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肆,她去见了戏班那个姑娘。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我站得远,听不见两个人说了什么,但看两人应是旧识,很是熟悉。回来后,夫人变得极是奇怪,她去买瓜子,和卖瓜子的小姑娘扯了好些闲话。”
一字一句,娴衣概无遗漏的汇报。
但对时雍的称呼,从最早的“阿拾”变成了“夫人”,自然得她自己都浑然不觉。
赵胤似乎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一包瓜子,半晌抬头问娴衣。
“你看她存的是什么心思?”
娴衣愣住,看了主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对阿拾的观感。她手指微微卷起,思考了片刻,低下头,不敢看赵胤注视的目光。
“夫人好似在怀疑什么,但奴婢认为,夫人对爷没有异心,很是看重。”
“看重?”赵胤抿起嘴唇,轮廓越发清俊凌厉。
娴衣喉间微微一动,紧张地看向那包瓜子。
“一共买有两包,夫人就让奴婢拿来一包给爷呢。”
赵胤注视她片刻,嘴角微微扬起,不见阴霾,也没有笑容。
“你被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