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云轩有变!”魏卫递上了剩下的纸张。
太子顿时眉头一皱接过纸,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经查明,醉云轩前轩主公子曾接触过武国截月宗。”
“哐……”太子猛地站起身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双手猛地一拍桌子,语气狰狞的说道:“截,月,宗?!武国截月宗?”太子一字一顿的问道。
“确定。我们在他家里搜了个遍,还搜到了截月宗特产的破境丹。经过鉴定,手法用料都是截月宗出产无疑。同时,据舍弟所说,他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截月宗内门长老,弦月。”魏卫并没有被吓到,语气平稳的回答道。
“好哇,难怪这小子居然敢私自行动!截月宗好大的手笔,破境丹都舍得拿出来做诱饵。本来就是想惩治一下内鬼,没想到没想到居然牵扯出了一桩通敌案!”太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咱们自己人怎么斗,那都是自己人的事。如果把外鬼拉进来那就是越界了!我不信这小子有门路能拿到这等丹药!”太子寒声吩咐道:“给我查,我看是谁手伸的这么长,要饭都要到别人家里去了!”
太子又不解气的拍了下桌子,难得失态的一把踹飞了椅子。
“武国这帮狗崽子,几十年前算计了本宫还不够,现在还要来算计一次!原本以为是截月宗想提前劫走咱们宁国不世出的天才,没想到还扯上了本宫。想来也是背后之人知道你在本宫手下做事,想借此机会搞点事情。”
“怎奈何你弟弟手段众多,加上他们派出的是弦月那个固执而又死板的老小子,侥幸逃脱一劫,不然后果难料!”
“魏卫,通知史思明,拿出个清洗方案出来!这醉云轩落了灰,就需要好好洗洗!哪怕是用血,也得给本宫洗个干干净净!”
太子怒气冲冲的说完一大段话,便让魏卫领着任务走了。
看着远走的魏来,太子颤抖着手像是受到了魇镇一般缓缓摸着胸口。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心痛的往事,深吸了好几口气,用力的攥起了拳头。
猛地,太子睁开眼,恶狠狠的说道:“还有半年就到三国会盟了,这次本宫得好好扒你们武国一层皮!”
……
魏来来到京城也有好几天了,还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眼瞅着就要憋坏了。这天他终于得到了准许,便带着俩小仆出门遛弯去了。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魏来一早便出了门,准备逛他个一整天。
刚一来到京城魏来见啥都有点新奇,南方北方的风俗、吃食用度、行为习惯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同。魏来东看看西买买,也算是吃了个不亦乐乎。
要说这京城是比端城繁华了不是一星半点。
就说这店面,那端得是楹宽高槛大气通透,哪怕是其中的跑堂小厮也都相貌端正有礼有节;再看这街上走的行人,绫罗绸缎,锦绣华服比比皆是;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更有甚者,街上的小贩们甚至都身怀各式各样的绝技,看的魏来是眼花缭乱。
魏来一遍啧啧赞叹着,一边满街乱逛。
一个十五岁刚出过家乡的少年见什么都是好奇的,不一会魏来又看见一帮人围着看什么东西,还在不停的叫好。
魏来指挥者两个小仆人跟着自己往内圈挤,挤到了前面一看,是一对正舞着剑的父女。两人配合精妙,舞步从容,甚至有一丝丝剑韵蕴含其中。只见得老者似乎是失误了,一剑便要刺中女孩那姣好的面容;而那女孩从容后退一步,轻舒雪白的皓腕便轻巧的接住了这一剑,并顺势送了回去。
周围人一看这惊险而有流畅的画面纷纷鼓掌叫好,而魏来也是颇为感兴趣,鼓起了掌。
这时一对华服公子从街头拐角处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人群中的魏来点点头,其中一个公子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挡道了,挡道了知道吗!”
“薛家的二公子!”人群回头一看来人,赶忙让出了位置。
薛二公子对着人群中央的二人说道:“这是舞剑呢您二位?有没有到薛府报备啊?在我薛家的地盘搞这趟活计,怎么着也得交点摊位费吧。”
“啊……这……小老儿初到贵宝地身无分文,待到赚够了摊位钱便去贵府送上!”老者连连作揖说道。
“意思是犯错在前事后弥补就可以了?那回头要是有人把你杀了三五十年后再把人抓到绳之以法人还能活过来吗?规矩从来就不是为了违规的时候追责,而是为了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何况,你赚够了钱跑了,我哪儿找你要钱去?”
“不然你问问周围这几家,哪家没交?更何况你这是占了旁边两个摊位的一部分,算是恶意侵占摊位!”薛二公子不依不饶的要着钱。
“我帮他们交。”
听见魏来的声音,薛二公子心下一喜,说道:“呦,这是哪儿来的土包子啊。还想英雄救美啊怎么着?看你这大包小包的,逃难去?逃难还要带上俩拖油瓶,你也是挺有心呐。”
说完转头看了看父女二人,状似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是看这小娘子生的俏丽,心有所动?少年人嘛,血气方刚,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哈”
薛二公子的浑话也惹得周围的人轰然大笑。
魏来带的俩小仆啥时候见过这阵仗,都紧拽着魏来的衣角瑟瑟发抖。而薛二公子眼中的笑意并没有瞒过魏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