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的伸出手搭在五心手上,对着这一直在一边默默跟着的他们的自己,眸光下微微一沉,差点就勾倒在不高的门坎上。
“格格。”见主子心不在焉,五心轻唤了一声。
“我没事。”她笑了笑,知道有些无力。
可总不至于那么不幸,毕竟这真的是她第一次打算害人。
果然。
李妍知道了所有,包括什么时候开始下药,下了什么药,多少量,一清二楚,仿佛这一些都是她亲手做的一样。
“宋氏?”他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她,眼里不乏询问之意。
“妾身在。”宋雅思嘴角微微勾着。
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似的。
如今没什么可伪装的,而且她也不想伪装,甚至还觉得有些累。
她的目光无所畏惧点朝窗外看去,窗外的雪悠悠荡荡绵绵不绝的将所有的色彩都化为空洞的银白色。
“又过年了。府里的年真是越过越久了,从新春到除夕,一年不像一年,倒像是一辈子的事。”
她用充满幽怨的目光凝望着他。
渐渐发现他那双一贯含笑的眼睛里,竟然毫无她意料之中的愧色,反而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之意。
她的心中一寒,不禁垂眸不语,转身而去时,眸光里好似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眼角渐渐潮湿,不知不觉间滑落几滴晶莹的泪珠。
“去杂院吧呆着吧。”他苦涩一笑。
“是。”
她没了平日的锋芒,微微的服了服身子。
…
…
值严冬腊月,冷风在树木的枝头呼啸,逼人的寒气笼罩着整个村落,房屋瓦舍静静地伫立在低垂的云影之下,错落有致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斑驳的残雪,几只寒鸦在高耸的树梢上喳喳鸣叫,分外刺耳。
床榻上的林笙笙艰难的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想要推开四爷喂上的汤药,许久冷眸下一沉轻声道:“我自己来。”
“既然你不喜欢我喂,我叫舒月来。”男人失落的眼神一闪而过,勾了勾嘴角朝年舒月挥手去。
“不用。我困了,爷有事就先走吧!”
她确实是困了。
想起四爷跟李妍的耳鬓厮磨,她的心就如刀割,几乎要死。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她跟他的关系名正言顺。
她推了药躺了下去,拉起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
豆大点的泪水顺着眼角打湿了被子。
她怕哭出声音来,紧紧的咬着虎口,任由泪水打湿被子。
发现外面那个人的声音渐渐消失,这才放生哭了出来。
驻足在门口的四爷想着她一个人委屈点躲在被窝里,鼻头不由一酸,速速抬脚离去。
…
…
这个年过的既冷清又热闹,宫里的礼炮还是一如既往的雷鸣电闪,锣鼓喧天。
街道上的百姓更是比去年还欢喜,多了一个皇家的谈资,总会多酒足饭饱几顿。
太子爷被废,全家流放,可是皇家的事企会不知。
杀光,斩草除根,死绝,这便对了。
八爷见皇阿玛强颜欢笑在大点上,眸光下未免多了几丝戏谑之意。
不一会儿何辉进来,朝八爷点了个头,八爷心情顿时大好。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