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给玻璃瓶加了水,对着向日葵端详了一会儿,想着方才宋君说很衬你时的神情,摇了摇头恍然发现她忘记问宋君关于记忆的事情了。
然后就靠着窗台回忆那次医院的见面。
因为检查出了一些遗留问题,导师是被临时通知来的,温茹作为助手便被导师一同拉了过来。
温茹他们来的时候,宋君的主治医生还没有离开,先是介绍了一下导师方医生和温茹两人,然后开始叮嘱一些细碎的注意事项。
方助理对于温茹到来不是很欢迎,又有些忧虑得请示宋君的目光导师和温茹自然没有错过。
不过,宋君没有发话,导师也便当做不知道,于是温茹就待在一旁认真听着,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君的主治医生说得很认真,也很耐心,言语中还有一些小心翼翼的慎重,在宋君住院这几日,温茹听过几耳朵八卦,无非是有钱有权需要捧着点,对此很是理解。
方医生和温茹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人不归他们负责,方医生也类似于被拉来当壮丁,挂个名。
温茹观察着宋君,年纪很轻,温茹看过他的档案,十八岁,有间游戏工作室。
褪去了前几天担架上看到的血腥模样,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冰雕娃娃,漂、精致、易碎,也冷冰冰的。
在主治医生叮嘱期间,宋君除了开始在温茹两人进来时看了一眼,便微垂着头,不发一言,方助理倒是频频询问比当事人挂心许多。
待主治医生离开后,当助理又立刻热情得问向导师。
“安医生,总裁他似乎失去了一些记忆。是今天才发现的,和现实有一些出入,嗯,有一些空白。”
安医生点头,翻阅着他的拍片和诊断,“宋先生脑部有一点瘀块,可能是这导致的失忆。”
“失忆?需要动手术吗?”方助理问。
“不用,没有到需要做手术的地步,量很小,会自行散开。”安医生摇头,放下了资料。
然后抓了把椅子距离宋君几步远面对面坐下,问宋君,“能交流吗?”
温茹没有挪动距离。这让方助理松了口气。
宋君抬头,声音有些嘶哑,“嗯。”
安医生点头,“宋先生现在感觉如何?”
“有一些晕。”宋君看了安医生身后的温茹一眼然后回答。
“是后遗症,”安医生温和道,“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嗯。”宋君点头,神色淡淡,毫不在意。
“那么,关于记忆丧失的问题,先前有过观察和测试,没有发现宋先生的记忆问题。”距离那日宋君术后清醒已经过了五天,记忆出现空白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所以现在需要您配合做一些新的测试。”安医生暗自摇头,年轻人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长得虽然不错,冷冰冰的可不好。
“当然。”宋君点头。
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声音清冷有些沙哑,对话的时候目光会与人对视,灰蓝的眸子很深让人觉得格外认真,可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车祸让人面瘫了吗?”安医生小声嘀咕了一下,只有身后的温茹能听见他的声音。
然后又笑眯眯得回了头对着温茹道,“小茹,把东西放下吧。”
温茹走上前把怀中一直抱着的文件递了一份过来,被方助理眼疾手快得接了过去。“我来就可以了。”
温茹点头把另一份给了安医生后,又退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
宋君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接过当助理递来的文件和笔,与五天前的测试题类似,又添了一些新的问题。
“这些问题需要你作答,还有一些问题会涉及到**,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不需要告诉我们,写完后你也可以自行销毁。”
“我知道了。”宋君点头,然后便开始作答。
很是配合。
上面的问题涉及到学习、工作、友情、爱情,以及一些工作上的决策。
而最后一题则是让他写下认为对自己影响重大的事件。
在宋君答题的过程中,期间温茹去了一趟卫生间。
温茹回来后,看着宋君的神色有些怪异。
安医生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询问。
大约三十分钟,安医生见他放下了笔并将纸张折好递给了方助理。
当助理在洗手池那点燃了纸张,火舌将纸张吞没,空气中有些烧灼味道。
“方才测验上的问题,宋先生有哪些是模糊或者回答不出来的?”安医生问,又把未答题的这文件递给了宋君,“把这些圈出来吧。”
宋君点头,又还给了安医生。
安医生低头看了一会儿,指出来那个区别与其他的圈,而是只画了半个圈的,然后问他,“车祸前的事情是存在疑问吗?”
“嗯。”宋君垂眸,“关于这件事,我的记忆出现部分空白。”
安医生:“部分空白?”
宋君:“是的。”
安医生:“比如呢?”
“我记得车祸发生前是由于一辆车逆行且打了远光灯。”
“但我不记得当时是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了。”
宋君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那个方向与工作无关,我也没有任何映像。”
“总裁的行程我都有记录,那天下午是没有行程的。”方助理接话。
安医生点头,记了下来。
而最后一道题,宋君画了个圈。
“宋先生对于重大事件存在什么疑问?”
“我不记得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