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懒懒的伸直了腿,张开十指使劲的长着,居然没有磕到。
闭着眼睛的小北感觉到了炙热,采薇怒目而视,一盆水就在小北的头上,热气盘旋。小北结巴的解释:“我就是困了嘛,只是个睡觉而已呀,我又没有失去什么。”“你这个家伙是忘了自己写的那份协议啦。”采薇怒目而视的样子咋有些可爱呢,小北鼓着腮看着采薇像极了护犊子的花妞妈妈。成婚的那天,小北说:我傅子睿,我保证以后齐玉琛不在不进琨阳殿!不同床!傅子睿嘛,我是小北呀,哈哈哈。“哦,你还有什么没有记清楚呢?”懒洋洋的齐玉琛,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有啥自己不知道的吗?“我只是保证,在小北十八岁的时候才可以睡这张床的,你忘了吗?是你那天约法三章的。第一,傅子睿不可以自行出入琨阳殿。第二,等你十八岁接管鸢都方可洞房。第三嘛,你说想起来在说的。可是,你也不看看我住的那张床是不是有点小呢,我的腿都磕坏好几处呢。”小北心里不错过机会的告着状,还有啊,采薇的呼噜都快引来涛涛江水啦。她没有说出口,是想着以后的屋檐下还是要相敬如宾的。哦,齐玉琛内忍了一下,看着小北的营养不良的个头。真是白受罪了,可惜了你不是傅子睿,傅子睿已经到了淄州。最近傅相的动态更频繁了些,他以为留了一个质子在这里,小北成了谲而不正
的傅济敏下的棋子,延迟了一些原有的计划。钺,你查到哪了?最近感觉到了身体有些累了。齐玉琛转过头向着廊外光芒处说:“采薇、采霞,今后不要限制小北。傅相能早早的把女儿送进王府也是为了本王着想,还有八个月本王就要接管鸢都,子睿就是王妃了。”采薇不情愿的转过头擦去眼角微星,答应了声:“是,庆王。”昨天齐玉琛把衣服脱下时,湿透的衣服上血迹炙目,这是最近看到两次的血迹了。彩霞说不能让人看到,就在血印处绣了金色梅花。小北在齐玉琛的背影里看到了一种熟悉味道,阿爹带着血迹回来时,扶着门柱夕阳下周身散发一股淡淡的离别味道,阿爹倔强的站着看着屋里三个女人。那时的小北暗暗的想,我要强大,我要自立,我要坚强,带着他们离开这里,让他们的眼角每天都笑得弯弯的。“齐玉琛,以后我来保护你!”齐玉琛转过头,慢慢的转过来走近小北,小北的眼睛光光亮,璀璨灼目,宛如碧穹里的繁星。无悔?,无悔!齐玉琛伸出手摸着小北的头,小北抓起他的手使劲的握着,“以后你就是我的花妞,我会好好待你的,不让别人欺负你。”花妞!笑得开心的齐玉琛愣在那里,我是牛!
有人送过来消息说傅子睿去了王府药铺,取来了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药材。傅济敏坐在那里,庆王犯病了吗?这个韩小北居然还没有暴露。上回收买琨阳殿的医官说齐玉琛有些回好,那时还想难不成应了冲喜的彩头。每次想起老鸢王,周身就起了狠狠的戾气,那些年的记忆历历在目。
鸢妃的娘家是淄州卧眉山的县郡,那年恰好覃霈下了课堂回家,拣回昏迷不醒的鸢王。覃家当时也是小有名气的,覃霈才华横溢,年轻俊美,年纪轻轻便跟武当山的师傅学会了内家拳,那时淄州有个贺兰家竟也派人来打听过。鸢王回都时,陪伴的覃霈还有妹妹覃瑶。几年后,鸢王和鸢妃带着孩子们回娘家看望父母,随行的姐夫傅济敏留在淄州朋友家。
欢乐和离别都在娘给做的小衣服里,辞别了覃县郡,车队离开卧眉山缓缓的行驶在回程路上。卧眉山与淄州的中间有一座寿山,浓密的山林浮了一层雨雾,远远的几个人拖着一个人,疾步的往山林深处走去。那几个人的身上都配着剑,一身的紧衣劲装。鸢王一马冲过去,又回过来头看了看自家马车。几个人周身散发的死气,鸢王看着那个拖走的人是个死了的。
淄州客栈,鸢妃把孩子们哄睡,看着紧锁眉头的鸢王。“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七窍流血,是中了毒的,更蹊跷的是下身裙裾的血更是多的骇人。”鸢妃想了想,问到:“是不是生了孩子的?旁边可是看到有没有?”“没有,刚刚回去瞧得更仔细了些,血迹都没了,就像啥也没发生过。”“咱们天亮就走吧,孩子们太小了。”榻上的孩子们,一个挨着一个,还有两个握着小手睡姿都是一样的。
一阵喧闹,鸢妃出门看到十几个衣着金贵的人,像什么高贵人的护卫。其中的一个人年轻人英俊潇洒,浑身冷冷的散发着贵气,抬眸透着精湛冷冽的威严。另一个人手里托着木盘,斜视了一下庭中的人,那个眼神像刀子圈住了所有能动的。鸢王冲进来,冷汗咸咸的流过嘴角。鸢王喝干了一个杯子,又倒满递给鸢妃,示意喝完,接着倒了三杯端进内院。年轻人跟进去,看到三个孩子乖乖的喝下,出来冲着俊冷的年轻人点了一下头。一辆四匹骏马马车停在路边,年轻人走过去弯着腰说了几句,几个人上了马,大路两边的树影无风摇动。鸢王一口血顶在喉咙,一丝血迹溢出,狠狠的擦去。他拿出一颗药丸给了一个孩子喂下。看着三个孩子,手在半空中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那个大些的俊美男孩喊了声:“舅舅!”就昏了过去。等傅济敏满头大汗奔过来时,淄州城外多出了两个坟茔。鸢王在回去的路上,就下了令,升傅少卿为相,同时改国为都,另写了一封书信秘密给了覃霈。行到鸢都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