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这可就不地道了,你二哥我大婚之时可是被人灌的醉醺醺,连你二嫂都被闹的妆都花了,还险些用她那染了豆蔻的指甲给我这张fēng_liú倜傥的俊脸来上几爪子,你现下连醉都未醉还想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闹洞房,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儿。”
红烛盏盏,灯火明菱。
萧天泫皱眉看着前面那一个个“不怀好意”想要跟着他进房间的哥哥嫂嫂,堂哥堂嫂,表哥表嫂们,矜贵隽秀的脸上带着不悦的冷色。
他削薄的唇一掀,无情的嘲讽道,“那是你蠢。”
萧天逸那张fēng_liú倜傥的俊脸扭曲了一下,一双同萧天泫有几分相似的凤眸愕然瞪大,“你说什么?”
萧景菱和萧景川赶忙上来架住他,劝道,“二堂哥冷静,冷静,在五堂哥面前除了太子大哥我们都是蠢的,你得习惯。”
嬉笑围观的萧天昊等人:
萧天逸:
他那个大气差点没喘过来,瞪着眼睛看向说出这句话的萧景川,没好气的道,“我这些年没在京城,你小子是被欺负傻了吧,你自己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你这不是在说三弟也是个蠢货吗。”
在旁看戏的萧天昊,他脸上艰难的维持着温尔的浅笑,“二哥说笑了,景川的话中之意是五弟太张狂唯我独尊了,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可完全没被他放在眼中呢。”
说着还特意的朝萧天泫的方向笑看了一眼,将祸水引回去。
现下他跟太子可只剩下一条遮羞布了,萧天泫既然站在太子那一方那也是他的敌人。
萧景川,萧景川他心里那个慌啊。
太子大哥、二堂哥、三堂哥和五堂哥,这四个中除了二堂哥外可都是站在是食物圈顶层,不可招惹的人啊。
三堂哥真是太阴险了,竟将他往火坑里推,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太子温润如玉笑着摇头,为其解围,“三弟就别为难景川了,随口一言怎能当真。”
萧景川双眼泪汪汪,对对对他这随口玩笑话怎么就被抓着说个没完呢,还是太子大哥明事理啊。
“那大哥的意思是我的不是了,随口一言为何不能当真,昨日朝堂上刘大人那随口一句可是被大哥身边的心腹大臣抓住了把柄落的个抄家的下场呢。”萧天昊也笑着,双眼转向太子,但语气中却藏着刀。
太子也不退让,温润一笑,“三弟这是在质疑父皇的旨意吗?再者那位刘大人贪赃枉法,宠妾灭妻,纵容家仆欺压百姓都是真实,可不是凭着他那一句话便定他的罪的,三弟说的可有失偏颇了。”
“大哥此言差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据我所知刘大人可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他是被陷害的。”
“哦,这么说来三弟认识这位刘大人了,可昨日在朝堂上三弟可不是这个说法的。”
二人一番你来我往,太子笑容温润,占着理言辞愈发锐利,步步紧逼;萧天昊笑里藏刀,嘴硬辩驳,愣是将无理讲成了有理。
双方气场强大,争锋相对,搞的原是只想闹个洞房的萧天逸一下就打起了退堂鼓。
他前些日子回京城便听说太子同三弟之事了。
他原以为他们这一辈的皇子是最和谐不过的,太子温润谦和,励精图治,有明君之相;
他逍遥度日,只图享乐和美食,当个逍遥王爷再好不过;
三弟得宠却从不恃宠而骄,温文尔雅,待人谦和,谦洁自矢,日后定是一位贤王;
唯有五弟战功赫赫,骁勇善战,脾气冷厉,坐拥西境八十万大军还深得民心是个未知之数。
但五弟自幼由太子一手带大,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人感情甚深,与太子反目成仇的可能性极小。
也因此他断定他们大萧这一辈皇权更替是最安稳的,岂料他出游不过三旬回到京城后便是另一番模样了。
同太子反目成仇争夺皇位的不是五弟这个冷血无情,手握军权的,而是三弟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兄友弟恭的。
他居然在父皇和太子的眼皮子底下笼络了朝中大半臣子为他效命同太子分庭抗礼,这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三弟藏的可真深啊!
最后由于太子和萧天昊双方争锋相对,众人皆退避三舍。
萧天逸这个吵着要闹洞房的这会儿也不敢再说下去了,生怕在闹洞房时太子和他三弟一言不合打起来,那到时毁了五弟的洞房又加剧太子和三弟的矛盾可就不妙了。
他浑身一个哆嗦,一手搭上了萧天昊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往外带,“三弟啊,说起来咱们兄弟两也有一段时日未见了,方才那酒喝的还未尽兴,咱们到外边继续喝,我可跟你说了,我这酒量又好了,别怪二哥我待会儿把你给喝趴下。”
萧景川一个激灵,也赶紧跟着道,“那我们可得好好见识见识了,三堂哥难得留在京中,我们见一面都难,更别说喝酒了,今晚借着五堂哥的婚宴我们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对对对,不醉不归。”
其余郡王、郡主、王妃们也非常识趣,纷纷应和,簇拥着前头的萧天逸和萧天昊,有说有笑的便往外走。
只留下萧天泫和太子在原地。
萧天泫冷色的眉眼这才缓和下来,灯影重重下,他一身华贵的大红喜袍随风摆动。
唇边噙着柔和的笑意看向萧天赐,“谢谢大哥。”
太子眼含轻笑,笑容温润的拍怕他的肩膀,“大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一刻值千金,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