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累吗到底累不累呢?
在陷入深深的睡眠之前,上官琼也反复再三的问了问自己。
累啊,当然累,很累,很累。
只是,无端的给穿越到此间,还带累了一个无辜的阿笙,她心里从来又好生的不平,好生的不甘。
再怎样,她都想寻到法子,寻到依旧还穿回去,把一切都恢复原样的法子。
惟有那样,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不会感觉到愧对阿笙,愧对把自己辛苦养大的父母。
再退一步说,即便是时运不济,假使是愿望不能够达成,那么至少,她也要在这里留下自己的轨迹,在这个古旧的时空里,留下她作为一个从满是现代文明现代知识现代科技的时空里过来的穿越人应有的轨迹。
发此宏愿,想要一一实现,自然会累,会很累很累的。
只是,这样的话,去说给谁听?
谁又肯听呢?
长长的暗叹了一声,上官琼终于在满身细细碎碎的疼痛中,陷入了深深的,深深的昏睡之中。
……
醒来后,上官琼发现,这一次,没有穿越没有尖叫没有陌生的丫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怯怯的喊着小姐,有的只是一个窄窄的车厢,车厢里有张窄窄的坐床,以及睡在坐床上,周身包扎得像一具埃及木乃伊的她。
转了转眼珠,动了动手指,上官琼先是在第一时间内暗骂道:
都是哪个混蛋,把老娘密实实的包扎成这样。还有,似这等密集的全身包扎法,老娘岂非要完全的走光了么?!
越想,越是觉得不妥,十分十分的不妥。
赶紧的分出一段神识,先是细细的自我感觉了一下,上官琼发现身上的小衫里衣都还妥妥当当的贴身穿着,并没有什么被人触碰过的痕迹,一颗心,这才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心思大定之后,上官琼这才听见,自己肠中发出的一阵阵辘辘的巨鸣声。
她这是,都己经睡多久了,才会把可怜的肠胃给折腾成这样了?!
伸出一只包裹得严严实实又粗又圆的巨臂,上官琼毫不客气的大声敲击起了车厢的板壁:
“喂,喂喂,叫只喘气的过来,给老娘送点吃点进来!饿死了饿死了这里有人快要饿死了!”
车厢帘子一掀,秦荣那张笑mī_mī的娃娃脸,在第一时间内探了进来:
“琼儿,你醒了,终于醒了!你不晓得,自那天你跟阿史那打过一场后,都整整的睡了三天了!吓死我了!你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我担心将来阿笙要是问起来,可还真真就不好答呢……”
“你再这么啰嗦下去,只怕我又要昏过去了,饿昏。”
有些费劲的转了转脑袋,活动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上官琼有气无力的应道。
“唉呀,你看我这人,只顾着说话把正事都给忘了。琼儿饿了?来,给你干粮!”
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个又冷又硬又干干的馒头,上官琼几乎又要哭了:
眼下,她是很饿很饿不假,可是很饿的她,想吃的可不是什么干粮,她真正最最想吃的,是香香的肉肉好不好!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快,秦荣又细声细气的耐心解释道:
“琼儿啊,这会儿在行军途中,咱们的大师傅本领再高,临时也没地方做好吃的,只能暂且先将就将就了。先啃点干粮垫垫,等到了宿营地,哥再去让他们给你做好吃的。”
“唔,唔唔。”
满嘴都是难以下咽的馒头,上官琼直接给噎得眼泪汪汪的,很不开心的应了两声。
像是没有察觉到她所有的情绪,秦荣笑mī_mī的继续说道:
“琼儿,这一次,你跟阿史那这一战啊,可谓是一战成名。整个南疆北地,一个个的都在传,南疆第三高手阿史那,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后辈手中,并没捞到多大的便宜,反而被人用短刀给削破衣裳了。那个家伙,这回算是折了脸面了。上官将军知道你受伤了,着急担心得不得了,急三火四的派了一整队的医官过来,急着要给你疗伤。哎呀,那些个医官呀,一个个的,都拿出最好的手段,在细细的给你疗伤呢。所以你瞧……”
所以,才给自己缠得像只蚕蛹像只木乃伊?!
动了动自己的腿脚,上官琼苦笑了一声:
“唔,不太疼了,这些东西,还是都拆了吧。”
“不行不行不行。”秦荣的两只手,拚命的狠摇起来:“上官将军有吩咐,一定要把你照顾好,无痕无疤无伤无痛的送到他老人家的面前。你身上缠的那些纱布啊啥的,里面大部分都是涂的去痕药膏,咱们可不敢轻易的拆了哈。”
“怪不得,感觉又痛又痒的,怪怪的。”
上官琼轻声说道。
……
有一句没一句还没说多久,马车一顿,停了下来。
车厢外,有人在高声的回道:
“秦大人,南城己经到了,咱们这就进城吗?”
“这问的什么混帐话?”秦荣大声的笑骂道:“再不进城,你想把上官将军给急死吗?他老人家己经安排好住处,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再见不着琼儿,他会急得要骂人的!”
“南城?上官将军?”
上官琼有些犹疑的问道。
一把拉开车厢内的车窗帘,看着窗外街道的景致,秦荣悠然说道:
“琼儿,咱们这次行军,不只是要翻山越岭走山路的,咱们也会路过一些条件不错的古城,停下来,好生的休养生息几天的。这次你受伤了,上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