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承自己也有点懵。
他的确有点功夫,可他的功夫揍一般人是没问题,可对方是走南闯北的镖师,他肯定不是人家对手啊!
毕承默默在心里迅速思量了好几遍,然后凑到炎颜身侧,用小到只有他跟炎颜能听见的声音问:“师父,您是不是想去唱曲儿?”
不然师父为啥让他去,这不是明摆要输?
炎颜斜毕承一眼:“你要是输了,为师就让你天天晚上唱曲儿!”
毕承痛苦地挠头:“徒弟不会这个。”
炎颜懒得跟他贫,低声嘱咐:“你听为师的,待会儿上去跟他打,你只需攻击他的后背,只要击中了他的后背,你准赢!”
毕承只觉炎颜的话高深莫测,诧异问:“他还没动手呢,师父咋看出他破绽的?”
炎颜笑靥潋滟:“不用动手,刚才这孙子让为师唱曲儿的时候,他就已经暴露破绽了。”
他们这边说话,在对面营地的火堆旁。
段兴昌也接到伙计回来传信,把孟猿跟沈煜云商队的人比试的事儿全都详细报与他知晓。
段兴昌先前听说孟猿把洪玉修打伤了,看在沈煜云的面上上,他本打算亲自过去料理。这会儿听说孟猿提出比试的筹码,居然是让炎颜唱曲儿。
段兴昌又坐下不动了。
他冷冷一笑:“哈哈,既然孟猿落到了新东家手里,那就让新东家处置去吧,炎姑娘可比我权利大,连商队都是她的,更别说处置个镖师。自然也用不着我插手了。”
这边商队的人立马就明白了,段兴昌这是打算借着孟猿闹事儿,故意想给炎颜点难堪。这是想摸摸炎颜的底,看看这位新任的东家到底能不能镇得住场子。
商队众人各怀心思,沈煜云却是真担心。
他没想到炎颜居然让毕承上场比试,略倾身,问道:“毕大厨会功夫么?孟猿在这一众镖师里功夫可不弱。”
炎颜笑地有点坏,说话的声音却不低:“可别小看了毕承,既是本姑娘的高徒,焉有弱鸡!”
旁边的小柳和华畅众人听见她这句,皆有些意外。
所有人都没想到毕承除了菜烧的好,居然还有这等好功夫!
再看炎颜,笑的一脸狡黠,却又狡黠的正大光明,倒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明媚亮烈。
华畅几人都不觉微怔愣。
这样无视旁人存在的女子,又洒脱又爽落,这些男人当真没见过,不自觉就被她的气场牵引……
连炎颜自己都不清楚,她每次这样又潇洒又坏的模样,其实特别勾人。
沈煜云扫过众人的表情,把目光转回正走向孟猿的毕承。
凭直觉,沈煜云觉得毕承就算会功夫,应也不是孟猿的对手。
可是他觉得炎颜肯定不可能让毕承输。
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就是连他也想不出炎颜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不过沈煜云知道在场的这些男人们,今日是故意想见识炎颜的手段。他同时也从他们的表情上已然遇见。
未来,华畅这些人,必将对炎颜死心塌地。
这就是炎颜这个姑娘特殊的个人魅力。
通过这几日打交道,就连沈煜云都不得不承认,炎颜甚至比豪迈更像大东家!
毕承走到孟猿的对面,看着孟猿问:“是你想听我师父唱曲儿?”
孟猿轻蔑地朝毕承勾了勾手指:“没错,就是你孟爷我,看在你是厨子的份儿上,爷让你三招,待会儿轮到爷揍你的时候可别哭!”
孟猿说完已拉开行武的架势。
毕承到底是练家子,出手也不弱,周围又都是内行,一眼就看出毕承有功夫底子,更把炎颜的话信了几分。
毕承心里谨记炎颜的叮嘱,冲上去虚晃一招就跃到了孟猿的身后。
孟猿原以为毕承刚上来为造势,肯定得先给自己几下刚猛暴击,正准备全力抵御,却见他不正面攻击,居然绕到了自己身后。
这小子要耍阴的!
孟猿心里一紧,就要侧身回防,就看见毕承居然光明正大往自己后腰捶。
孟猿顿时懵逼。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打法!
毕承才不管他懵不懵,一心谨记炎颜的叮嘱,拼尽全力照对方后背上拍。
孟猿果然伸手不差,看出毕承要攻自己后背,左躲右闪,毕承还真就一下也没打着。
毕承有些急了,也不管平时练拳脚的那些招式,得空就钻,见缝儿就往孟猿身后蹿。
孟猿也是被毕承弄得心头冒火。
这家伙不好好打,总往他背后钻,这也不知炼的什么邪门歪道!
他正恼火呢,毕承情急之下顺手褪下只鞋,照着孟猿面门就捂过去,嘴里还喊了一句:“给你来招能文(闻)能武(捂)!”
孟猿彻底怒了。
拳脚打不过拿臭鞋熏人,咋这么缺德呢!
还能文能武,看老子揍不死你!
他劈手就去夺毕承的鞋,就没留神腰间露出个破绽,毕承趁机把臭鞋一丢,伸手就往他后腰拍去。
这一掌其实也不重,因为毕承的内家功夫跟孟猿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能勉强拍中就不错了。
不过毕承确实成功了。
虽然很勉强,但他确确实实拍中了孟猿的后腰。
孟猿只觉毕承摸了自己后腰一把,然后他的身子突然就不听使唤地猛然向前摔去。整个人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咋摔倒的,想翻身爬起来,却觉后背上好像压了千钧重,挣扎了好几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