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言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张手就想将那龙凤呈祥的玉佩抢过来,齐照云却极快的缩回了手,将玉佩收到了袖子里。
谢暖言想要再仔细看一眼到底是不是之前带着的玉佩,却也没了机会。
齐照云眯着细长的眼睛,透露出的颇有深意的光,“本王相信,你对这玉佩的记忆一定十分深刻。”
之后,他又轻摇手里的茶杯,念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谢暖言是坐立不安。
原本是叔嫂,如今却又有着就缠不清的关系,配上这一句,简直叫人不耻。
可是谢暖言对于齐照云之前的记忆完全为空,到底自己之前允诺了齐照云什么、甚至到了给了定情信物的地步,谢暖言是完全不记得。
齐照云缓步走到谢暖言身侧,暧昧的贴紧她的身子,靠近她的耳垂,轻轻问她,“暖言,不如今日,你便陪我一宿,这可是你允诺的。”
谢暖言后背僵直,耳根红了个透彻,本能的朝前一步,却被齐照云捉住了手,强行转了个身,将她直接拉入怀里。
“欠本王的,本王一定会要回来。”
谢暖言被动的不行,撑着地面,推开齐照云越来越近的脸,“韩王,自重。”
齐照云却丝毫没有犹豫的低头咬下来,他一面强迫谢暖言抬起头,一面搂住她的腰身不允许她逃脱。
谢暖言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却失去了最好反抗的机会,被齐照云闯进了牙关,强行撬开她所有的防备……
嘴里含糊着发不出声音,空寂的客厅仿若就是留给他们两个人的一般。
谢暖言后背笔直,再想推开他,却是无论多大的力气,都撼动不了他半分。
谢暖言始终睁着眼睛,能看到他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浓,眼里满是得意和愈发浓厚侵占的意味。
他不肯停下来,好似在炫耀他到手的战利品……
直到外头传来谁的一声叫唤,齐照云才意犹未尽的松开谢暖言。
这一口气半晌喘不上来,谢暖言拍着自己的胸脯一手扶着椅背。因为有孕,她呼吸比以前更是急促不少。此时在齐照云看来像是对这一个吻的回味……
谢暖言脑子里也的确很乱,乱的无法理清。
齐照云紧追不舍,她要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门外翠珠又叫了一声,“王妃娘娘——”
谢暖言立即大声应,“我这就来。”
不等齐照云反应,小跑着出了客厅。
翠珠瞧见谢暖言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妃,韩王他——”
谢暖言摆摆手,“先不提他。叫我可是有什么事?没事,我们便先离开这里再说。”
翠珠说道:“阮玉呼吸不畅,刚刚一直说头晕,李夫人叫王妃去瞧瞧。”
人命关天,谢暖言一时又不好走,瞧了身后齐照云没有跟过来,便带着翠珠还是朝后头阮玉的卧房去了。
翠珠一直瞧着谢暖言的嘴,红彤彤的,肿了的样子。
谢暖言有些瞒不过去,对翠珠说:“这件事莫要对王爷提起。”
翠珠有些不解,“王妃跟韩王……”
她也没说完。
谢暖言说:“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对他也没有什么想法。最重要的是,我完全记不清跟他之间有什么苟且的事了。这般麻烦,还摆脱不掉。”
关于兵符的事,谢暖言只字未提。毕竟偷兵符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两个人走出没多远,齐照云就跟了过来,丝毫不避讳的叫谢暖言:“皇嫂有礼。”
谢暖言避让不及,硬着头皮叫了一声韩王。
齐照云一只手在袖子里好似把玩什么物件,嘴上颇有深意的暗示,“这龙凤呈祥是个极好的物件,经常盘弄,更能色泽水润通透——啧啧,这美感,只怕可以比拟美人肌肤。”
这话着实腌臜的很。
谢暖言脸上一红。
翠珠不明所以,随口小声说道:“王爷怕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美玉。”
“可不是么。这当真是一块难得的玉坠。”齐照云又说:“美人相赠,更是却之不恭。”
都知道齐照云是个出了名的fēng_liú货色,听了这话,翠珠嘴上一笑,“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如此慧眼。”
齐照云此时却拽了拽谢暖言的袖子,“皇嫂,您觉着呢?”
谢暖言一把甩开他,“我怎么知道。”
之后就大踏步入了阮玉的卧房。
齐照云紧跟其后。
谢暖言见齐照云也要进去,直接回头拦住他,“这是要给女人瞧病,王爷既然是男人,自然也该避嫌。”
齐照云说道:“治病救人,乃是郎中根本,分什么男女。”之后便越过谢暖言,直接走了进去。
谢暖言狠狠的瞪了齐照云一眼,可惜他看不到。
阮玉半靠在塌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扶着额头应该是头晕难耐。
谢暖言慌忙走过去,将阮玉放平,说道:“刚刚莫不是吃了什么,为何突然脸色这般难看?”
说着,便给阮玉搭脉。
阮玉靠在软枕之上,说话都有些费力,“刚刚好似闪了一下,腹中略微疼痛,好似觉着有些东西流出,也不知是何物。”
李夫人十分紧张,说道:“不是红色,还好不是红色。”
谢暖言心想,若是羊水,那就更糟糕了。
将阮玉的亵裤拿来检查了下,确认并不是羊水,那就应该并无大碍。
检查脉搏也跟之前并无两样。
瞧着,应该是受了惊吓,才突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