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鬼田斋祭>第215章 阜义之死

在大皇子妃重伤未醒的第四日,琉璃盏抵达了侍雅阁。

一大清早,鸾凤安就喜滋滋地命小厮拿着一大叠银票,前往侍雅阁提走了琉璃盏。

琉璃盏交易顺利,而两笔账目的对换在阜义的插手下,也进展顺利。

鸾凤安和小厮前脚带着琉璃盏刚进入鸾府,后脚就来了大批的侍卫将鸾府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随后鸾凤安连着他那盏还没捂热的琉璃盏被一起押去了大理寺。

小厮匆忙跑去主院禀告给老族长鸾泾,说自家小公子抓走了公子,听得正在桌前慢吞吞用早膳的鸾泾一脸懵状。

鸾泾让人立马送信去襄府,却不急着去询问为何自己的嫡孙鸾昶会派人抓走鸾凤安,只想等鸾昶下衙回府后再问他。

只是没等到鸾昶下衙,午膳后却等来了另一则消息,说是鸾凤安被关入大理寺不久,便被皇帝一道圣旨给放了,不但放了,皇帝还对其大加赞赏,说鸾凤安有为国拳拳之心。

接着很快又传出阜义被革职查办。

原因是阜义被告掌管太府三年间,贪污数额庞大,早些年还曾行贿太仆寺卿以帮其子阜衡之谋得太仆寺少卿官职。

又有阜义近段时日用钱去抵偿阜衡之私拿太仆寺的马匹去赌马的窟窿。

而阜衡之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地从太仆寺提马,则是因为得了太仆寺卿的默许。

不过,原本用来填补这个窟窿的,是阜义私挪的官银,但因为阜义对换了账目,让这件事被遮掩了过去。

“这样的话,那阜大人不是就少了一桩私挪官银的罪名了?”眠篱有些不平道。

而且这个罪名还被阜义栽赃到了鸾凤安头上。

襄玉挑拣着摊铺开在桌案上的茶叶,懒懒道:“多一桩少一桩又如何,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区别如此大,怎会没区别?

她不解地看向狸奴,狸奴只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有关以上的诸多突变,粗略说下来,其实也就是阜义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襄玉反将了一军。

阜义贪污之罪定论,以及和太仆寺卿勾结、行贿相关事宜,自是襄玉一手操作。

阜义将账目调换一事的确成功了,鸾凤安成了那个私挪国库官银之人,而阜义也的确成了印子钱被免,无事一身轻的那个人。

这本该是一手好算盘,只可惜却败在一个人手上––

仁籁之。

阜衡之私拿太仆寺的马匹去赌马以及阜义拿钱银帮阜衡之堵窟窿的事情,这一块账目相关的证据都被他转交给了襄玉,阜义根本抵赖不得。

而这一块却是阜义自认为最不会出差错、最放心的部分。

账目被调换后,鸾凤安和仁籁之将计就计,将鸾凤安私自挪用国库银钱的罪名,变成了由鸾凤安促成的鸾族和太仆寺之间早已达成的一笔过了明账的借贷交易,期至后,鸾族会给与太仆寺高出外面几分的利息,以此来充盈国库。

本来阜义填补的窟窿和鸾凤安从钱族借印子钱的数额相差不多,现在鸾凤安为了洗脱私挪的罪名,不得不再多付一笔利息。

不过也就损失了一些钱财,这对胤安最富有的鸾族来说,简直如猴子身上拔了根毛,根本不足一提。

虽然阜义栽在了仁籁之交给襄玉的那两样关键的证据手里,但他直到被关押至大牢时,他都还不知道仁籁之的倒戈。

因为襄玉让仁籁之手下的太仆寺丞帮仁籁之顶了所有做过的事,此人原本就是襄玉安插在太仆寺中的人,因为此次未能及时将阜衡之借马赌马一事告知给襄府,襄玉便索性利用他扶持仁籁之上位,将他彻底变成一颗弃子。

不光阜义不知道这件事,就连整个皇族派系皆是不知。

因此阜义落马,太仆寺卿被定罪跟阜义勾结,帮阜衡之遮掩,欺下瞒上,也被撤了官职后,顶替太仆寺卿位子的人,便成了资历最老的原太仆寺少卿仁籁之。

对于这个任命,皇族一派皆无异议,只当仁籁之还是自己一派之人。

此事后,皇帝对阜衡之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当场下令让他一辈子都不准在再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阜义和阜衡之父子被关入大理寺后,鸾昶亲自审理此案,几日后,先后又查出阜义身上的其他几宗罪名。

譬如,他一直在暗中挪用国库的钱去放印子钱牟利,而且这笔钱还涉及到皇陵修建一事上。

皇帝听闻此事后大怒,只差没把“立即处斩”四个字说出来了,他到底还是忌惮氏族。

而阜义背负的这些罪名并非鸾昶随意捏造,却有其事,鸾昶不过把它们大白于天下而已。

鸾昶提早得了襄玉的密令,趁皇帝正在气头上时,随后又制造出阜义在狱中突发疾病而死的假象。

堂堂阜族族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突然猝了。

阜义骤然去世,皇帝内心是出了口气,虽然知道是襄族在里面耍手段,但也知道阜义所行之事并无作假,所以他也不去多加计较阜义之死,只表示可怜阜族只阜衡之这唯一一个嫡出独苗,便下令免了阜衡之的罪,让他出狱继承族长之位。

回到府中的阜衡之顿时又扬眉吐气起来,而秦玉环母子三人,则开始过上了胆战心惊的日子。

得知阜义之死,盛焯槐只眼神忌惮感慨襄玉心之狠辣,在行事上也越发小心起来。

而就在阜义死去的当天夜里,狸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仁籁之的府上,将一个卷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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