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来了。”
宗政扶筠忽然眯起了眼,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眼前人憋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那人?是谁?你怎么知道?算出来的?”
看着凤北柠这个样子,宗政扶筠瞬间就炸毛了。
气哄哄的站起了身子,大力伸出手,对着她指了指“那肯定是算出来的!也不看看我姓什么。”
凤北柠嘴角一抽,目光从他手上逐渐移到了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确实,所以那人是谁?”
她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因为这宗政一族,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类似于前朝时期仓河国那时候的国师能力了。
预测未来?
她根本不相信。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很明显是个棘手的人,你似乎还认识,这人难以对付。”
宗政扶筠忽然就眯起了眼睛,说的绘声绘色,他自己好像已经见到了那个人一般。
凤北柠不禁陷入了沉思,看他这个模样,明显不是在说笑。
莫非这宗政一族,真有这种能力不成?
如此一来,倒是她北朝一大得力干将了。
他说那人棘手,她认识,那会是谁呢?
这北朝,似乎还没几个能让她感觉到棘手的人物。
她摸着下巴,缓缓走动起来,脑子里思索起来。
右相一把年纪,恐怕不会来这军营,那这人……
“七王爷醒了吗?七王爷?”
帐外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凤北柠脸色一变,看了宗政扶筠一眼。
只见一人迅速的掀起帐帘,目不转睛的盯着闭眼躺在榻上的凤北柠。
随即不动声色的瞥了一旁的宗政扶筠一眼,仓促低下了头。
抱拳道“军师恕罪,只因事情紧急,故小的有失礼数。”
“何事如此惊慌?”宗政扶筠从后面拿出折扇,冷着脸问他。
那人立刻抬起头,眼里都是慌乱,嘴巴都变得不利索起来了。
“北朝的大皇子来了!”
**
“听闻七皇妹受重伤?本皇子前去探望探望。”
凤长邑负手在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军营,引得一旁的将士都停下训练,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这不是大皇子吗?
他不是被禁足在骊山吗?
他的身旁,跟着谄媚陪笑的单程,一路上为他指引“大皇子这边请,七王爷的帐在那里。”
常老将军冷着脸站在那里,紧紧抓住手里的长枪,恨不得一枪刺过去。
此等秉性之人,竟然来了这军营,真真是令人担忧。
他眉头狠狠皱起,叹息一声跟了上去,他仔细看着这大皇子,若是他有什么动作,定然第一个将他拿下!
凤长邑直接走到了凤北柠的帐前,看着这紧闭的帐帘,不禁冷笑一声。
随即赫然抬手,将它一把掀开。
忽然便看见一张男人的脸印入眼中,瞬间眼眸一晃后退了几步。
宗政扶筠冷着脸站在那里,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后面凤北柠的榻也完全看不到。
“这是何人?怎么会在七皇妹的帐中?”
瞥见宗政扶筠的第一眼,凤长邑心里就骤然一个咯噔,此人他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
单程听到他的话,立刻走了上来,不动声色瞥了宗政扶筠一眼,随即谄媚的看着凤长邑。
“回大皇子,这是宗政军师,王爷钦点的。”
他将后面两个字咬的极重,看向男人的眼里有些不屑。
哼,以前倒是靠着七王爷狐假虎威,现如今大皇子来了,看你怎么办!
“军师?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宗政军师?若是你趁七皇妹昏迷之时,行了什么不轨的事,谁知道?”
凤长邑说些眯起了眼,警惕的看着他,言语都是厌恶,似乎他已经做了这种事一般。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宗政扶筠瞬间一步走了上来,直接和他脸对脸靠的极近,在他耳边吐出了几个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事!”
此话一出,凤长邑瞬间变了脸色,随即抬手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有些慌乱的看着他。
后目光移开,没有再看他,反而直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刚越过宗政扶筠,便看到了虚弱躺在榻上的凤北柠。
她眼眸微抬,嘴唇苍白不已,眉头紧蹙,似乎是刚刚的吵闹声将她吵醒了。
“七皇妹,你这是怎么了?”
凤长邑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皱眉担忧地看着她,嘴上关心不已,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极其明显。
榻上的女子虚弱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
“大皇兄?”
她疑惑的说了一句,有些不太确认地皱眉。
似乎很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凤长邑立刻拿着被褥紧紧帮她盖了几下,随即眼睛盯着她的,声音轻轻道“七皇妹你安心养伤,这军营里的事,都交给皇兄。”
说罢,又轻轻拍打了她的肩膀两下,这才满意的转身走了出去,唇角的笑意是怎么也阻挡不住。
待他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宗政扶筠立刻上前去察看一番,这才快步走到榻上,担忧地看着凤北柠。
榻上的人也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掀开了被褥,面色惆怅的坐在桌前。
很恨地饮了一杯水“想不到他竟然出来了,看来京都应该出问题了。”
她说些,有些烦闷地抱着头,随即又释然一般的放了下来。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