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尽量快地往城堡那儿赶去了,我们赶到能看见城堡的地方时,已经看不到城堡前的任何人影了,我们真的回去晚了,我们不得不再加快脚步,直到我们被守在城堡外围的傲罗先生逮住。
“你们两个学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们在禁林附近散着步,忘了时间。”我怕卢娜说我们去禁林玩,忙抢在她之前回答傲罗的话。
“真的是。我送你们回去吧,太晚了。”
“谢谢你,先生。”
“非常感谢,先生。”
傲罗先生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一直走在我们身后,我跟卢娜就自然而然地将他无视,闲聊着。
曾经我为了跟卢娜能有共同话题,我把海格送我的《神奇动物在哪里》翻烂了,没想到卢娜也会跟我找话题,她也为了跟我聊天跟我借去了一本《英国稀有草药》,我们聊天可以从学术延伸到日常,也算是我们的友谊的升华。
“小心!”我们正聊着,傲罗先生突然抓住我们的肩膀往后拉,我们这才回过神来。
头顶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细看像是一件衣服,随着风飘扬着,随着它慢慢靠近,我也看清了一些白色的丝线——不!这是个人!
是一个人在往下掉!
一下子我愣了神,恍惚之间,那个人落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巨响,我很快反应了过来,尖叫了一声,学校很空旷,又有很多建筑物围绕,我的尖叫声在学校里回荡,变成很大的声响。
“是邓布利多。”卢娜空灵的声音穿过了我的神。
是……邓布利多?德拉科……他……真的做到了?不……不能是他……是谁也不能是德拉科。
“你们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你们的教授。”那个傲罗拍了拍我和卢娜说完马上跑走了。
我看着那个躺在地上连呼吸都没有的花白老人,我甚至连气都喘不上来气,我怔怔地看着他做不出任何反应说不出任何话,那个应该跟我爷爷差不多大的老人,他在我爷爷后也去世了。
“斯凯达?”卢娜在叫我,我却做不出回应。
“斯凯达,是杀戮咒吗?”
对,是杀戮咒,我不可能认错的,他们躺着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相似,我像木偶那样僵硬地点点头。
卢娜轻轻执起我的手往后拉了拉,示意我往后退,我也想往后退,可是我的身体就像被钉在原地那样,无法挪动。
“你不能再看了。”卢娜靠近我耳朵用她空灵的耳朵跟我说。
问题是我知道我该往后退,不该站在这里,但是我动不了啊,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看邓布利多。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一股力接着把我往后拉扯,我的重心终于得到了转移,我也没有再被钉住的感觉,一转身,我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噢,可怜的女孩,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承受的事情。”一个和蔼又有些严肃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是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噢,麦格教授,算是我现在能得到的唯一一个安慰了吧,我趴在她肩上抽泣起来。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哭?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难过,我就会哭出来,这很糟糕,我知道,但这情绪总是那么不受我控制。
慢慢地,邓布利多冰凉的尸体围满了人,大家看到邓布利多的尸体后无一不是惊讶一番接着惋惜,随后难过地低头站着,大家心里或许都在念悼念词,有的人可能不喜欢邓布利多,或许是在暗自高兴,相信除了马尔福一家。
没有人会不喜欢邓布利多的吧,幽默勇敢又睿智的老头,虽然我跟他没有说几句话的机会,但我很喜欢他,太可惜了,话都没跟他说几句。
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出来了,围着邓布利多的尸首站着,没过多久,一个人就从人群外冲进来,推开了我们来到邓布利多身边,他跪倒在邓布利多的身边哭泣着。
真羡慕他,因为天选之子的身份而没少跟邓布利多接触,跟这样一位智者聊天应该会收获颇多的,不像我,没什么机会跟邓布利多聊天,我也想从他身上学到点什么,剩下的时光我是否该珍惜一下,多跟弗利维教授探讨知识了。
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孩走到那个趴在邓布利多身边哭泣的男生身边,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让他窝在自己怀里哭。
怎么我就没有这种待遇呢?
麦格教授虽然看起来镇静,实际上没比我好多少,她满脸失落,眼泪还从她眼角滑落,她点亮魔杖,将它举起来,她身旁的人也学着她那样举起魔杖,或许这是什么悼念仪式吧,我也学着她那样举起魔杖,四周的人跟着举起了魔杖,围在这里的人也都跟着举起了魔杖,从天空看下来应该很美的吧,可能……更多的是悲哀。
确实是太悲哀了,邓布利多的死亡是魔法界最大的损失。
空中的云层突然一阵翻滚,我抬起头来,看到空中有跟厄博斯庄园上空一模一样的标志。那朵云翻腾着,接着在一束微弱的光中消失了。
黑魔标记还能被消除的?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么食死徒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能被消除吗?
悼念仪式持续了很久,麦格教授才从悲伤中缓过来,遣散了我们,让我们回到自己的寝室,卢娜是我们寝室里最了解我现状的人,她拉了拉我的手带着我回到了寝室。
善良的她已经想到了我现在有多惶恐,她陪着我坐在我的床上,抱着我,卢莫伊也很识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