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罗的力气不是盖的,连头野猪都能一拳打死。可他怕伤到允星,攥紧拳头控制自己不肯动手。脸色由青变紫,他就快要窒息了。
“天哪,这是怎么了?”悠扬的围裙落在房里了,折回来取,却发现钟允星着了魔似的,快把周大罗给掐死了!她急忙跑过去掰允星的手,可是允星的力气比她大,她根本掰不开。
突然,钟允星“啊”了一声,松开手,向后一倒,一动不动,好像又睡着了。
“咳咳,咳......咳......”周大罗弯着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喝醉酒也不至于要杀人吧?悠扬绝对有些不对劲,还是赶紧找七醒过来看看才行。
七醒正在寿老丐房里摆弄药草,准备把先前在盆里种的几株“玄灵草”取出来,移栽到房子后面的空地上。见悠扬姐姐火急火燎地跑来喊他,就知道一定是星姐出事儿了。
他放下药草,背起药箱跑过去。
“这脉象......”七醒哭丧着脸,也不说脉象到底怎么了,可把悠扬急坏了。她正要再问,七醒“嘘”了一声,要她安静,再次诊脉,这回终于确定了:“星姐中毒了。”
“中毒!”悠扬大惊,“难道是洛大叔?允星刚刚喝了他做的白籽漆!”
“白籽漆?”
“说是在漆里添了白籽花粉末和白酒,难道......难道里面有毒?!”之前有人追杀,现在有人下毒,难道洛大叔是被周狗官收买的奸细?悠扬一想到身边有这种人,惊得浑身发冷。
“不是因为白籽漆。”一袭绿衣飘将过来,白荷已经好几天没在众人面前露面了,一露面就信誓旦旦地说允星中毒不是因为白籽漆。莫非她知道允星中的什么毒?
“你......”悠扬虽不喜欢白荷,可是现在事关允星性命,她不得不放下芥蒂,“允星到底中的什么毒,你知道怎么解?”
白荷没有答话,径直来到床边,让七醒让开。随后,从怀里取出一枚黑色药丸:“取杯水来,要纯水,不要带茶叶。”
“哦。好!”悠扬慌忙取了水,幸而允星平时不爱喝茶叶茶,所以水壶里现成的白开水。
白荷将药丸投入杯中。待它化开,扶允星起来,让她喝下。果然,不出两分钟,允星就醒了过来。一看到周围围了那么多人,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吓了一大跳:“啊咧,神马情况?”
见允星恢复正常,悠扬松了一口气,可她忍不住多看了白荷两眼:“你怎么知道允星中毒了。又怎么会‘恰好’有解药?”
白荷并不像多做解释,她知道,跟一个对你有成见的人解释什么都是徒劳。干脆闭口不答。她只对允星道:“钟姑娘,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白荷保证。”
这下钟允星更晕了,怎么她喝了一桶油漆,醒来以后大家的表情一个个跟要奔丧似的?啊咧!她不会真的要死了吧?可是身体没有不舒服啊。就是双手不知道咋了,感觉酸酸的。难道提过啥重物?
“嘭!”门外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众人往那儿一看,是柳书笙。只见他身下有两床被子掉在了地上,而他本人,正痴呆似的望着白荷:“你......该不会去找他了?难道你......”
“我没有!”白荷突然大声说,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她脸一沉,走过去要把书笙拉走。
白荷从来都是超级冷静的,就算是面对杀手的突袭,面对自己身受重伤的危机,都能沉着冷静地应对,让人以为她只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而已。可今儿书笙才说了半句话,她急于撇清什么似的,反应这么大。嘿......有八卦!
钟允星“嘿嘿”一笑,爬起来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过去。
“唉,允星,你去哪儿?”悠扬问道。
钟允星正忙活偷看呢,哪儿有闲工夫理她?只摆摆手,让悠扬把门口的被子捡起来,然后赶紧蹑手蹑脚地跟着俩人下楼去了。
他们一进白荷的房间,就把门给关上了,害得允星差点儿撞到门柱子上。
“好险好险......”钟允星摸摸脑门儿,自言自语,“门关得这么严实,吼,难道......”她一下子想到歪处了,脑袋里一大片一大片的粉红泡泡。
突然,里面传来的书笙带着悲伤的低吼:“你真的去见他了?你就那么听精二爷的话吗?是不是这辈子你都打算跟着精二爷,做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还是说,只要精二爷一声令下,就算让你那个人做妾你也甘之如饴甚至感激涕零?!”
“那个人?谁啊?”钟允星挠挠脑袋,糊涂得紧。
(允星:吼,咋又冒出来一个人啊?我说莲雨里,你是要把我绕晕还是要把读者绕晕啊,别给我打哑谜了成不?
莲雨:淡定淡定,猜谜也是一种乐趣。
允星:咦,难道是小三儿?嘿,有好戏!)
白荷没有说话,任书笙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情绪,待他吼完了,才淡淡地说:“我说过,这是我的宿命。如果你无法接受,那咱们就此别过。”
突然,书笙一把抱住白荷,他的心脏从来没像现在跳动到快要爆开,他引以为傲的恬淡悠然在今天全部化为灰烬。
“我多希望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拥抱,”书笙越抱越紧,难以自制地流下泪来,“可是我做不到......六年了,我在凤凰山下守了六年,只为了寻找机会,让你师父把你许给我。可是,我还是错过了......我一直在你身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