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上官琼开口,金钟意内力一吐,往上官琼体内缓缓的注入一股真气。
浑厚的真气入体,上官琼只感觉似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流过她的奇筋八脉,经由新生出的几条灵脉,慢慢的滋润了她有些干枯的丹田,修复着她那些有些破损的经脉,让她觉得,她的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熨贴舒服。
而金钟意的面色,益发的苍白,额角上,也慢慢的渗出一滴一滴的豆大的汗珠。
这样子的话,对他自身的真力也消耗极大吧?
虽然很喜欢那种暖和熨贴的感觉,可是,上官琼更是知道,一个人,不可以太过自私。
闭上双眼,上官琼悄然的把自己的真气一收。“啪哒”一声,搭着上官琼脉门的金钟意的手,终于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擦掉额角的汗,金钟意轻轻的喘息了两声,低声的嗔怪道:
“阿英啊,你受伤初愈,加上刚刚突破,这全身筋脉都略有损伤,正需要好生的调理调理。这么急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你怎么又这么固执,偏不肯受?”
拱了拱手,上官琼低眉笑道:
“蒙金兄不弃,肯出手帮阿英调理一二,阿英其实己经是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劳动金兄再耗损过多的本源真气!金兄纵然肯给,阿英也愧不敢再领的。再谢金兄!”
“哦?我原本还不知道,我们的阿英,居然还有这般恭谨客气的时候!见识了,见识了!”金钟意抄起手,呵呵笑道:“只是,阿英啊,想要谢谢别人,只凭着嘴巴说说,明显是有些欠缺诚意的。再怎么样,你至少也得有点表示表示呀!”
表示表示?这又是何意?
上官琼有些不解的再盯了金钟意一眼,却发现,某人半仰着脸儿,长睫低垂,薄唇微启,静默无声的站在那边,似有所期待。
他在期待啥?等着别人买冰糖葫芦给他吃么?
上官琼笑了笑,伸手一扯他的衣袖:“金兄说得极是。想要感谢别人,光凭着嘴巴说说,的确是没什么意思。不如,今儿请金兄一起去逛逛街,然后再寻个饭馆,请金兄吃吃饭?听说,这南城的饮食很有特色,也很有味道,不如,咱们一起出去吃吃瞧瞧?”
伸手揉了揉仰得酸痛的脖子,金钟意睁开眼睛,有些悻悻地说道:
“一起去玩玩吃吃么?也成。”
“金兄这是同意了么?太好了!我这就叫上秦荣,咱们三个一起出去逛去!金兄啊,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跟着秦荣一起行军,这一路上,不是骑马走山路,就是挥着短刀跟人家拚命,忙了一路,都快要烦死了!今儿终于得空,有时间陪着金兄秦兄一起出去吃吃走走,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上官琼顿时兴高采烈的问道。
“秦荣?”金钟意一下子又变得似乎有点不快有点心不在焉了起来:“秦将军天天都很忙,这会子叫他,人家未必有空理咱们吧?”
“怎么会?”上官琼依旧兴致勃勃的嚷道:“秦兄也是个贪玩爱玩的,叫上他,他准保会非常乐意的。”
“可是,我不怎么乐意呀。两个人一起逛会轻松许多的。”
金钟意垂下脑袋,低声的咕哝着。
只是,急着去寻秦荣的上官琼,压根就没有听见。
……
沉寂了许多天的湖心岛庄园的大门,终于隆然大开了下来。
从里面牵出了三匹马,牵马的三位少年,一个比一个帅气,一个比一个身手矫健。
在马背上商议了半天,他们决定,一起去南城的兰溪上坐画舫,吃船菜。
因为,这三人中间的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个子脾气最犟,性子也最烈。就是他,坚持认为,既然此间人都在传说,这兰溪上女儿最娇,船菜最香,他一定要去尝尝鲜。
所谓食色,人之性也。
当这两样都占全时,自然就成了所有人的向往,所以,在兰溪边,画舫旁,从就不缺前来消费的人。
因为,别的啥啥的都可以委屈或是将就,唯独这吃饭,是每个人必须都要有的重要议程,不吃就会很饿很饿,谁都省略不了,无论他是此间的熟客还是生客。
今天的画舫候饭队伍里,添了三位英姿飒爽的生客。
这三位客人,单看他们秀致挺拨的眉眼,玉树临风般的身段,站在人群中,便像是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画舫中,顿时添了许多倚窗观景欣赏湖光山色的款款多情的倩影,就连兰溪上空的空气,也即刻变得脂粉香气浓烈了许多。
原本是在那边安静的等着上船吃饭的上官琼,有那么一小会会,道心甚至都开始变得有些不稳。
向来是大大咧咧粗线条的她,对河畔抛过来的那些软媚的秋波,自然是毫不感冒。可是,顶让她受不了的是,身边的金钟意,在此间的受欢迎程度,好像要比她多了许多。
眼见着金钟意的脚边,己经掉了数十个绢扇香袋玉佩之类的精巧随身物品,那边还不住的有人,用起码捏细了一半的嗓音,在娇娇滴滴的跟他打着招呼说着话时,上官琼的小宇宙,还是忍无可忍下再忍耐的爆发了:
“店家,我们三个都等这么久了,这画舫里到底有没有空座呀?若是实在没有,趁早说,别老是只管叫人在这里妖妖娇娇的歪缠,白瞎了我们三去到处闲逛的功夫!”
“琼儿莫急,好饭不怕等嘛。”
身边的秦荣,乐呵呵的低声劝解道。
一旁早匆匆跑过来一位眉清目秀的青衣小鬟:“三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