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饭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不会做饭,我就要吃爷爷做的饭,因为在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只要我在家,普鲁图都是去了店里工作的,如果我不做饭,我就要吃爷爷做的饭。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爷爷做的肉,那些肉根本不能算是肉,它们硬得跟菜板一样,不,它们就是菜板!拿它们来切菜……不,肉,都绰绰有余!
噢,我的爷爷,我想他,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吃爷爷给我做的肉排,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的。
普鲁图噗嗤笑出了声,用手肘推了推梅里达,说:“斯凯达是会做饭的。”
这句话不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我更加坚定了普鲁图一直以来都在对外抹黑我的想法。
“达达会做饭?!”梅里达惊讶地看着我,惊讶得下巴要脱臼了。
我这就不满意了,我放下叉子,双手环胸抬起下巴,皱着眉看着她,说:“我像不会做饭的?”
“嗯……实际上……我确实觉得你不像是会做饭的。”
嘶……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像是看着像不会做饭的了?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你好好说,是谁误导你的?”我放下环起来的手,盯着她说。
“没有人啊。”
“那就是你歧视我。”
“我没有。”梅里达连忙解释,手里的刀叉都被她放下了,“你从小就是全家人都宠着的孩子,我就寻思他们不会舍得让你去做饭的。我知道厄博斯穷,但我没想到竟然连家养小精灵都没有的。”
“所以你现在是歧视厄博斯的意思?”
“我不是!”她紧张得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手,“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歧视你们的啊。”
“姑婆,她逗你玩呢。”普鲁图拍了拍梅里达,撇了我一眼说道。
“真……真的?”梅里达放松了一些,她依旧是不敢相信,问。
普鲁图带着笑意看着我,语气严肃地说:“斯凯达。”
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再调皮了。
是我的调皮让梅里达误会了,从开始我就不该开她玩笑。
“是真的啊,我以为你跟我相处这么久已经知道我的德行了。”
梅里达这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她长出一口气,说。
“是你还不够了解斯凯达。”奥利弗也觉得有些好笑,他低着头微笑着说。
“我……我这……斯凯达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好。”
嘿,梅里达这女人怎么被我骗了还要帮我说话呢?我可从没遇到这样的人,通常来说被我骗了的人都会气急败坏地抱怨一番。梅里达说个好女人,纯情又可爱的好女人。
“你还帮她说话?”普鲁图道出了正常人的反应。
欢声笑语是晚餐的主题,这就够了,证明晚餐做得很成功,不是食物成功,是我们相聚得很成功,大家都是开心的,没有沉重的话题,也没有令人不安的话语,是我喜欢的氛围。
当然,不排除他们知道我不喜欢沉重的话题和令人不安的话语,而故意营造出轻松的气氛。
吃过晚饭,梅里达不顾我的制止,坚决要和我一起去厨房洗碗,她毕竟是个老人,我总不能推搡她吧,我无奈只能答应跟她一起洗碗。
洗碗就洗碗,她还要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香水,又是什么好看又轻薄的衣裙,吃什么什么食物这些。我自然是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嘛的,我只能把那些她说的话当作耳旁风,吹过就算了。
“斯凯达,你到底听没听?”
“听了听了,听到了,我这不是没钱买衣服嘛。”
身旁的老女人只是神秘一笑,没有再说话。
我们在这狭小的厨房里洗完了碗,普鲁图也打算离开了,还有不久也要到了奥利弗的上班时间。
“我想跟普鲁图下去喝两杯,待会就不回来了,我下班了再回来。”奥利弗搂着刚脱掉围裙的我的腰,跟我说。
“嗯,知道了。”
“下班后见。”说完,奥利弗像小鸡啄米似的轻轻啄了啄我的下唇,然后对普鲁图招了招手,示意普鲁图跟上他。
普鲁图会意,从沙发上起来跟在奥利弗的身后。
当门一嘭地关上,梅里达,就像学校里的女生讲八卦一样,把我拉到沙发上跟我距离亲密,她脸上神秘的笑容,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梅林啊,这女人又在想什么东西啊?梅里达的神秘感总是深不可测,她的想法也总是不能被我摸透,就像她刚刚不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一样。
“达达,你还记得那几个礼物吗?”梅里达神秘兮兮地笑着,说话的语气极其暧昧。
我有些害怕,往后挪了挪,有些害怕地问:“哪……哪几个礼物?”
“就是圣诞节我跟你说的那几份礼物呀。”
噢,那个啊,当然记得了,我还记得那个长毛的吉普赛风格头冠。
“记得啊,怎么了?”
“嗯,你记得那真是太好了。”
好……好什么?这个女人又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那你记得我说过会都送给你吗?”
“记得,然后呢?”
“然后……我不是一直都没给你吗?”
“是的,然后呢?”
“那是我没找到机会。”
“没有关系,我已经忘记了。”
我确实已经忘记了,说不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