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看都没看见,又是如何得知就是摩诃洛伽发出的声音?”
烈山鼎听得一头雾水,觉得炎颜说的这事儿有点玄。
炎颜:“我是在陈真的梦里看见的。”
烈山鼎身上的青铜兽眼瞪地大大的:“你进陈真的梦里去了?”
炎颜摇头解释:“我醒来没多久,摩诃洛伽就再次自己幻化成了古琴。”
她说完,看向虚空悬浮的银琴:“那,就是它现在这个样子。然后我就看见琴上那七弦无人拨弄自颤发声,弹奏的曲子就与我梦中听见的琴曲一模一样。”
“可是我当时已经醒来,不知道摩诃洛伽因何又自化为琴,并演奏那首曲子。我只以为是它想为我解惑,告诉我梦中曲是它弹奏。”
“直到清晨我去陈家点心铺买包子,无意中听见陈真说他做噩梦被一阵琴音唤醒,我才知,原来摩诃洛伽第二次幻成琴鸣奏,是为了唤醒陈真……”
“这不可能!”
炎颜话还没说完呢,烈山鼎突然嚷了一嗓子,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炎颜看向它,表情有点莫名其妙。
老鼎突然这么激动干啥。
摩诃洛伽自被沧华炼为灵兵之后能幻化万物,幻成琴有啥好稀奇的。
烈山鼎却摇晃着鼎身,连声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摩诃洛伽被锻炼成灵兵才几天啊?绝对不可能出现自主行为,像你说的这种,有自主意识行事,这是灵兵即将修出器灵的典型表现。”
然后烈山鼎瞪着悬浮在当前的摩诃洛伽:“你这灵兵就算是沧帝君亲手炼制,可它到底成器的时日太短,再厉害的神器,也绝对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生出器灵,绝对不可能!”
老鼎遥想起自己当年。
它可是由古神烛阴以混元铁亲手锻造炼化,被烈山大神常年带在身边,拥有尊贵的出身,无上珍稀的材质,有天地滋养,又受了神祇的荫泽,就这还耗了几千年才修出器灵。
炎颜的这只臂环,它就算再是灵兵,也不可能短短数月就长出器灵来。
它不信!
听完烈山鼎这话,炎颜显然也很意外。
她将目光转向沧华,丝毫不掩饰眼睛里兴奋的光芒:“这是真的?是不是我的摩诃洛伽快要生出器灵了?”
沧华却轻轻点了下头;“如果确实是它的自主幻形并发声,那正如烈山鼎所言,这是灵器即将生出器灵的先兆。”
炎颜激动地差点挑起来,手一招就把摩诃洛唤过来宝贝地紧紧搂在怀里:“我可想死摩诃洛伽了,就盼着它早点幻成器灵呢。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了呢,没想到它怎么争气,这么短时间就要生出器灵了!”
炎颜还记得鹰轨城时摩诃洛伽的模样,那个雪发白瞳,纤衣胜雪的少女,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可是却恩怨分明,杀伐果敢。
自第一眼见到摩诃洛伽,炎颜就喜欢它。
“叮咣叮咣!”
烈山鼎直跳脚:“不可能,这不可能。再有灵性的灵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生出器灵,器物无孔无窍,比草木花树还不如,最是世间难成灵物的玩意儿!”
“摩诃洛伽炼炁成形满打满算还不够一年,怎么可能生出灵智,成妖还差不多……哎哟,炎丫头,你打我干啥!”
炎颜这会儿已将摩诃洛伽收回臂上,怒目瞪着烈山鼎:“谁叫你胡说,你说谁是妖,你才妖,你全家都是妖!”
烈山鼎也吹胡子瞪眼:“小炎颜你还别不信,你才见识过多少世面,你当灵器没有妖化的?染了邪气儿妖化的灵炁多了去了,我老鼎说这话可不是没根据,不信你问帝君。”
说完,烈山鼎扫了眼炎颜壁上的摩诃洛伽,冷哼:“就你这灵兵,成器前本就是个受天罚的玩意儿,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自己幻形,不见得是啥好事儿,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灵炁生出器灵不容易,它一旦成了就是千古珍宝。可若要是被邪祟沾染形成妖灵,到时候还得抽炁灭灵,搞不好还得回炉重塑。哼,小炎颜,你高兴的太早啦!”
炎颜一听就变了脸色,急切看向沧华。
刚才他二人争执,沧华一直没开口,这会儿见炎颜看过来,沧华略微点了下头:“嗯,烈山鼎说的确有此事。”
炎颜一听脸就白了。
手覆在壁上的银蛇臂环,炎颜问出口的话声调都变了:“沧华你也觉得摩诃洛伽是染了邪灵么?”
她可不想把摩诃洛伽回炉重炼。
摩诃洛伽自成器以来,陪着她出生入死,早已情感深厚。且这小银蛇变化无穷,实在是她认为无疑匹敌的完美兵刃。
甚至炎颜打内心里,从来没真正把它当成是件兵器,她觉得这就是一位可以生死相随的伙伴。
要是把摩诃洛伽回炉重炼,她得心疼死。
沧华扫了眼炎颜覆在摩诃洛伽臂环上的那只手,目光移到她因为太紧张有些苍白的脸上,入鬓长眉微微一蹙。
“器物而已,你竟至心绪皆乱,你这样的心性,如何能掌控此间时空力量?”
炎颜一愣。
没想到沧华突然提到空间力量。
她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沧华刚才特地在前面加了个“此间”,这让炎颜几乎同时想到了茶肆里说书的那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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