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率铁骑五千为先锋,随同于夫罗西征。”
“诺。”
“右贤王。”
“臣在。”
“率铁骑两万留守单于庭,保护老幼妇孺以及牛羊牲畜。”
“诺。”
羌渠霍然站起身来,目光如刀掠过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等匈奴贵族脸上,森然道:“其余各王、大将、大都尉、大当户以及须都候,皆随本单于一同南征!”
“诺。”
匈奴部部贵族轰然应诺。
………………
上郡,白波军近两万铁骑驻扎在这里。
“主公!”
脚步声响处,泰兴雄伟的身影已经昂然直入。
正望着桌案上军事地形图陷入沉思的胡才霍然惊醒,急问道:“怎样?”
泰兴沉声道:“李蒙将军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探马回报,五原、云中、定襄、朔方各郡的匈奴骑兵正在向西河单于庭集结,看来匈奴的确正在准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胡才眸子里杀机流露,凝声道:“既然匈奴已经在进行军事准备,既然匈奴人不知死活,就休怪本将军无情了!传令军需官抓紧时间准备粮草辎重。各军准备战斗。”
“遵命。”
泰兴陡然挺起胸膛。
“还有……”胡才沉声道,“通知各位大人开会。”
“遵命。”
泰兴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目送泰兴扬长而去,刚才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冷意。
很快,李肃,晏明,李峰等人李乐。
胡才向李肃点点头,李肃随即把军幕府参谋司拟订的北上攻击策略做了详细的解释和说明。
“此次由主公亲自统帅两万铁骑北上,李峰大人统帅白虎军和十万屯田兵驻防于上郡。”
“此战的目的是要和南匈奴主力决一死战,是要重创南匈奴人,所以我们不在乎输赢,我们只要和南匈奴人打上一仗。另外,远征路途太远,粮草辎重的供应和运输是个大问题,以我们现有的粮草储量来看,也只够两万铁骑北上所需,而且还要速战速决。”
李肃说道,“我们估计南匈奴人的主力大概在五万左右,如果我们两万铁骑同时北上,南匈奴人未必会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和我们决战。”
“诸位大人都清楚,南匈奴人只要能拖到冬天,我们北上大军就要后撤,所以现在是不是决战,何时决战的主动权完全掌控在南匈奴人手上,我们非常被动。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我们打算将北上大军一分为二。前军五千人i夜兼程追击南匈奴人,甚至不惜以身做饵,诱使南匈奴人回头决战,后军一万四千人随后跟进,相机支援。”
“考虑到骁骑营、骠骑军、近卫军诸营将士在前期作战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所以主公特意征调了部分步卒统军将领和匈奴铁骑予以补充。”接着李肃宣布了北上大军的各军将领。
前军为校尉李蒙的骁骑营,后军为近卫军四千jing锐,骠骑军左右营一万四千人组成,
…………
美稷,南匈奴大营。
白波军终于北上了,这个消息让南匈奴各部首领非常兴奋。但兴奋之余人人都有一种不安和恐惧。这次,能不能打败白波军?
南匈奴的各部落聚集后,需要承担近五万大军和十几万匹战马的食物和马料,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西部南匈奴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储存。为此西部南匈奴的大小部落首领怨声载道。此仗将来即使打赢了,西部南匈奴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了。
虽然羌渠,于夫罗、去卑一再向他们承诺,只要打败了白波军,不但给他们最多的战刑品,连北部南匈奴的所有疆域都尽数划给他们。但白波军几万大军北上,羌渠他们的诺言根本就是一句空话。然而面对实力远远强于自己的羌渠等人,西部南匈奴只能忍气吞声,把成千上万头牲畜源源不断地送进大营。
决一死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
十天后,于夫罗、呼厨泉的一万铁骑和大单于的两万铁骑共三万南匈奴铁骑南下,与胡才的白波军在上郡相遇。
“呜呜呜~~”
“咚咚咚~~”
激烈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在苍凉至令人窒息的号角声中,几可遮天蔽i的旌旗如chao水般从白波军大营里汹涌而出,在无数旌旗的指引下,一队队兵甲森严的白波军将士浩浩开出,黝黑的铁甲还有黑se的战袍几yu遮蔽了碧绿的草原。
五千名刀盾兵手持大盾缓缓前进,五千面沉重的大盾连接成一堵堵坚实的盾墙,每一名重甲步兵的眸子里都流露出强大的自信,他们坚信。
五千名长枪兵手持长达三丈的特制拒马长枪紧随重甲步兵阵后,五千支长枪肃立如林、直刺长空,再后面则是四千名长弓手,弓箭手们神情冷峻,眸子里流露出蔑视一切的漠然,曾经she杀过太多的敌人,人命在他们的眼中,与草芥何异?
弓箭手阵后,便是胡才的本阵。
猎猎飘荡的大旗下,胡才铁盔铁甲,在近卫军的护卫下策马缓缓而前,此时出兵的是白虎军和近卫军一万四千jing锐,胡才相信可以抵挡匈奴铁骑的冲锋。
战场,这就是战场的味道!
胡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眸子骤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目光冷冷的看着匈奴大军,这是雨南匈奴大军至关重要的一战,他派李蒙两千铁骑出现在单于王廷,就是让匈奴出兵,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