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甘甜前脚走南姝后脚就跟了出来喊住她说:“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倔呀?平时大事小情不都挺通透的吗?”
“没有啊!”甘甜鼻子有些酸,说:“我不是挺努力的管住了自己吗?没有让场面变得很尬尴呀。”
“你还说呢?”南姝把双手抱在胸前很无奈的样子:“你不知道刚才你那副鬼样子有多像受了委屈啊?”
“我想说的话不能说,当然委屈啦。”说着甘甜就憋不住泪水哭了出来。
南姝赶忙翻着包包拿纸巾,边递给甘甜边说:“不是我说你。我们都是三十坎儿上的人了,你有你的观念,杨杨也有杨杨的生活态度。你干嘛非较这个真儿,掰那些个理呢?作为朋友我们不是应该尊重她的意愿,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她就好了吗?”甘甜啜泣着没说话,南姝接着说:“你平时对待事情不也挺看得开的开嘛!以前你们那董事长有些事你看不惯,不也应付着就过来了吗?你不也没去跟他讲正义,说教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甘甜缓过情绪截断南姝的话说:“一样吗?能一样吗?什么叫尊重?什么叫较真儿?她不信前面有个坑非要继续走,怎么劝都劝不住,我们就打着尊重个人意愿的幌子心安理得的不去劝阻她?当年她辍学我们没能劝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是这么哄着自己过来的?董事长一家跟我什么关系?我有必要费力不讨好吗?一些社会现象不是我能扭转左右的,我犯得着大义凛然的去吆喝,像个斗士一样去呐喊战斗么?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的逻辑这么混蛋!”
南姝本是想劝劝她,让她消气,没想到反倒把她的怒火扇的更大,看着她着急上火南姝一时间也想不到更有说服力的言语让她消气,就显着为难色说:“那也不能让她把孩子拿掉啊。”她心里很清楚甘甜和她一样,就本心而言她们都认为杨云洁不该要这孩子。三十岁的年纪还有很多的可能,只要自己愿意向阳而生。
“这孩子就是不该要!”甘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孩子就是该拿掉!”
南姝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能让甘甜消气的语言了,于是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明白!走走走······”说话就拉起甘甜的手往停车处去:“两个大美女站哪儿掰扯,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上车后,南姝见甘甜的脸色好看了些,又想起前两天冲哥交代她问的事,说:“你都离职大半个月了,傅文嘉给你那巴掌的事怎么算?”
甘甜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杨云洁让她头疼,答了一句:“算了。”
“什么?算了?不是!甘总,您这么好说话呀!”南姝很是气不过。
“他们一家现在也挺麻烦的,不知道事大事小。”甘甜有些感慨。
“甘总!”南姝拧着眉看她:“我说你怎么对外人就那么宽容,对自己身边的人,在意的人怎么就那么苛刻呢?”
“我怎么了?”甘甜很不认可南姝的这一论调。
“傅家的麻烦大小都是他家自己造成的。违规程度不高麻烦就小,如果违法事就小不了。稀罕你这儿可怜吗?”南姝还有后半句化作眼神射向甘甜。杨云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小三,不过是满足自己骄奢淫逸从不伤天害理,看待她的问题为什么不能用同看待傅氏事情的心胸。
甘甜心里很乱,只认为南姝说的在理,并没有多想其他,只说:“那就麻烦冲哥警告他做人不要太自傲就好。”南姝答应了下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突然觉得“自傲”这个词有点扎眼。
谁不自傲呢?甘甜待人真诚且随和,有思想洁癖的她在知道杨云洁这些年的经历后不也显得清高自傲吗?自己向来自诩能够和尘同光,可是心里不也藏着一些不屑一顾么?
谁不自傲呢?大概只有鲁迅先生笔下“阿q”那样的人物不自傲吧,就算自傲也是转瞬即逝的“调皮”。
和南姝从杨云洁家离开的两天以后,甘甜的鲜花店进的小玩意儿陆续到货。她一个人在店里拆货摆货忙到了十点过也还没忙完。
“甘总,歇会儿?”柳依依作那旧式装扮站在绛紫幽蓝的云烟雾气中间,甘甜从门屋内看出去她与门框就构成了一副完整的古典美人图。与上次她这样现身不同的是,那云烟里有一些爬来爬去的粉肉球似乎还带着半干的血丝,她怀里也抱着一个。见甘甜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说话,柳依依淘气的一笑就把自己怀里的那个抛向甘甜,并笑着说:“我带小伙伴们来给你作伴。”
甘甜措不及防尖叫着跳起老高,向老板桌后面躲去。柳依依从未见过这样慌乱的甘甜,在门外捧腹大笑不止。她的嘲笑反倒激起了甘甜得勇气。甘甜稳住心神向那地上得粉肉球看去,却是一个刚成形的胎儿,正在地上无助的蠕动着,似乎还在嘤嘤地低声唤着妈妈。起初是觉得令人作呕,再多看一会儿后甘甜竟做出了让柳依依乍舌的举动。
她慢慢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胎儿进后面的小房间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将那胎儿裹起来,十分怜悯地说:“可怜的孩子!被大人抛弃不说,还被人利用。”说着就看向了门外的柳依依。
傅文嘉被人狠揍了一顿,柳依依知道原委就想来找甘甜恶作剧一把出出气。她很清楚一般的灵物近不了甘甜的身,刚好前两天甘甜说过伤天和的话于是就带了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