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隽的话只能听一听当不的真,这件事是阮恬对最近一年的方隽做出的评价,所谓的过段时间会把手上的事分摊给团队里的别人,会闲下来,都是骗人的。他甚至比从前还要忙碌,阮恬手里刷着好友圈,发觉自己这个男朋友还真是,沉迷社团活动无法自拔。
“你和大爷最近怎么样啊。”周晓坐在桌前化妆,有一搭没一搭地关心着自己这个舍友的情感生活,她好像已经很旧没有从阮恬嘴里听到过方隽的消息了,这很反常。
平时三句话就能把话题带到方隽身上的人,已经安静了快两三个月了,“去年他就忙忙碌碌地,这都快大二结束,总不能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社团活动要他盯着吧?”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阮恬面无表情地给方隽刚发的团建照片点了赞,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退了出来,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道?”她掏出手机,翻出自己和程橙的聊天记录,“程橙知道的都比你多。”
这是最让阮恬不能理解的一件事,像程橙这种曾经觊觎过方隽的人,按理来说应当是个看见自己就烦的毒唯才对,她是怎么一步步变成自己和方隽的守护者的,阮恬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都什么啊?”她皱着眉看着程橙打小报告似的各种好友圈截图和各种对她和方隽感情走向的关心,“怎么和个老妈子似的。”
“这不是关心你吗?”
程橙的好友圈截图多半来自各个和方隽在活动中有交集的人,不是今天参加了这个比赛,就是明天他们自己社团团建,有大半的活动阮恬自己都知道,当然不是方隽说的,都是看他好友圈加上对本部活动的了解自己推测出来的。
谈恋爱谈到要通过社交软件推断对方生活近况的地步,她觉得很没意思。
“你自己积极主动一点,他有空参加各种活动,还能没空回你信息么?”
“嘿,他可能还真没空。”
周晓拿口红的手顿了一下,突然想起阮恬是很习惯抱着手机不放的人,无论做什么手机永远是她的命,刚快学就是这样,两年了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她总是抱着手机发消息,现在只是常常打开手机屏幕,对着没有新消息传来的微信发呆。
“那你就去找他,反正也不是没去过。”
“不去,他忙得不可开交,我不去添乱。”
手机一振动,阮恬就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网太差,她直接点开那个置顶聊天,刷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新消息。
两人的聊天记录简单得可怕,除了例行关心般的每日问候和偶尔穿插的行程报备几乎没有别的内容。她咬着嘴唇往上翻,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开始单方面生气。好像是因为他五六个小时才回复自己信息却在那段时间发了朋友圈,又好像是自己说了什么他只敷衍的回府了一个字,原因太多了,她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隽实在是太忙了,换句话说,他的大学生活实在是太丰富多彩了,他极力想要把自己的校园生活丰富,努力做一些看起来很能充实自己的事,“谈恋爱太累了。”
这样说起来方隽什么也没有做错,好好上课没错,参加社团活动没错,为自己设定了各种目标而努力争取也没错,因为他没错,所以就显得自己的生闷气有错。
可阮恬觉得自己也是没什么错的。
“谈恋爱不累,是你自己谈得太累了。”周晓前不久也找了一个男朋友,相比起阮恬她就显得潇洒许多,“恋爱本来就应该是高兴的,你不开心又不肯说,当然会觉得累。”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怕他有什么心理负担。”阮恬按着突突乱跳的神经一副头疼的样子,“谈恋爱不应该是一种让人感到有负担的事。”
“你真懂事。”周晓敷衍地留下一句话,匆匆出门约会,阮恬的脑回路周晓是理解不了的,明明委屈的要命还要装作没关系的样子,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不高兴就要说出来,这样变扭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阮恬对周晓地敷衍自己很是习惯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懂事,可谁想这样懂事的过啊。
目光下移,手机屏幕上依旧是那个备注名被改得花里胡哨的那个,刚刚那个振动也不是她期盼的那个人发来的消息。
阮恬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一堆话,最后也就只是简单的一句,“有空吗?”
方隽这会儿回的倒是挺快,“今天有点忙,怎么了?”
阮恬不自觉的啊了一声,觉得时间实在是不大凑巧,不过这段时间她时间就没选的凑巧过,“那你忙着,我先发着,你有空就看。”
“hao。”
方隽看上去真的很忙,阮恬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大到可以坦然面对他对自己的忽视,即使自己知道他可能正忙着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聚餐而已。
接下来的话,阮恬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就打了出来,反正也决定说个清楚,所以也不必斟酌词句,不必在意他会不会不高兴,总之只要自己能把话说清楚就好。
“我觉得很没有意思,我觉得这样的恋爱状态很无趣,几乎不知道你每天在干什么,想知道什么还要从你的动态里去猜,谈恋爱谈到这种地步,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我可能算是一个比较无趣的人,不大能理解频繁的社团活动能带来的好处,当然,你与我是不同的,就算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