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皱着眉头,仍有不悦,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纵欲不掩耳目,宣淫不顾礼法。堂堂世子爷,不思国计,成日声色犬马,不知所谓,岂不该罚?阿拾护他做甚?”
时雍听得瞪大眼睛,看了他许久没有转眼。
直到赵胤察觉到她目光不善,这才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
“阿拾有话便说。”
“我嘀个乖乖,侯爷……你当真是封建礼教的样板啊。怪不得,怪不得……”
封建礼教?
赵胤一知半解地看着她,沉下眉来,“怪不得什么?”
时雍润了润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怪不得你视我为洪水猛兽。”
这话把赵胤说得耳廓微热,他想到自己,突然间觉得责怪元驰那些话,也就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胡说。”赵胤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们跟他不同。”
“有何不同?人类本质都一样,食色性也。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无一处不同。难不成侯爷同我在一起卿卿我我时,想的竟是天下大事,而不是儿女情长?”
赵胤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长长一叹。
“我不是要灭人欲,而是……大白天干这个事,羞是不羞。”
时雍其实明白他的意思,他认为元驰不该在白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让整个别院的人都知道了,无端又为诚国公世子的荒唐添了一笔,让他这个做叔叔的也跟着蒙羞。
实际上,她自己也觉得元驰和玉姬有点荒唐,把春秀和子柔两个小丫头吓得面都不敢露,头都抬不起来。
可怪只怪赵胤太正经了,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有一种想要撕碎他那张正经面具的冲动。
“嗐,大白天有什么?关上房门来做什么,那就是自家的事,不教外人知晓不就好了?”她瞥了赵胤一眼,又意犹未尽地靠近,指尖滑过他的脸颊,羽毛般轻轻一掠,带出一丝丝痒。
“侯爷,我说得对么?”
赵胤哑口无言。
一把握住时雍的手,拿下来捏紧,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小疯子,你又想做甚?”
时雍莞尔,撩高眉梢,低低一笑道:“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