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山蟹的体表干燥,每一寸甲壳就像是岩石一样,具有干枯的龟裂。其中还有许多地底生物,都住在它龟裂的蟹壳之中。
它渐渐爬起来,抖落身上的灰尘,那眼睛漆黑,目光呆滞,旁人看不清坚硬的甲壳是灰白色的,厚重无比,像是将一层城墙裹在了身上。负山蟹的六条腿上还长了不少刺。
负山蟹高达十丈,长二十余丈,本身体型就像是一座小山,它背着一个巨大的溶洞,这正是青河族的宗祠。
宗祠就建立在这只负山蟹之上,建的根深蒂固,几乎已经与负山蟹融为了一体。宗祠之内,因为负山蟹的剧烈运动,蛊师连坐都坐不稳,只得躺下满地乱滚。
狼皇看到这只负山蟹,不禁咧起了嘴。仿佛在警惕它似的。这负山蟹是一只五转的蛊,若能收服它,绝对是十分强大的战力。
不过狼王却不了解这个比数百个自己还要大的负山蟹是个什么德行。
趁着这个时候,青河森行用一些手段打开了宗祠的大门,他直接进了去。
突然,负山蟹前两只足一动,在地上踩出一个大深坑,仙台山顿时天摇地晃,就连齐家寨的人也能感觉的到。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齐家的蛊师一脸疑惑,都没看见青家寨有一只负山蟹挺然而立。
而东南战场上,青河族的蛊师们也都察觉到了这种现象,他们喜极而泣。
“族长大人已经召唤出了我们的最后手段,我们赶紧集合,和这些狼崽子拼了!”青河英年趁机鼓舞士气,刚才森行已经将老祖宗的手段给他解释了一番。
现在战场上剩余的青河族蛊师还剩不到一半,他们都在之前的狼潮增援中战死了,齐家的蛊师也并没有剩多少。
“青河族有救了!青家寨有救了!”
“青河老祖宗万岁!”
咕
负山蟹正在吐泡泡,它已经被封印了千年之久,只保持着最微弱的呼吸。现在猛然醒来,自然要大口喝水,为自己提供活力。
它已经看上了远处的仙子湖。
它的腹部与甲壳的其它部位不同,十分光滑白嫩,而且看似有黏黏的润液。
呼负山蟹发出一阵冗长的呼气声,声音如雷震耳,几乎将场下所有野兽级别的狼震得耳膜出血。
狼王注意到了自己的部下承受不住负山蟹的呼吸声,便再次催动蛊虫,在头顶的金角上凝聚成一枚黄金光球。
黄金光球速度奇快无比,一下子就被狼皇金角冲击到了负山蟹腹部的甲壳上。
负山蟹的甲壳上顿时多了一道微小的洞。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呜
它受伤了,感受到了其它蛊虫所对它能够造成的威胁,开始狂躁起来。挥舞着两只巨大的蟹钳,在地上一扫,就有很多野狼直接被碾成齑粉。更多的野狼则是被负山蟹的蟹钳拍飞,就算是百兽王、千兽王也不例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它们的防御一点用也没有。
不知从负山蟹哪里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大声音让所有狼的耳朵都开始往外溢血,只有个别有蛊虫寄生的狼王才毫发无损。
“这是什么声音?”医月觉得十分喧闹,便用静音蛊放置在一旁正在奋力突破的葵身边。
这种状况下可不能让噪声干扰了葵的修炼进程。
负山蟹渴望喝水,又十分愤怒有人用蛊虫攻击它,便机智的一边横着走,一边用两只蟹钳攻击狼群。
狼皇勃然大怒,这只负山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大肆屠杀狼群,还将它马上到手的猎物给全部带走。
它当即就改变了方略,仰天长嚎一声,命令全体进攻这只负山蟹。
狼群追逐,顺着负山蟹的大足想登上去,然后攻破青河族的宗祠。
负山蟹背顶的宗祠内,青河森行见到了青家剩余的老弱病残以及伤员,不禁激起万千感慨。
“琳长老,辛苦了。”森行看着精神状态极差的青河琳,不禁多了几分愧疚。想想这些年来,景脉为家族付出了多少。
青河琳静静躺着,满脸皱纹,眼睛半眯,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满头的银丝蹭了一些灰尘,一旁的玲珑正在为她掸去灰尘。
琳目光呆滞,看着青河森行也不再开口说话,而是疯了似的自言自语:“景梅啊,我对不住你。连最后的血脉都保不住。”
森危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景梅是景莲的父亲,也是葵的爷爷,听琳这么一说,好像是青河葵出事了?
他问:“什么?琳长老,您说青河葵怎么了?”
玲珑知道了青河琳现在精神已经面临崩溃,同时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跪着回答道:“禀告大人,青河葵她随着少族长森危的小组去剿灭残狼群,但是一直都没有回来。”
“青河葵?森危,他们没有回来?”青河森行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森危可是他唯一的杰出后辈,还有青河葵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炼蛊天才。
难道他们都丧命在了狼潮之中吗?他分明是让这两个人留在寨子里的嘛,他们为什么要出去乱跑?
说到底自己就应该在族中坐镇,但是他们顾虑因为剿灭万兽王要四个蛊师才稳重,所以四转蛊师就全体出击。这下可好,乘着这个时候狼皇来偷袭,青河族的损失也太大了。
“他们为何会出去剿灭残狼?”森行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让这一小组行动的家老给斩了。只有三转家老才能号令二转蛊师小队去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