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以前那会儿,都是写信,哪有恶人花那么长时间去写信再去买邮票然后徒步到邮政局投递。”

“不喜欢便无视,喜欢便真诚。”

裴金虎想着,便咧嘴笑了起来。

“傻样。”赵瑚珊抚额,反正只要和妹妹有关的,在小虎子看来都是美好的。

不过,的确,挺好看的。

赵瑚珊上前仔细打量着那三只小老虎,活灵活现的,威风又不失可爱。

姜幼胭把裤子放到了赵瑚珊的手里,然后又哒哒地往回跑。

诧异之下,赵瑚珊才接到手里,裴金虎立刻夺了过去。

“我的!”霸道状!

“妹妹给我绣的!”傲娇状!

“亲手绣的,嘿嘿!”花痴状!

姜幼胭是去把昨天后来席崎还给她并帮她收好在盒子里的钗子连带着自己的玉佩都拢了过来。

看着裤子到了裴金虎手里先是疑惑了一下。

又被裴金虎的傻笑想歪了。

多容易满足啊!破裤子补好了就那么开心,真是太善良了。

姜幼胭更愧疚了,连忙一股脑地把东西都塞给了赵瑚珊。

“这是怎么了?”赵瑚珊举起了玉佩,白如羊脂,灯光下尤为细腻,质地极好,赵瑚珊心下赞叹,又有些可惜雕工配不上这极品美玉,小小的花瓶状显得稚嫩青涩许多,却也显然是被人细细珍藏的。

想法不过是转瞬间,赵瑚珊疑惑姜幼胭为何会把玉给自己。

低头看着正仰着脸看着自己的姜幼胭,分明带着对玉佩的不舍,见自己看她,又坚定下来,一脸的急切。

姜幼胭想告诉他拿去当铺可以换银子,可语言不通,指手划脚又比划不好,急得小脸都红了起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姜幼胭把那条裤子又拿了回来,指着霸占了破洞位置的小老虎,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泫然欲泣。

裤子都又旧又破了却还不舍得丢,却让自己穿着新衣服。

姜幼胭的小眉头皱着,眼里水光粼粼,她这样的小表情可怜极了。

裴金虎懵逼,不知道妹妹怎么突然间就要哭了,嘴巴张了张下意识便想去哄她开心,可想哄也无从哄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挠了挠耳朵,皱着脸连忙恳求地看向赵瑚珊,示意他快点想办法。

赵瑚珊却是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刚要说话,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

陆屿奇怪地看着他们三人如同对峙一般的站姿,最先是注意到了胭胭,忙放了手里的东西。

忽略了苦着脸像无头苍蝇的裴金虎,去问看着最靠谱的人,“这是怎么了?”

陆屿和席崎因为是去店里打包而回来的晚些。

这家菜的味道极好,排队也久些。

虽然价格也很可观。

席崎也看向姜幼胭,小姑娘单薄而瘦小,一副像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他皱了皱眉,瞥向赵瑚珊,无声地询问。

“好像,妹妹误会了什么。”赵瑚珊摊手,给他们一个无辜的眼神,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有些好笑地摇头,语带调侃,“好像,妹妹以为我们特别穷呢。”

“穷?”

裴金虎更茫然了。

陆屿很难想象穷这个字与自己挂钩,跟他们全身上下带着字母的衣服,更是一点儿也搭不上边。

胭胭是不认识这些牌子。

估计在她看来,也只是奇怪又不好看的花纹罢了。

可胭胭是从哪里看出他们穷的呢?

陆屿一边思索着,一边把买回来的奶盖插好吸管,递给了胭胭。

可姜幼胭却是不接。

她不可以那么自私的,明知道对方条件“简陋”,还接受的那么理顺当然。

虽然这杯糖水看着真的很好喝的样子。

姜幼胭挪开放在糖水上的眼神,把赵瑚珊推回来的东西又推了过去。

席崎看着那个眼熟的盒子,又看了看姜幼胭手里抱着的牛仔裤。

视线一扫便发现了明显多出来的东西。

“破洞裤?”席崎抬眉,了然,“她把洞补好了。”

赵瑚珊点头,轻轻地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笑眯眯地猜测,“妹妹应该是让我们把这些拿去换钱。”

想了想又说了个冷段子,“有种补洞叫做妈妈觉得你冷,有种补洞叫妹妹觉得你穷。”

“……”席崎拿过他手里的盒子和那枚小巧的玉佩。

“挺好看的。”走到姜幼胭跟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先是夸了一下胭胭的绣工,然后把盒子还给了她。

动作虽然不显,态度上却能看出几分强硬来。

“啊?”胭胭听不懂他们的话,却也知道他们不打算要她的东西,更是根本没把她的担忧放在眼里。

在逞强吗?姜幼胭知道“爱面子”的,就像哥哥写错字被她发现的时候,就会一本正经地揉她的头发说自己是故意写错来考考她的记忆的。

想到这儿,姜幼胭握着玉佩的手更紧了,玉佩是哥哥第一次学雕刻给她刻的,花瓶和如意。

“愿我的妹妹胭胭平平安安,如意顺遂。”

她想哥哥了。

爹爹被带走了,哥哥,又在哪呢?他们可还安好?

她向来藏不住心事,心情的低落和悲伤流露分明,连最粗枝大叶的裴金虎也担忧了起来。

在胭胭妹妹小姑娘身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陆屿轻叹了一下,走近,轻轻地顺着胭胭的发。

他的善意和温柔透过指腹,浅浅的,如水一般轻柔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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