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围墙、寂静的深闺,一女子借着从窗外透过的月光缓缓拉开抽屉。
长发随意垂落在地,铜镜中倒影着她憔悴的面容。修长的手指轻捻着一支金色的发簪,她垂眸望去嘴角微微勾起嘲讽意十足。
发簪的做工极为精巧,顶端的蝴蝶栩栩如生。秋水敛眸、视若珍宝。
月色当空、树影摇曳,若从天空俯瞰地下便可知这高耸围墙内是如此豪华的府邸。
书房内,有一男子头戴玉冠、眼若星辰。烛火摇曳,他眉头微蹙,手指刚附上书页,整个人栽倒在书桌上陷入深度昏迷。
古老的钟声响起,在高楼矗立纵横交错的道路上,一女子打电话的动作停顿,回首眺望夜空上只有一轮新月。
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回过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面上的表情逐渐凝重。
她走进小巷,电话另一头女子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她甩头低笑道:“你想抢财产就去抢,别拖上我,被你这种人生出来真的恶心。”
女子站在原地将电话拉远耳朵,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无论另一头的人怎么谩骂,她脸上永远带着笑容。
灰色的水泥地上渐渐的被豆粒大的雨滴所浸满,女子依旧站在原地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声音。
大雨瓢泼,路上的行人四处奔走寻找着能够躲雨的地方,只有她一人待在小巷看着挂断的手机。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落在地,那西装外套下的白色衬衫早已变得清透,明明是笑着的面孔却充满着孤寂。
半晌,女子动了。她刚向前迈一步,右脚脚踝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抵眸望去,一位头戴玉冠穿着古装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趴在垃圾堆里。
那人看见她蹲下身后,握住她脚踝的手松开,缓缓从垃圾堆里爬起。女子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在漆黑的雨夜看清了这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就是如此,女子眉头紧缩,借着光在自己的包里翻翻找找。
她不知道在手电筒光线照到自己的时候,那人平静的双眼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将自己常放在包里的雨伞拿出撑开,架在了男子的肩上。她靠近的那一刹那,古装男子的呼吸沉重了几分视线快速划过她半透的白衬衫。
干完一切,起身打算离去。明明有带雨伞却不愿意撑,没人知道女子心中在想些什么。
然而,古装男子的手再次动了,他快速握住女子的脚踝。女子用力朝前迈去,却发现怎么走都走不动。
顿时怒了,“我就不应该好心把伞留给你,你想干什么?”
男子眉头微蹙,眼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穿着这么怪异,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有那么多铁匣子会动。他唯一认识就是眼前的女子——他的王妃华歌。
他道:“华歌,你为何会穿成这样?”
华歌头微微后仰,在磅礴的大雨中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人,心中感叹道:好看是好看,可惜不知是从哪个地方来的。
“你在说什么?”华歌用手电筒照到他身上,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不瞧不要紧,一瞧脱口而出一个字“草”。
这人身煽隙ㄉ贤颍还有那玉冠怎么怎么看都像是文物。
“你不会是——”华歌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报道说有人在大马路上看到穿着古装的男子忽然消失不见,又想起著名的“虫洞”论,她猛地拉住对方的手带着他从巷子中离去。
奇奇怪怪的语言,价值不菲的衣裳和那个在博物馆里文物长得一模一样的玉冠。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也说不定。
带着男子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她首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搭在了他湿漉漉的头上,浅笑道:“你可能听不懂我讲的话,我先去洗澡等会你再去洗。我好像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了。”
华歌进入浴室,独留男子一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待着。他拖着湿漉漉的衣裳,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着这齐齐怪怪的地方。
他听得懂她的讲话,从她的话里得知她听不懂他的讲话。这里是哪里?他朝着空旷的落地窗走去,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瞳孔紧缩流露出一丝恐慌。
华歌以最快的速度从浴室出来,看到他伫立在落地窗前想了想朝他走去。刚一靠近就被他反手钳制在地。
男子看到是她立刻松开手,华歌吃痛地从地上爬起转动胳膊确认没有受伤后,牵着他来到浴室。
“淋了雨,你先洗个热水澡再说。”华歌将男子直接推到浴室里,离开浴室恍然想起他可能不知道怎么用。
华歌牵着男子的手来到卫生间,一字一句的教他如何使用这东西。从卫生间出来,才想起来对方听不懂她说的话。
卫生间内,男子看着华歌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这个地方很奇怪,没有蜡烛狭小昏暗的空间突然亮起,镜子可以清晰的看见人脸,那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可以吐出热水。
他的‘王妃’说的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懂,可他回她的话她却听不懂。
在男子洗澡的时候,华歌换了一身衣服走到附近的商场去帮男子买日用品。华歌垂眸望着手中的男士内裤,轻叹一声。
她肯定是淋雨了让脑子进水了,居然捡了一个大活人回家。这有点不像她自己的作风,顶着收银员暧昧的笑容,华歌面无表情的回到家中。
男子刚好出来,四目相对华歌脸色蹭的一下红了,将手中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