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宣王府很是安静,几乎是所有人,所有动作都是压低了声音的,好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人一样,而那个人也不是别人,就是这王府的主人,宣王。
樊灵萱见到李归宴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人分明不是什么人,反而是那天上落到人间的仙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好看呢。
李归宴就坐在窗前,院子里红梅开得正好,衬得李归宴如梦似幻。
“王爷,樊小姐来了。”
李归宴这才从手中册子上抬起了头,看着樊灵萱的到来,盈盈一笑。
“樊小姐怎么如此的心急,这就入府了。”
樊灵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更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毕竟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来的话那么很多疑问都没办法解开,更没办法安心。
她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嫁给李归宴,这从来都不是李归宴张嘴说说就可以的。
“心里有着太多的疑问,所以也就来了。王爷不会怪罪于我吧?”
李归宴也不管其他的,只说了声:“坐。”
樊灵萱却并没有直接坐下来,只是站着,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就是根本就没有她坐的地方,要么就是坐到李归宴的身边,可是她却是不愿意的。
“我站着说就行了,只是王爷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难道不怕受风寒吗?”
这是樊灵萱下意识的反应,毕竟她可不希望李归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婚事在即,万一李归宴若是病倒了,她岂不是就成了灾星,祸水了。
更何况拜堂的时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她一个人吗?
所以无论是为了谁李归宴都应该保重好身子,如若不然对大家都不好。
“你关心我?”
李归宴笑了笑,毕竟有人关心还是很好的,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有人关心就好。
“王爷现如今的状况着实是让人关心,不得不关心,红梅虽然好看,可是总要有命欣赏才行,如若不然只怕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樊灵萱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毕竟李归宴是位体弱多病的娇贵人,她怎么敢掉以轻心。
但事情的关键在于李归宴,如果李归宴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那谁能阻挡得了李归宴不要命呢。
李归宴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了,可是说到底他的性命他自己也没办法做主了,如今一切都要看老天爷的了。
“樊小姐说的的确是有道理,可惜就是有些多余,你不用担心,我死之前总会给你一封和离书的,绝对不会让你当了寡妇。”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樊灵萱的想法,说到底无非是利用而已,现如今把话说得好听了一些也算不得是浪费口舌,总是有着一些好处的。
樊灵萱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愕然,毕竟她还没有想到要一封和离书,李归宴竟然都已经想到了,可真是够周全的了,但这却代表了另外一件事,李归宴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才会想到这一点。
“多谢王爷了。”
她思来想去也就只能说这么一句话了,毕竟这是李归宴的好意,她怎么能不接受。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会打消自己的念头。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但总不能忘了我的事,你应该明白咱们是什么关系的。”
李归宴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册子,看着樊灵萱,很是真诚。
“我们是什么关系,还请王爷明示。”
樊灵萱理解,可是却也不理解,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李归宴说的算的,她可从来都没有说的算过。
“哈。”
李归宴笑了,这一笑花容月貌为谁妍。
“王爷是觉得我好笑吗?”
樊灵萱还是有着一些自知之明的,要不然李归宴为什么会笑?
“不是,只是觉得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不清楚了。”
李归宴觉得樊灵萱是一个聪明人,无论在任何的问题上都应该聪明一些。
可是现如今怎么突然之间就糊涂了。
“是吗?”
樊灵萱低下了头,“也许我们就是合作的关系,可是我有很多疑问需要解开,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
“愿闻其详。”
李归宴知道樊灵萱心里肯定会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有些事终究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要是说出口那就糟了。
“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何突然之间就成了王爷?”
这是樊灵萱最大的疑问,她总要知道李归宴的本事可以大到什么地步,若是能触碰皇权那就最好了。
“很简单,我是襄王的儿子,自然而然也就会得到特殊的待遇,这没什么可以理解不了的。”
李归宴给出的答案是那么的简单,简单到了让人觉得这是敷衍,而且还是那种不走心的敷衍。
“襄王的儿子就真的有这样的特权吗?更何况你只是嫡子,还不是世子,如今越过襄王成了王爷,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而且还很不正常。
樊灵萱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不正常了,按理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现如今就是发生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件事呢。
只怕是一件大事,而且还是所有人都不理解的大事。
“自然,我父王身受皇恩,自然而然的我这个身为儿子的,也就有了特权,这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比得了的。”
李归宴继续敷衍着樊灵萱,可是从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