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些青皮捕快们应该已经发现十字街巷子里那具尸鬼的尸体了吧。”
“真是的,明明我也算是见义勇为了,虽然是为了获得经验值,但是怎么着我也算是做了好事救了十字街不少无辜百姓的生命吧,结果现在还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作为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我居然现在一点风头都出不了,真是见了鬼。”
虽然口里逼逼赖赖的念叨着这些抱怨的话语,但是陆修的脸上分明的没有丝毫笑意。
作为一个严重到极致的情感缺失症患者,陆修固然可以根据所在情景分毫不差的说出该要说的语气以及做出该要做的表情,但是其实他心里对于这些该笑或者该哭的事情根本毫无波澜。
“每天装的自己像个人,其实我的内心中应该隐藏着一个杀人毁灭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的魔鬼灵魂才是。”
“按照前世dnd体系中的阵营划分,也不知道我应该算是混乱中立还是混乱邪恶才对。”
“真是一个无聊的世界啊,除了小师妹和师傅还算有点意思外,其余的一切都不能给我带来点滴的兴奋感,甚至还没有那种生死搏杀之间的快感来的强烈,毕竟好歹那也有一丢丢的肾上腺素刺激。”
脑海中想着这样奇奇怪怪的念头,陆修随手关上房门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早啊,师兄。”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武馆弟子正打扫着卫生,但是当他看见陆修出门连忙上前打了个招呼。
“嗯,早啊师弟,今天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很适合睡觉呢。”
陆修脸上泛着灿烂的笑容,一边用手随意的抓揉着自己脑袋上蓬松凌乱的头发,一边向这个跟自己打招呼的武馆杂役弟子挥了挥手。
“陆修师兄真是个好人,非但从来不会发我们脾气,而且有时候还会指点我们拳法姿势,从不藏私。”
看着陆修摇头晃脑的踏出武馆大门,刚才跟陆修打招呼的那个杂役弟子身后,另外一个刚刚走过来的武馆弟子满是感慨的说道。
“就是,就是,咱们武馆六个正式弟子中就陆修师兄为人最好说话也最和蔼,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好的人。”
“比起陆修师兄,馆长收的其余几位弟子脾气就差太多了,上次李虎大师兄因为一点小事直接将我打了一顿,害得我脸肿了好几天,在大街上去买个糖葫芦都被人笑话的不行。”
“说得对,大师兄李虎向来性格就不好,也不知道将来哪位师兄能够继承武馆,希望不会是他,如果能够是陆修师兄继承那就太好不过了。”
两位杂役弟子看着陆修离去的背影,说着说着不觉间就开始讨论起了将来究竟谁最有可能继承武馆、迎娶馆主女儿李银素的这个八卦话题,一时间聊得兴起的他们不仅唾沫横飞,眉飞色舞,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那原本已经扫到一半的地面都忘记了打扫。
“喂,你们在干嘛,一个个的不认真干自己的工作,就喜欢在背后胡乱八卦,是不是要被罚去站马步三个时辰。”
两人正讨论的兴起,突然间一个有些泼辣的声音在他们背后骤然响起,瞬间就吓得他们身子一个哆嗦,脸色也不自觉的苍白了起来。
“银素师姐,对,对不起!”
两个杂役弟子苍白着脸色,话语结巴的转身向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李银素大声道歉,生怕这个脾气本来就有些泼辣的银素师姐一个不高兴之下,真的便罚自己两人去站三个时辰马步。
现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站马步可不是一个轻松活,本来南方的天气就湿冷的要死,如果还要顶着这样湿冷的天气在院子里站上三个时辰的话,两人就算当场不脱一层皮也绝对明天早上起不了床,如果运气再不好点老天爷不给面子下个雨的话,估计他们两个倒霉蛋还得要冻个感冒生病出来。
李银素寡淡着面色,目光如同钉子般冷冷的直视着面前这两个武馆杂役弟子,一直看到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身体发颤,额头见汗时,她才终于开口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话。
“继续干活,以后少八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虎大师兄也是你们能够评价的?至于陆修师兄,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性格你们更是不该学。”
“是、是、是,师姐教训得对,我们这就干活,这就干活!”
听着李银素的训话,心知自己两人算是逃过一劫的两位杂役弟子不敢再多说什么话语,立刻麻溜的滚去干活做事起来。
在李银素冷冷的目光下,这两个武馆杂役弟子一个比一个急的飞窜着离开原地,院子内他们两人那仓皇逃离的背影就像是两只刚从猫爪子底下逃生的老鼠一般,仿佛恨不得瞬间便离开李银素躲得远远的,以免再被李银素抓到机会惩罚着去站马步。
对于李银素这个刁蛮少女的手段,别说是长春武馆的这些杂役弟子们,即便是整个青宁县内的那些街头地痞、纨绔大少们,问起来又有谁不害怕的。
这些年来青宁县内被她整治的街头地痞、纨绔大少排起队来,怕是十个手指都数不完,甚至就连县尊公子去年都曾被她给落过脸面,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找回场子。
毕竟虽然李银素向来行事泼辣,但是她每一次出手的出发目标却总是好的,况且她不仅自身武功不错,背后更是站着她老爸李长春这个青宁县内武道修为最强的大人物,就算是县尊公子被她给欺负了,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便想要找回场子也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