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留影石中的景象,女子目瞪口呆,忍不住低唤:“是……姐姐?”
洪歌笑地胸膛微微起伏,抬手捏住女子的下巴转向自己:“所以,你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你不是我的未婚妻苗含烟,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绮烟小妹妹,你的记性可不太好哦”
绮烟小妹妹!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洪歌嘴里说出来,女子的脸色更加惨白。
她有些花的残妆配上惊异的表情,美感尽失,反而显得有些寥落滑稽,失声尖叫:“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
洪歌浅浅一笑,神态桀骜极了:“这有什么关系吗?反正规矩你已经懂得,如果你的肚皮争气,怀上了我的孩子,你照样可以母凭子贵。这一点,你跟你姐姐没区别。”
苗绮烟原本绝望的大眼睛瞬间再次被希望的火焰点燃,兴奋地将身体偎进洪歌胸膛里,语带娇嗔:“你坏死了,既然如此,刚才为何要故意说那番话出来吓唬人家。”
洪歌没说话,表情又恢复到了最初慵懒的模样,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不耐烦。
主要是嘴里的糖没了,那种甜蜜蜜的幸福感也随着甜蜜滋味的消失而不见了。
这甜蜜滋味太短暂了!
洪歌觉得有有必要想个办法把这甜蜜留在身边。
拧了下眉,洪歌抬臂一挥,将女子从自己身上划拉到椅子上,侧身坐起,伸手就去捞丢得到处都是的衣衫,刚把衣裳捡起来,手臂却被女子挽住。
苗绮烟抬着头,眉眼娇柔望着洪歌:“人家这会儿好累哦,你抱我进去吧。”说完,还用脸蛋蹭了蹭洪歌的胳膊。
就如洪歌之前看出来的,苗绮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她心里十分清楚怎样表现,能让自己看上去更美,更诱人。
此刻她的这个小动作,无疑将本身的柔媚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多半男人会心生爱怜……
不过苗绮烟的烟视媚行,在洪歌眼里已经完全没感觉。
洪歌已经对眼前的女子完全没了兴致。
已经品尝过了果肉的滋味,谁还对果皮感兴趣呢?
毫不留情把胳膊从苗绮烟的怀里抽出来,洪歌轻轻拍了拍苗绮烟的脸,俊逸的脸笑得单纯又邪性:“连你姐姐都还未上过爷的床,你一个庶出的女儿,是谁给你的勇气敢提出要上爷的床?”
看着苗绮烟一点发白的脸,洪歌已经懒得再哄她,伸展手臂,任由危魑召来的侍者伺候他穿戴,口中不咸不淡道:“你够聪明的话,今日回去好生将养身子,如果你幸运怀上了爷的子嗣,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哪怕你爹娘是乞丐,我契家自有人会把你接进府中。”
说完这番话,洪歌的衣裳已经穿戴妥当。
他头都懒得回,抬腿就往厅堂外走,边走边笑:“不过如果你的肚皮不争气,那可就怨不得旁人喽,老天爷不赏你这口饭吃,爷也没辙啊,哈哈哈哈……”
洪歌最后这句话简直痞到家,却把苗绮烟的魂儿都一并勾了去。
看着背影宽阔,身姿挺拔的少年消失在厅堂门外,苗绮烟满脑子都是刚才那番情形,自顾又羞地红了俏面。
尽管洪歌话说的有点无情,今日对待她也实在太草率,可是苗绮烟也不知为何,想起洪歌心头就又烧又灼,就像揣着一块滚烫的火炭,在那火炭上,烤着她那颗像迷路幼鹿一样的心。
不能碰,一碰就乱撞的厉害,怎么都安抚不下来。
这样的心思,苗绮烟以往在话本子上看见过,她琢磨两人刚才那番稠情蜜意,只觉这便是书中所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是她的金风。
她是他的玉露。
姑娘情窦初开就遇上了个洪歌,她自己绝想不到日后是怎样的悲情戏码。
要是这会儿炎颜在场,肯定会告诉苗绮烟,要想提升思想境界和理解能力,光靠看话本子是不成的,那玩意儿只能误人子弟。
说到底,还是正经书读的太少了。
苗绮烟这边,契府已经无人过问她的存在,此刻寝殿里的洪歌,正在欢快地大快朵颐。
在他的面前,摆放的是整治烤熟的屏蓬,另外还有几个小盆子,装着各色瓜果梨桃……只他一个人的餐食,就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
旁边还有负责上菜的侍从不停从后厨端上来各种现做的餐食……
面对这种超大分量的一个人的饕餮盛宴,危魑早就习惯了。
看着洪歌此刻吃胃口不错,似乎心情也还不错,危魑忍不住提醒:“今日来的这位苗家庶出的小女儿,看来心机颇深,她今日主动献身与少主,目的再清楚不过,她是想通过这条路改变在她苗家的地位。这样的女人,少主日后与她相处需格外谨慎。”
洪歌嘴里嚼着一大块肉,半边腮帮子鼓得高高的,笑得格外凉薄:“相处?呵呵,爷跟她?处个屁!又不可能怀上爷的种,日后她连爷的面儿都见不着,谨慎?用不着!危魑你想多啦!”
危魑却皱眉:“可是她毕竟是苗含烟的妹妹,虽然是庶出却也是同父,在苗家的地位比不上苗含烟,却也不算太低。这样的女子,最善于经营关系,我是怕少主今日与她有了这等关系,她回去便不打算安分等胎了。”
洪歌咽下嘴里的肉,用手背蹭了下唇角,一脸无所谓:“无妨,反正跟爷定亲的姑娘三个呢,先前定亲的时候就说好了的,谁的肚皮争气谁就是未来契家的少夫人。她们自己的肚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