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秋没有跟随凤北柠来到七王府,反而跟着毕池的轮椅来到了太傅府。
“你来干什么?”
某人还是那张冷漠的脸,看见她来根本就不欢迎。
纵使她是一瘸一拐的。
席秋听的憋嘴,大致看了太傅府一眼。
“这里没个丫鬟,我不放心。”
毕池冷哼,“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目光落在她有些肿起的脚腕上,沉默起来。
席秋却对他翻了个白眼,一瘸一拐走上前来,“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屁孩。”
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她推着他到了房间中。
“马车上坐了这么多天,快去休息一下吧。”
太傅府听说了毕池的事情,立刻将所有的门槛都撤了,还有台阶均换了。
这样他推起来也算方便一些。
毕池垂眸,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么多天,确实是有些累了。
他沉默不语,任由她坐着这些事情。
将他推到榻前,席秋立刻站直身子喘了几口气。
还真是有些重啊。
累坏她这个瘸子了。
“这就受不了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毕池清冷的声音在前面传来,有些冷嘲热讽。
席秋听的抿嘴,随即翻了个白眼,上前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挑眉问,“怎么?我走了你自己能到榻上去?能吗?来,走一个我看看。”
“你!”
毕池被她激怒了,咬牙愤恨瞪了她一眼。
会不会说话?专门挑人家痛处?
席秋嗤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上前去抓住他瘦弱的胳膊,扶了起来。
男子想靠自己到榻上去,但是他下肢却怎么也动不了,用不上半分力气。
“呼!”
终于将他扶在榻上,席秋松了一口气,替他将被褥掩好,转身准备走出去。
“我的腿还会好吗?”
男子惆怅的声音传来,又带有几分失望。
席秋身子一顿,后转身笑看着他,“好不好都无所谓。”
反正她也能保护好他。
她没有再说什么,走出去,将门合上。
床上男子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后闭了闭眼,叹声。
席秋将他旁边的厢房安置出来,自己住了进去,这里与毕池的屋子靠的极近,旁边什么声响,她都能听到。
席秋来到太傅府,长孙迟良便徒手直接去了七王府。
本想蹲一波凤北柠回家,但是自从昨天凯旋之后,她便一直忙于事情,没有回来过。
现在听说还在大理寺审右相那个老秃驴。
他不由站起身来,走出七王府,朝着京都街道走去。
大理寺。
凤北柠听说的陈栝报告的事情,后满意的赞赏他。
随即便跟着他来到了大理寺地牢。
右相颓废坐在那里,披头散发,一身囚衣,垂着头。
看不清他的面容,头低的很下。
听到动静,他这才抬起头来。
瞥见凤北柠的那一刻,他瞬间站起身来,冲到前面来,紧紧抓住牢房的木桩,眼眸猩红,恨不得跑出来杀了她。
“老夫就知道是你!”
他咬牙切齿,看着凤北柠。
凤北柠若有所思看着他,不禁嗤笑。
“右相言重了,这些都是陈大人的计划,本王可没参活一点!”
她走到一旁坐下,挑眉说到,一脸茫然。
右相狠狠呸了一声,“肯定是你!老夫就知道。”
他唾沫横飞,随即后退一步,坐在了自己的杂草床上面。
凤北柠勾唇一笑,眼眸时不时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
“唉,右相若是没有那般心思,陈大人定然也不会抓你的。”
陈栝被提到,偏头看了她一眼,后无奈笑了。
右相又是狠狠撮了一口,瞪眼看着她,别过头不打算回答她。
凤北柠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对面。
“右相也不必如此气馁,只要你好好交代,本王定能从轻发落。”
她说的极具诱惑,老匹夫立刻眼里有了光。
“此话当真?老夫可以不死?”
只要他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凤北柠听着他的话不禁笑了,“右相在想什么?你听过哪位叛国者还有生还希望?”
老匹夫眼眸的光暗了下去,意识到自己被她摆了一道,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反正只要他不承认,他们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
他就不信,堂堂七王爷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右相其实也不必太过于担忧,只要你如实交代。”
她耐心的再次说了一句。
右相冷哼一声,“还想现在杀了老夫不成?”
此话一出,凤北柠立即恍然大悟状,“右相言之有理啊,一刀杀了,确实比追问有用的多。”
随即她抬眸一笑,“右相还真是忠臣啊,到了最后也为北朝奉献了自己宝贵的意见。”
老匹夫嘴角一抽,被她气得不轻,嘴唇狠狠颤抖,恨不得出去杀了她。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陈栝站在一旁,捂着嘴憋笑,身子都止不住颤抖。
“不过本王奉劝一句,现如今的状况右相也知晓了,至于往后如何,还望右相好自为之。”
她突然正经,坐在里面的右相沉声,陷入了沉思。
凤北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陈栝立刻跟上去。
今日还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前面是还未换下朝服的凤北柠,不难看出她有些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