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充满着失望的族长看着在自己脚下哀求着的周清雅忍不住动了半分的恻隐之心,十分郑重地询问着她。
“族长,这件事情真地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听信他们这群人胡说八道,我是堂堂的渭水之女,怎么可能会用那种东西!”
周清雅没有注意到族长异于平常的神色,此时内心十分慌乱的她,脑子里边只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来不及怎么深想,反口就否定了族长回复自己的话。
“你身为渭水之女,你的为人做事就代表着我渭水一族的颜面。”
族长正迎着周清雅那张写满了无措,等待着搭救的脸,没头没尾地扯出来这几句话。
“族长,我在越王府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遵从着这句话,从来都没有做过有损渭水一族颜面的事情。”
周清雅直视着族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故作虔诚地回答着。
那双凤眸的余光不经意之间划过陌离那边,眼底写满了让人浑身发毛的阴劣。
审视着医师的越王为了稳妥起见又让人找来了其他的医师,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却是一模一样,陌离正是因为服用某种药物导致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提高,之后伤到了自己修炼的根本。
越王阴沉的脸色摆在那里没有再开口多说一句话,眼底却掩不住地流露出一丝的错愕。
周清雅已经这般婉求渭水一族的族长怎么半天都没有接收到族长的只言片语。
站在族长旁边的赵长老不理解刚才开口帮衬着周清雅的族长为什么不说话了,没有得到任何暗示的他,只能静默地站在一边等候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昏死过去的陌离在确确实实诊断了之后被送往外事阁疗伤。
议事堂的所有人默不作声地呆在这个空间之中,目光不经意地瞟向门口的方向。
“王爷卑职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将整个越王府的后院搜查了一番,发现了这个。”
首先进门的范先生风尘仆仆脚下生风,径直站到了越王的面前将自己手中找到的小瓷瓶递了出去。
蓝色的小瓷瓶与之前悦儿递给天明的那个颜色花纹一模一样。
熟悉的色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周清雅的眉毛一跳,埋在衣袖当中的手微微颤抖,目光躲闪着,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朝着其他的方向看去。
越王将范先生手中的瓷瓶接了过来在自己的手中细细地打量着,打开瓷瓶上边的软赛,往自己鼻子那里放了一下,紧随着递给了一边留在议事堂的医师。
匆忙瓷瓶接过来医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将里边的药丸倒了一颗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当中,随机碾碎成粉末。
下一秒就抬起了自己的头颅,带着深意的目光朝着渭水一族那两个此时已经默不作声的人看了一眼,再次移开一脸踌躇地看着越王,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磨磨唧唧的,本王还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实在看不下去这医师要说不说欲言又止的样子,越王直接一句话扔了出去。
“王爷,这里面的东西跟之前陌离公子身上残留的药品一致。”
看到越王如此果决的样子,医师也只能扔掉自己的胆怯,将自己所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卑职恳请越王恕罪。”
话还没有说完的医师还没有彻底回答完越王的问题,就甚是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向越王求饶。
“本王让你说你直说就行,哪里养成的动不动就跪。”
话听到一半,还没有听到更具体的东西,越王对眼前的医师有些不耐烦。
话已出口,跪在地上的医师仍然没有抬头,双臂和双膝紧紧地贴在地上,整个人颤颤巍巍地,似乎吓得不轻。
“行行行,本王允诺你接下来你说什么都恕你的罪。”
“刚才根据陌离身上的伤势,卑职猜测极有可能是渭水一族的禁药,只是刚才没有实证卑职也不敢妄加推断,如今这小瓷瓶中的东西正是渭水一族的禁药。”
话音刚落,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论都是一些冒险的话,医师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头迟迟不敢抬起来。
“范先生,这要是从谁那里找出来的?”
低沉着声音的越王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压抑当中,未曾料想,越王府中竟然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回禀王爷,卑职这是从清雅宫中找出来的。”
范先生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话说了出来,只是那不受控制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朝着周清雅那边打量了过去。
“过来……”
越王的神色异常的难看,白与青之间交替着,也顾不得在场其他人的反应,对着站在族长旁边的周清雅开口吼着。
“……族长……族长……”
周清雅看着越王那愤怒的神色,浑身哆嗦着,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自己旁边的这人身上,手轻轻地捏到了族长的衣袖,充满希冀渴望他可以出手。
哪里料到,族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甩开了向他求情的周清雅。
“有些事情我可以容忍你,但有些事情不可以,在你来越王府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是渭水之女代表着渭水一族的颜面,偷用渭水一族禁药的事情,别人不清楚可是我心知肚明,那种东西除了我们渭水一族的背叛者,应该没有其他人会有!”
族长的话丝毫不讲情面,直接开口将所有的事情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