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云和炎颜听出这元婴修士的话有内情,正打算询问,骑在大黑牛背上的络腮胡子把手中大锤一丢,先向他二人走来。
络腮胡子走到跟前,对着沈煜云和炎颜抱拳拱手,呵呵笑道:“哎呀,刚才对不住哈,误会啦,误会啦,咱们这两天也是被那个杂毛妖怪给折腾出毛病来啦,看谁都像妖怪。哈哈哈哈哈……兄弟别介意啊……”
说完,络腮胡子自己先一通豪爽大笑,又把手伸过来跟沈煜云打招呼:“哎呀大兄弟,你那剑法使的,唉呀妈呀,出神入化了都,绕的俺头晕眼花,大兄弟你太能耐啦,真叫俺老牛佩服!俺就愿意结交你们这样有本事的人物!”
握完了手,络腮胡子又笑呵呵道:“噢,忘了介绍啦,俺姓牛,叫牛能淦(读‘干’四声),兄弟都跟俺叫能干。大兄弟怎么称呼?”
沈煜云赶紧拱手:“鄙姓沈,名煜云,字行知。敢问能干兄,刚才……”
“哈哈哈,是沈大兄弟啊!失敬失敬!”
牛能淦大笑着打断沈煜云的话,又看了眼旁边的炎颜,厚实的大手往沈煜云肩膀上一拍,笑道:“沈兄弟好本事,这你媳妇儿吧,嘿!弟妹长的可真漂亮!你小两口都挺能打啊,佩服!”
沈煜云皱眉:“不是,这位是我商队的东家,炎姑娘。请问刚才……”
“啊?这不是你媳妇啊?哎呦,我还以为你俩两口子呐!”
牛能淦再次打断了沈煜云的话,大手不住地往沈煜云肩膀拍:“我说沈兄弟,你人长得也不赖,又有身好本事,成天跟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儿,喔,小东家厮混在一处,你可得抓紧着点呀。这么漂亮的姑娘,别回头再让别人给抢跑喽,你……”
沈煜云背后的整个商队人马齐齐跟着点头。
沈煜云满脑门字黑线,赶紧打断牛能淦:“哦,能干兄,咱们还是说说刚才误会的事儿吧。”
牛能淦:“追媳妇儿这事儿兄弟你可得抓紧,俺跟你讲,这么漂亮的……”
沈煜云额角青筋暴跳。
这能干兄长得挺爷们儿一人,咋说话这么爱跑题呢!
沈煜云蓦地提高嗓门:“能干首领,你们刚才说的妖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先把正经事说完。”
“啊?噢,对!刚才你是问俺这个来着!”牛能淦一拍脑门:“俺一说起男人跟女人那档子事儿就容易忘正经事儿!”
沈煜云卒
这都啥臭毛病!
说起刚才的事儿,牛能淦的表情立马一本正经:“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其实咱们脚底下的这个地方是个圆葫芦地儿,根本就走不出去!”
炎颜皱眉:“怎么讲?”
“就是……嗐,俺嘴笨,还是让秋道长给你们说,秋道长比俺说的好。”说完,牛能淦扭身跑去找那个元婴修士。
沈煜云差点气结。
刚才白呼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可是巴拉巴拉的,说正经事儿就嘴笨了。
这爷们儿,整个就一没正经!
牛能淦很快把那位元婴修士请了来,顺带还让他商队的伙计送来几个凳子一壶茶。
牛能淦给沈煜云和炎颜介绍:“这位就是秋道长,俺跟你俩讲啊,秋道长可能干啦,还是他提醒俺的,要不是他说,俺根本发现不了这破地方走不出,得绕到死去!”
说完,牛能淦毕恭毕敬给秋道长递了杯茶:“秋道长,您老给他们说说这咋回事吧。”
秋道长接下茶,略清了清嗓子,对着炎颜和沈煜云略微颔首道:“适才二位的商队被能干大首领当成妖怪,也是他们被困这境中多日的缘故。”
“境?”炎颜挑眉:“为何成此地是‘境’?”
秋道长:“你们行走此间,其实并非正常山道,而是一处秘境。”
炎颜诧异,从纳戒里取出地图,指着图上的路问:“此处不是这条半山道么?怎会是秘境?”
秋道长点头:“不错,此地走对了,正该走到这条半山道上。可惜,昨晚你们是不是突遭暴雪,留宿在一处荒败破庙中?”
沈煜云诧异:“正是!”
秋道长捋髯笑道:“这就对了,那破庙便是此处秘境的入口,但凡进了那破庙中的人,都会被送进这处秘境里来。”
炎颜皱眉:“可是昨晚与我们同宿庙中的还有别人,他们已经离开此地。”
秋道长嗤笑一声:“哼,离开?他们只不过是走出了你们的视线而已。”
炎颜和沈煜云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站起身。
炎颜对秋道长和牛能淦拱手道:“多谢二位提点,不过我商队初涉此路,不论是否如你们所言,都得亲自走走试试。”
秋道长呵呵一笑,仿佛炎颜和沈煜云的反应全在他意料之中,没再说话。
牛能淦特别热情,听见炎颜说仍要继续往前走,赶紧站起身:“俺知道,咱们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说了你们也不能信,俺也能理解你们,毕竟走商这大的事儿,俺一说你们就信,你们要这么好糊弄,那不傻逼么?”
炎颜和沈煜云:“……”
说得好有道理,简直直戳人心啊!
这哥们儿绝对直男,钢钢的!
牛能淦继续说:“你们尽管走,俺就在这大槐树下头等你们,最多两天,咱们肯定能见着!”
炎颜和沈煜云跟牛能淦拱手道别,二人跨上雚疏兽,带领商队继续前行。
牛能淦话糙理不糙,商队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几句话就不往前走了。
即便他们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