴,黛克瑞拉,你别老吓唬斯凯达。”梅里达拍了拍黛克瑞拉的头说,黛克瑞拉也发出了疼痛的叫喊,用荷兰语咒骂着梅里达,梅里达没有理会她,在黛克瑞拉面前一扫手,把黛克瑞拉扫到了桌子的另一端。
她们俩还会这样相处的吗,我以为她们会挺相亲相爱的。
晚饭就在一场闹剧与笑声中结束了,晚上跟奥利弗在我房间飘窗上聊了一下他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我就感受到了困意,奥利弗通常不会想我熬夜,他看我打了个哈欠就把我赶回了床上,留下一个晚安吻就离开了。
不是我多想,我确实觉得……奥利弗变得越来越像普鲁图了,他以前从来不会那么沉稳,也会陪我熬夜。
没有人陪我聊天,我很快就睡着了。
深夜里,一阵清冷的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我的鼻子感受到一丝冷气,像是一些小毛絮在我鼻孔浮动,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打了个喷嚏我就醒了过来,通过外面被云层挡住的很难才照进房间的微弱的月光,我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心情放松下来,我摊开双臂,拍到了一个有温度的东西,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飘窗那,警惕地看着我床的另一边。
一头蓬松的秀发动了一下,一个女人撑着脑袋有趣地挑着眉看着我,她的嘴角勾起形成好看的弧度,“怎么?不认识我了?”她好听的声音响起,好奇地问。
“梅……梅里达……姑婆??”我看清了眼前那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疑惑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刚刚。”她撩了撩眼角的头发,“风还凉吗?”
噢,刚刚那个风是她吹的。
“还好。”
被她撩动了的头发又掉了下来,挡住了一些她的视线,她自然地把它们撩到了耳后,轻声问:“怎么打喷嚏了?”
“鼻子痒。”说到这里,我的鼻子又痒了起来,我轻轻搓了搓鼻子,“这么晚还没睡吗?”
“还没呢。”
睡觉前我没有关窗,窗外有一些风吹进来,我那只有一件薄薄衣物盖住的后背不由得感受到了冷意,我又爬回到床上,钻进梅里达的怀里,“没有我睡不着吗?”我打趣道。
“差不多吧。”她听懂了我的打趣,装作思考状一会儿才说,“我想看看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投缘,我很喜欢你。”
躺到梅里达的怀里,我便感到一丝倦意,我揉了揉眼睛,低声问道:“你精神怎么还这么好?”
“我睡觉时间都是不定的,困了才会睡,所以困的时间都不会固定。”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