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迟良坐在那里,阴沉的脸,让旁人见的大气不敢出一个。
凤北柠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与他对视。
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这事不怪你,是我七王府防护不周,让贼人进来。”
本以为没有人会这么大胆来到七王府,谁曾想还真是有这么一个人了。
长孙迟良不语,他只是觉着,那人心思恐怕不纯,若是被他国盗取……
凤北柠能明白他心里的难过,毕竟是自己撰写的北朝论。
其中有些事件恐怕与北朝密切相关,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后果不堪设想。
凤北柠张了张嘴,瞥见他极其郁闷的神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傍晚,宗政扶筠来到了七王府。
凤北柠走出去,迎接了他。
“怎么了?”
见到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凤北柠问出了口。
宗政扶筠听她的话,低声笑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我在想,我是否要回池州?现如今我在这京都,也没有什么事了。”
凤北柠一愣,歇几天她太忙了,都忘记他了。
他在梁国战役中,也是有功绩的,按道理来说是可以谋个一官半职的。
“惭愧,这几日本王忙于右相的事,对宗政兄疏忽了,今日我便去请示圣上。”
凤北柠失笑,不好意思地看着面前的人。
“宗政兄身怀绝技,若是能为北朝做贡献,想必也是极其不错的,且可以帮助本王在与他国战役中取得胜利,何必要回池州屈才呢?”
宗政扶筠本想拒绝,但是凤北柠却在他前一步说出了这句话。
他张了张嘴,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陷入了沉思。
她的确是只是单纯的让他相助北朝罢了。
“凤兄说的是。”他听罢一笑,微微颔首。
凤北柠立刻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王果然没看错人。”
男人眼眸微动,嘴脸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能让她笑,似乎也不错。
凤北柠快马加鞭,告知了凤枳禅宗政扶筠的事情。
凤枳禅即刻下令,将宗政扶筠封为军师,赐京都府邸。
军师府邸与七王府相隔并不是很远,照有利于与七王府谈论军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迎来了五年一次的国师会。
北朝国师向来是需要经历重重选拔,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如若拿不出他拿手的东西,恐怕是没机会坐上那个位置的。
今日是国师会最后决判,剩余的三个人皆站在台下。
这种事长孙迟良一般是不想来的,但是凤北柠想要看看这最后的赢家,便无奈跟了过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心里还是自己的心血北朝论。
虽然这么多天过去并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但他心里还是很担心。
宗政扶筠亦是坐在一旁,抬眼淡漠看着下面三人。
眸光不经意瞥过凤北柠,发现她似乎挺开心的。
首先第一个人站出来,拿出了自己拿手的东西。
是一副京都俯瞰图。
其中皇宫红门绿瓦最是醒目,乍一看振奋人心,再一看细思则会知晓他这构图的意味。
其中旁边的绿叶花草树木极为单调,似乎极力涂抹皇宫这处。
不过色彩过于渲染皇宫红门绿瓦,实在是有些讨好意味。
这里的人都是老奸巨猾,一下子看出了他的心思。
抬手让他退下。
第二个人走上前来,拿出了自己的东西。
是一颗翡翠玉石。
然而你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翡翠玉石里面有一人骑马手拿红缨枪的姿态。
凤北柠看的真切,这人不正是她吗?
抿嘴笑了笑,不过她还是有点喜爱这个物件儿的。
小巧又有心。
那人目光落在凤北柠身上,颔首对她笑了笑。
凤北柠对他点了点头。
这国师会不是她能决定的,讨好她也没用。
官员们均摇了摇头,怎么没有一个能帮助北朝的东西?
都如此注重外在,实在是不妥。
目光均落在第三个人身上。
那人一身青衣,负手站上前来,随即对着面前的人都一一拱手。
后手扔入怀中,拿出了一帛书。
递给了一旁的官员。
青衣男子颔首,“此物是我亲自撰写的北朝论2,其中注入我对北朝的敬意,时经三月有余。”
此话一出,原本安稳坐在那里的长孙迟良,立刻抬起了头,朝着那帛书看过去。
模样确实是他的帛书,他冷漠着脸,朝着那些官员走过去,一把抢了过去。
翻看了几下,他脸色瞬间变得阴冷。
这帛书内容正是他所撰写的北朝论,但是字迹却改了,很明显是面前这个人临摹了一本。
那些官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随即脸色瞬间变了。
“太傅这是作甚?”
其中一位官员站起身来,指着他疑惑问。
长孙迟良并未搭理他,反而是朝着青衣男子走过去。
阴沉着脸,紧紧抓住手中的帛书,对着男子冷声,“你说这是你撰写的北朝论?”
青衣男子颔首,“正是在下。”
“住口!”饶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太傅,在此刻瞬间爆发了,对着面前的人大吼了一声。
旁边的官员身子不由一颤,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抿着嘴不敢吱声。
凤枳禅疑惑看了凤北柠一眼,表示他有点懵。
凤北柠对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