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声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立刻难以置信地看向长孙迟良。
这似乎…
和他们所商量的不一样!
而长孙迟良直接无视她的眼神,立刻委屈巴巴地走向凤北柠,在她旁边停下。
眸光闪啊闪的看着她,声音轻轻道“王爷你终于来接本太傅了。”
凤北柠脸瞬间一红,绝色容颜忽的被衬得更加好看了些,引得旁边的宗政常蓁一阵叹息。
七王爷为什么不是男儿身?
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跪在地上。
长孙迟良也是看呆了,大手一挥将她抱入怀中,凤北柠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已然被他紧紧抱住,脸全部在他胸膛,隔着衣物都清楚某人健硕的身体。
“王爷,这里已经没什么好待下去的了,随本太傅一起回吧。”
说完,也不等凤北柠说话,就直接单手揽着她走了出去。
经过那女子时,还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朝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女子双手摸着脖子,愤懑的站起身来,在原地直跺脚。
“可恶!”
她精致地脸蛋变得扭曲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仍旧有些惧意。
这长孙太傅,还真是出尔反尔啊!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
一路无话,长孙迟良直接揽着她进了一家客栈。
瞧这熟稔程度,似乎是经常来。
关上房门,长孙迟良这才松开了手,看着凤北柠忽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他声音轻柔,有些语重心长的看着她。
凤北柠眸光一闪,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没有说话,朝着桌旁走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明白凤北柠的脾气,长孙迟良也没有再问,反而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也朝着桌旁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从她手中抢过一杯茶喝下,随即意犹未尽的放下茶杯。
凤北柠嘴角一抽,还真是无趣地很“你自顾同意与这女子来池州,你觉着,本王知晓了会坐以待毙?”
此话一出,倒显得她有些太过于在意他了,她意识到自己的话,脸又红了几分,别过头不去看他。
瞥见她的变化,长孙迟良心里倒是乐的出奇,不过面上却是一脸平静,似乎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值得脸红地事。
反而严肃地看着她“京都事务繁多,当朝七王爷竟是来了这池州。”
“你!”
凤北柠听的猛然转头,秀眉紧皱地看着他,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站了起来,赫然走到他的面前。
不知怎的,一向稳如泰山地长孙太傅,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他喉间逐渐滚动…左手在袖口下已经悄然抓紧…
“你…”他声音有些低沉起来,看着她憋出了一个字…
“你早已经明白了本王地心意,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既如此,本王也不强求,破了这案子便回京都,望太傅好自为之!”
她抿着嘴,忽地说出了这句话,看向他的眼里有了几分失望,这神色,竟是让长孙迟良有些慌乱起来。
见他没有说话,凤北柠垂眸打开门走了出去。
长孙迟良忽地回神,眸子微闪,仔细回味了她刚刚说的话。
她方才是说——
她似乎是有些生气了,自己这般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眸子里增加了几分怅然,他还有许多危险地事情要做,他不能将她牵扯进来。
既然如此…
也就只能暂时这样了——
他垂眸,敛去了眼底地心疼,她的心意,他早就知晓了…
只不过这变化万千,危机四伏的北朝,他不敢拿她的命来赌!
殊不知,这北朝的七王爷,早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凤北柠一脸失落地回到了刚开始的客栈,站在马厩前抚摸着惊鸿地鬃毛。
几日不见,惊鸿吃的竟是更多了。
“惊鸿,你说…他真的知道我的心意吗?”
她看着惊鸿,低喃说出了这句话,眼底地失落显而易见。
惊鸿感受到她的心情,立刻伸出头来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轻声的马鼾,马尾安慰地甩了甩。
“红鬃马惊鸿,你果然是七王爷!”
一旁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凤北柠和惊鸿立刻警惕地看着来人。
仍旧是一袭白衣的宗政扶筠,满脸笑容地看着她逐渐走过来。
惊鸿忽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马尾不停地甩。
见是他,凤北柠倒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惊鸿安慰的抚了抚毛,随即看向他。
“宗政府二公子,也是有几分本事啊。”直言道出了她的身份,想必他早就怀疑了。
现在来只不过是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证实罢了。
宗政扶筠听地嗤笑一声,勾唇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七王爷如今找到了太傅,是要回京都去了?”
他笑的很怪异,不是见到友人的笑,似乎是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得到了肯定而露出的满意笑容。
在这晴朗地冬日,竟是显得有几分惊悚。
不过凤北柠已然是经历过几次生死地人,自然是不会被他这简单的笑容所吓到。
她想现在这世间,能够吓到她得,估计也只有身边人被挟持而威胁了。
“那倒不会,本王还有事,怎么?这几日相处,竟是舍不得本王了?”
她凤眸看向他,勾唇玩笑话地问道。
似乎早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