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祥伯赶紧指挥几人把生鲜车推进了胡同里,之后几人又都退了出来。
炎颜走到巷口,回头吩咐邓文明:“你回去传我的话给毕承,让他赶紧让人准备几个大水缸,盛满干净水,水里重重地放上盐,预备好了等我回去。”
邓文明不解:“你要水缸是要放这些河蚌么?可河蚌是淡水里生的,不能放盐巴啊,会死的。”
炎颜狡黠一笑:“你就照我说的去传话就是,我自有主意!这回是老天爷站在咱们这边,运气好的挡都不挡住!”
邓文明听不懂炎颜的意思,不过他知道她特别有本事,立刻飞奔入府传话去了。
炎颜让众人在巷外头稍等,她一个人走了进去。
不过几息功夫,等炎颜从巷子里出来时,顺手把几个明晃晃的大银锭给了邓祥伯。
邓祥伯赶紧推辞:“那些东西可不值这么多钱啊,姑娘,一个就足够了!”
炎颜纤白玉手把老伯推回来的银子一挡:“天儿冷,您老还辛苦跟来一趟,这里头还有一份是谢谢您的。您不用推辞,我师父现在不差钱,您老就安心收下。
她说完,又对另外几人道:“那几辆水货车待会儿我用完再还你们,劳烦几位再等会儿!”说完她转身就往府里走。
几个渔家汉子没听懂,见她啥也没拿就进府里去了,都好奇跑到巷子口去看,这才发现里头空空的,别说水货车,就连河蚌都一只没剩。
那姑娘是会移山**么?
那些车自然是全进了炎颜的须弥境,主要是那些生鲜不好挪动,炎颜干脆把车也一起收了。
等几个渔家汉子从邓祥伯手里领到整块的银锭,大家都惊呆了。
好有钱,好大方的姑娘!
没人要的破河蚌还给了这么多银子,早知道就再送姑娘几大车河蚌,就连那几辆车也白送她算了。
七叔公几人欢天喜地,边说笑边候着炎颜出来还车。
只有邓祥伯一人蹲在墙根,一声不吭,一脸为难。
炎颜回去卸下河蚌后,出来仍把车子卸在那条巷子里。七叔公连声道了谢,带着几个渔家汉子离开了,只剩邓祥伯走到炎颜跟前。
他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炎颜见他有话,便问:“家里都还好吧?”
邓祥伯嘴唇翕动,随后点了下头:“好,都好,你跟毕大厨啥时候回去?”
炎颜道:“今儿大比最后一场,等午时的宴席完事,我们就回去看我师娘,她肯定想我们了吧!”
邓祥伯听是最后一场了,原本想说的话就没说出口,只点头道:“嗯,毕家娘子整日就盼着你们师徒回去呢,你们今天能回去就好,能回去就好……那我先走了。”
炎颜道了谢,也顾不得跟老伯多寒暄,就匆忙进府去了。
她这会儿满心惦记都是那些美味的大河蚌,生怕毕承他们不会料理,再把她的宝贝儿们糟蹋了
邓祥伯看着炎颜欢快的身影消失在豪府的深宅大院里,深深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大雪飘飞的街巷。
炎颜一踏进库房,就看见毕承一群人围在大水缸旁边,傻乎乎看着满缸大河蚌吐泡泡,有的小徒弟还无聊地用手指头戳泡泡玩。
看见炎颜回来,邓江邓海等人就打算出去继续片外头那些肉,显然对大河蚌一点不感兴趣。
这不值钱的玩意他们在邓家庄从小见到大,真不稀罕,外头还忙着等上菜呢。
今天是大比最后的关键日子,也不知道唐棠姑娘弄来这些没人要的玩意儿干啥。
炎颜一看众人这表情,就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
走到众人跟前,炎颜勾着唇角笑觑:“是不是都在心里骂我败家呢?外头大宴席不好生预备,弄来这些没人要的破烂耽搁你们的功夫,对不?”
众人赶紧摇头。
虽然大家心里确实这么想,这要是换个人肯定得叫众人劈头盖脸骂一顿。
可炎颜不行。
没人知道这姑娘肚子里到底有多少鬼点子,但每次她的奇怪想法都能让毕家班起死回生,还能狠狠打对门的脸。
这姑娘就是有起死回生之能。
毕家班的人马最清楚,要想赢灏元楼,绝对离不开唐棠姑娘的歪点子。
炎颜走到大水缸前,伸手捞起一只比手掌还大的大肥河蚌,掰开坚硬的蚌壳,里面白花花的软肉顿时呈现在眼前。
她凑近闻了闻,又把肉抠下来仔细查看,心里连声赞叹。
这极品大河蚌要是在地球,抹上若贝若酱,她一个人就能干掉三四只。
把肉蚌放在旁边,炎颜看了眼窗台上的更香:“再过半刻钟左右,这些蚌里的泥沙就吐的差不多了,捞出来开壳,取蚌肉洗净,切成片直接装盘!”
毕承诧异:“生……生吃?”
这不得闹出人命?
就算吃不死人,吃得客人拉肚子也不好啊。
炎颜没好气:“昨天让你们洗的那些锅是白洗的?凌晨不是熬了屏蓬大骨浓汤么,把干菌,大枣,枸杞,香葱段加进去,再把我配好的料包放进去,先端到前头去!”
众人还是不明白这菜到底要咋做,听炎颜说先上汤,就赶紧忙活盛汤去了。
就在众人忙活往那些暖手的铜锅子里盛汤的时候,走在最后的邓文明人憋不住悄悄问了句:“这好端端的汤为何不盛在汤盅里,为啥要装在暖手用的铜锅子里?”看上去好怪异。
炎颜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头火气:“我昨天说过,这些汤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