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法达尔,赫莱贝城前线。
雷恩突破了宿辛公国的防线,杀穿了汲去悲的大营,如果不是军士死命相保,汲去悲已然成了俘虏。至此,宿辛公国的驻地后撤百里,短期之内很难对赫莱贝城形成威逼之势。而侧后方蒙杰的精灵军团与风夕的风胜公国军团交手,虽然没有占据上风,但由于宿辛公国的防线崩溃,风夕不得已提前下令撤退与汲去悲完成汇合,避免雷恩迅猛的攻势将前方打垮。
蒙杰乘势追击,进一步压缩了风夕的战线,使得两大公国的控制范围急剧缩减。
古斐尔联军大营里,挫败感萦绕不散。
“怎么回事!尉迟罡不是要进攻玛沃南了吗?怎么精灵还能抽出这么多的兵力增援!”风夕大发雷霆。
“恐怕尉迟罡还是忌惮帝鸿宥和战争之子,即便兵力差距如此悬殊都不敢贸然进攻。咱们现在得担心自个的处境了,现在战线被压缩得如此之紧,一旦生出巨变,恐怕撤离的机会就很悬乎了。”汲去悲也深感不妙。
然而雪上加霜的事情立刻就发生了,桑其萨·荷铜与达比斯·蓝钨这时来到军帐中,他们想要调集部队回防自己的家园。
“二位领主过来有什么事吗?”汲去悲立时摆出一副笑容。
“见过二位公爵,帝鸿宥亲率人马入侵了鹿钜河,我们必须回去防御,其余领主都下了命令调拨其部人马回防。”桑其萨恭敬地说道。
“什么!帝鸿宥到鹿钜河了?他难道不要玛沃南了吗!”风夕惊道,一旦帝鸿宥配合雷恩和蒙杰对联军进行包抄,现在的军力根本无法抵抗。
“二位领主可想好了?你们回去能打得过帝鸿宥吗?”汲去悲一边说一边摆出手势示意风夕安静,她的失态只会让桑其萨和达比斯失去信心。
“打不打得过都要打,那是我们的老家,总不可能为了帮你们连家都不要了。”达比斯态度坚决地说道。
“帝鸿宥此番进攻鹿钜河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汲去悲自信地说道:“现在东雷王朝已经开始着手进攻玛沃南也就是帝鸿宥的老巢了,他现在出现在鹿钜河只是为了引你们回去,分化联军的兵力,好使得莫法达尔能够坚守下去。等到他解决东边的麻烦,立刻就要回来处理你们了,届时没有古斐尔的支持,你们能抵抗得住吗?”
“我的部队可以留下来,但我没有权力调动其他部族的士兵。”桑其萨爽快地答应,看似是被说服了。
“我不管你们说些什么,我绝不让外人在我家门口杀人放火。”达比斯头脑简单,他不管什么战术计谋。
“蓝钨领主自便吧。”汲去悲毫不在意地说道。
桑其萨和达比斯离开了。
“真让他们这样走了?那我们可就很难抵挡雷恩和精灵的攻势了。”风夕感到很是不解。
“当然不能放他们,但是要换个方法……”汲去悲在风夕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是夜,突弥人五个部族都在忙着整顿人员、收检物资,以备白天能够动身撤退回防鹿钜河。由于桑其萨决定留在联军内,因此五个部族的人马将由达比斯带领,统一回撤。
达比斯的军帐前的守卫士兵已经悄无声息地倒下,他们的脖子上插着一支飞箭,而达比斯却因为喝了几杯酒倒在榻上呼呼大睡,完全没有察觉。
风夕撩开军帐,两手提着一对半月战刃走了进来,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外头倒下的守兵都是她出手杀死的。而现在她要悄无声息地杀死达比斯。
“嗯?是谁呀?”达比斯却在此时昏沉沉地醒来了。
风夕连忙收起战刃,故作一副温柔之态说道:“是我。”
“你来干什么?”达比斯脸色不善地坐了起来,先前风夕可是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说要干什么呀?”风夕坐在榻上,一手搭在达比斯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在他的结实的胸肌上抚摸。
“嚯!公爵大人居然能看得上我?”达比斯也是酒醉昏头飘飘然了,居然完全没注意风夕身上可是佩戴着武器的。
“躺下吧。”风夕将达比斯推倒在踏上,左手轻轻地遮住他的眼睛。
正当达比斯以为自己有艳福了的时候,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剧痛,紧接着浑身无力彻底丧失了知觉——风夕迅疾地抽出战刃割穿了他的咽喉。
原本风夕的实力就强于达比斯,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结果他更是轻松无比,只是不想惊动其他人罢了。
“呸!还真做起美梦了。”风夕唾了一口,快速撤出军帐,同时还将死去守卫身上的箭矢取走,避免留下证据。
不久后,巡逻的士兵发现了达比斯惨死于军帐之中,立刻发起警告,突弥人士兵立刻变得慌乱起来。桑其萨赶来看到达比斯倒在榻上,脖子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流洒了大半个军帐……
“不!怎么会这样……”一阵悲哀的感觉涌上桑其萨的心头,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凶手是谁。
突弥人的军营外突然传来一阵糟乱的声响,汲去悲和风夕带着兵马赶来了,甚至连最精锐的渡牛骑兵和大鹏军都到了。
“是谁!是谁杀了达比斯领主!”汲去悲一副极其愤怒的样子,他冲入军帐中看着达比斯的尸体,表露出一副又悲又怒的模样。
“肯定是帝鸿宥派人来刺杀了达比斯领主,岂有此理!我一定要为达比斯领主复仇!”风夕怒声高呼。
“复仇!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