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昨日的病恹恹之气,倒显得有几分儒雅了。
“宗政兄?”凤北柠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不过浮夸了些。
宗政扶筠走过来,不经意瞥到她身后的长巷,立刻故作高深地对着她挥手,附耳轻声“凤兄,实不相瞒,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只不过昨日夜里,我也在这经过了——”
凤北柠猛然抬头,看向他的眼里有些抵触,莫非他是——
那打更人的老父?!
她眉头一挑,看向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凤兄这是何意?”宗政扶筠嘴角一抽,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凤北柠一掩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如她想的这般……
“昨日我夜里经过这里,不过是子时,也听到了一些声响,在这长巷!”
他低声说着,眸子专注不已,似乎是亲眼所见,模样有些瘆人。
凤北柠听罢脸色一变,瞬间严肃起来,子时便有了响动?那鄂智丑时经过这里之时,听到的可是同样的声响?
“那你可前去看了?”她眸子一定,看向他,有些激动。
“并未。”宗政扶筠无谓的耸耸肩,一脸天真。
凤北柠眸子顿时暗了下去,无奈叹了一口气。
现在事情直接转到了死胡同,根本无法突破,这两个人证都看的不是很清楚,想必那凶手也是极为谨慎的。
观察到凤北柠突然失落的表情,宗政扶筠恶趣味的笑了笑“虽然我并未前去看,但是对于这死者,我了解一些,说不定可以从她身边的人找起。”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那老仵作也说了,她是被勒死的,想必是身边的人所杀。
“这涟漪本是一个府中小姐,但是常年不回,流连于烟花场所,她长辈也不想管她,屡教不改,她向来与那醉仙楼的流妈妈关系较好,可以去那醉仙楼问问她昨日跳完那舞之后去了哪里。”
凤北柠听的眉头一挑“府中小姐?流连于烟花之地?”
这池州人都是这么随意?
宗政扶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凤北柠猛吸一口气“那我先回衙门一趟。”她倒还想去看看那涟漪的尸体,可有被侵犯过的迹象。
常年流连烟花之地,说不准是情杀!
“凤兄,我应该叫你凤兄还是长孙太傅?”
看着凤北柠即将跑掉,宗政扶筠立刻神情古怪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声音淡淡地说着。
他竟然知道了?
眼看着事情瞒不住了,凤北柠立刻大方的转身朝他笑“哈哈哈,宗政兄,事出有因,本太傅也是无奈之举。”
宗政扶筠身子一愣,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不经意笑了笑,后立刻拱手,恭敬不已“宗政扶筠,见过长孙太傅!”
这奇怪之举立刻引起了其他人得注意,凤北柠猛然上前去,将他虚虚扶了扶。
“宗政兄,你私下便可仍叫我称呼,我此番微服,实在是不想暴露身份。”
她话都说道这份上,宗政扶筠也不可能不给她面子不是?
“凤兄说的是。”
凤北柠立刻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对这宗政扶筠无奈地很,她本就是用太傅的身份有些心虚,他竟还这般声张。
**
凤北柠左右观望,脚步迅速的回了衙门,宗政扶筠紧跟其后。
看着她的步伐,身后的宗政某人竟是不经意笑了起来,他怎么感觉——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刚走到衙门口,便瞧见一女子被两个官差拦住,不让她进去。
见到凤北柠,那两个官差立刻上前来,恭敬对她拱手“大人,此人直言死者是她姐姐,想要进去看看。”
“姐姐?”
这倒有点趣味了!
凤北柠与宗政扶筠对视了一眼,随即朝着那女子走去。
乍一看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鹅黄色衣裳,手叉着腰,脸上有些泪痕,好像是刚哭过。
“你认识涟漪?”凤北柠走上前去,直接开门见山。
那女子听罢,皱眉上下看了她一眼,随即不耐烦点了点头“对,涟漪姐姐她真的死了吗?”
这话说的极为轻巧,都不禁让凤北柠认为两人不熟悉,似乎死没死都于她无轻重。
这不免让她怀疑,她是否所言当真?
“涟漪当真是你姐姐?”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这女子的态度,让她忍不住谨慎。
“不然呢?”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面对凤北柠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变得心烦起来。
“你问你身后的那个人,涟漪是我姐姐吗?”她突然看向宗政扶筠,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若是平日里,有人这么指使她做事,她定然是不会照做的,但是今日——
她偏头,看向宗政扶筠挑眉,其中意思明显。
见瞒不住了,宗政扶筠也没有多加掩饰反而大大方方的点头“确实如此,涟漪却是她姐姐。”
那女子听罢,立刻得意的扬头。
凤北柠抿嘴,皱眉看了宗政某人一眼,她怎么感觉,这人有点问题?似乎知道很多事?
“忘了和你说,涟漪姓宗政,那府就是宗政府。”
某人一脸平静,淡然地说出这句话,随即换来凤北柠一个白眼。
这真是她疏忽了,想不到啊!
“进去吧。”现下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一个两个古怪的很。
都是同样的姓氏,相见却像一个陌生人一般,若不是他们说起,凤北柠倒没看出来,两人还是兄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