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姆瑞尔大陆,帝国,天际省
4e 201,末种月十七日,星期日
“唔……头好疼,发生什么了”
突然的剧痛使王羽的意识从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清醒过后马上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体各处的酸痛和脑中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眼皮沉重的仿佛有东西压在上面一样。王羽用力晃了晃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但无济于事。
“该死,到底怎么了。”
尝试了几次之后再睁开眼睛眼前依旧一片模糊,耳中的嗡鸣也持续不断,王羽干脆放弃了无用的行为,闭上眼强行忽视身体各处不断反馈回来的槽糕的感觉,努力在一片混乱的记忆中搜索让自己莫名变成现在这种处境的原因
脑中的剧痛不断干扰,在回忆中依稀记得昏迷之前身边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挥舞着的剑刃,凛冽的冰霜,炽烈的火焰,划过空中的箭矢不断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飞溅的鲜血,无力倒地的尸体,以及意识最后响彻战场的吼声和迎面砸下来的盾牌。
逐渐回归的记忆和清醒的意识并没有带给王羽答案反而是带来了更大的困扰,因为脑内所记起的事物无论哪一种都不像是他平淡的生活中会发生的事情。这让他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个很莫名其妙还很糟糕的噩梦的错觉。
“嘿,嘿,你还好么”
正在王羽想破头也想不出理由来安慰和说服自己的时候,随着身体的逐渐恢复,之前无法接收到的信息也被反馈回来,听到声音后他睁开眼睛,视线依旧模糊但已经能大概看清周围的环境。
“嘿,你,你总算醒了”
刚才说话的声音再度响起,王羽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身着紫色皮甲的男人正看着他,金发散乱的披散在男人的肩旁,皮甲上布满了杂乱的痕迹,见王羽注意到自己男人点点头随后不等王羽发问继续开口说道。
“我是拉罗夫,你当时正准备越界,对吧?没想到闯进了帝国军队的埋伏,和我们一样,还有身边的这个小鬼洛克尔也是。”
拉罗夫?听到这句话后王羽莫名感到有些熟悉,但脑中的还未整理完的思绪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索性先应付几声算作回应,然后一边分析着话内的信息,一边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
而这时候他才注意自己坐在一个简陋的用几块木板搭建的几乎不能被称作交通工具的马车上,随着不断地前进车身也在大幅度的持续的颠簸,咯吱作响的声音和震动不停的车体让王羽担心下一秒这辆车会不会咔嚓一声碎成一地木板。
马车周围是全副武装面色严肃的士兵,像是押送犯人一样戒备着。等等,犯人,想到这一点之后加上刚才话中的信息,王羽突然惊醒,看向周围车上每个人双手都被紧紧绑着包括他自己的也是,而长期紧缚的双手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再加上糟糕的身体情况使得他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突然的发现让王羽本来混乱的思绪更加迷茫,连拉罗夫话中那个干瘦的小鬼貌似吵架的回答以及前方士兵交谈的话都没心情去理会。
沉浸在思考中的他并没有意识到在刚才被忽视的对话中错过了多么重要的信息,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透体的寒风打断了王羽的思绪。此刻身上单薄的衣服除了遮住身体之外毫无其他用处,周围押送的士兵更不会好心的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犯人会怎么样,冷冽的寒风穿透衣服刮过本就疲惫酸痛的肢体,被紧缚的双手也连抱住揉搓身体来勉强取暖都做不到。
马车行进道路周围皆是笔直的类似杉树的树木构成的森林,密集的树木加上林中的浓雾,使得天空中的阳光几乎被完全的遮蔽着,无法提供一丝一毫多余的温度。看了身旁一眼同样被冷的瑟瑟发抖的不再说话的洛克尔,此时王羽突然羡慕拉罗夫和周围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盔甲虽然不能保暖,但至少能挡住些许刺骨的寒风,有总比没有的好。
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被打断了王羽也干脆不在自寻苦恼,周围的一切环境都隐隐约约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帝国,拉罗夫,森林,甚至连那些押运的士兵的装束都觉得很眼熟。仿佛这一切在他记忆中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但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一切到底在哪里见过。
正打算开口询问拉罗夫来获得更多的信息,远处传来的士兵隐约的喊话吸引了王羽的注意力,马车继续颠簸着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转过了弯,周围的树木也逐渐稀少,阳光开始洒落,带来久违的温暖,他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前方道路和森林的尽头一座小镇出现在眼前。
石料与木材搭砌的镇墙,外墙上面与周围士兵同样装束的警卫,透过两个士兵把守的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镇内一栋栋中世纪风格显著同样由石材,木材,茅草搭建的房屋与装束普通的平民,屋顶袅袅升起的炊烟和随风飘来的味道使王羽早已饥肠辘辘的胃剧烈收缩了一下,隐约还可以看到屋舍周围田里的作物和放牧的家畜,这看似歌舞升平的一幕和周围全副武装的士兵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啊,海尔根,我还在这有个老情人,我还记得这里杜松子酒的味道。
哈,说来可笑,小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帝国的城墙和塔楼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在他对面同样看到了前方小镇的拉罗夫轻笑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