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旅游景点几乎都靠在一起,阮恬原本地计划是笑要去一个遗址公园再去博物馆的。这两处隔得并不远,大约也就一公里,遗址公园更靠近地铁口,阮恬从地铁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在研究路线的方隽。
“猜猜我是谁~”阮恬躲到他身后,拽住他腰侧的衣服躲得个严严实实。
方隽伸手把人从身后揪了出来,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笨蛋。”
“你怎么一点也不甜?”阮恬摸了摸被冻得生疼的耳朵,这天气未免冷的也太快了些,她都贴上一整圈的暖宝宝了,还是觉得冷的要命,“别人的男朋友都会说是小仙女,是宝宝什么的,你就会笨蛋笨蛋的。”
“别人家的女朋友不会生着病往外跑。”他伸手将阮恬的衣服拉链拉到最顶,又把人往自己身后揽。
阮恬哼地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你知不知道,笨蛋是不会感冒的。我感冒了,所以我不是笨蛋。”
“别说话,吃了冷风等会又要胃疼。”
一听她说话就知道她生病了,生病了还不安分,还要往外跑,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景点附近没有什么商店,他又没有随身带水杯的习惯,“走吧,找个能挡风的地方再给你买杯热饮。”
阮恬拖着他的手,定在原地不肯动弹,刚才坐地铁来的时候就觉得闷得要命,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肯定是不想再去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我感觉我晕地铁了,我想在空旷的地方待着。”
“我就听你鬼扯,你连船都不晕,你能晕地铁?”方隽把人拉到角落,让她坐在台阶上,自己挡在风吹来的方向。他自己坐地铁的时候也觉得车厢里闷得胸口憋气,阮恬这种体质估计比自己还要严重,“就是被闷傻了吧。”
“我刚刚搜了一下那个遗址公园,真就是个遗址,除了地上有几块基石,和我们学校门口的小花园没什么区别,前后800米长都没有,你去不去?”
“啊?没有复原的建筑物?”她今天来就是冲着复原建筑来的,也是她自己想当然了,总觉得遗址公园里就应该有古建筑的遗迹,之前也该有复原建筑,却没想到这个公园遗得这样彻底。
“什么也没有。”方隽给她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小块建筑群中间的空旷位置,“一眼能看完,那就是遗址公园。”
“骗人的吧,你肯定找错了。”阮恬眯着眼睛,看不太清楚那门头上的匾额写的什么,方隽也没戴眼镜,掏出手机对着镜头里的字拍了半天,才终于聚焦到一张清晰的图片,顺手递给阮恬,图片上四个大字赫然浮现,阮恬接受现实似的摇摇头,“失策了。”
她最近就是对古代建筑莫名有些好奇,无论是屋檐上的脊兽还是建筑物的内部构造都好奇的很,只可惜一直找不到真真正正的古代建筑看一看,实在是有点失落。
阮恬把手机塞回方隽的口袋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那去博物馆吧,你身份证带了吗?”
“嗯。”
本市的博物馆名声在外,几乎成为了城市旅游的新地标,虽然阮恬自己就很喜欢去逛各个地区的博物馆,但本市的这个还真没来过。
场馆大的很,被分为三个区域,两人随便一逛就逛到了书法区,方隽对篆刻感兴趣,不少篆刻作品都在此处,阮恬因着之前收了方隽的石章也有了些兴趣,跟在一旁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偶尔说上两句话,阮恬听不大明白,也懒得开口去问。
这样的东西若不是自己系统的了解过,一时半会儿是讲不清楚也听不明白的,博物馆里安静的很,压低声音说话也总有扰人清净的嫌疑,阮恬点点头随意说些什么搪塞了过去。
早知道,来之前就应该做些功课的,也免得方隽自己一个人好像自说自话似的,身边明明跟着自己却和一个人过来看展品一样。
书法区的篆刻作品到底是不多,两个人仔仔细细地看完了就往别的地方走。博物馆这样的地方,若是漫无目的地逛,走起来还是很快的,毕竟藏品再多也经不住随意扫过来的两眼。
阮恬逛博物馆向来只对出土的丝织品感兴趣,这个博物馆类似的东西几乎没有,不过这也寻常,毕竟本市是有专门的丝织品博物馆的。
“又失策了,这里好像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方隽捏了一把阮恬红彤彤的鼻子,像是要把她的鼻子揪下来一般,“你天天失策。”
“负一楼有个民俗展,你肯定喜欢。”
博物馆的负一楼是新开的民俗展,刚下去就能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一点也没有博物馆的样子,等眼睛适应了下面不怎么明亮的灯光,阮恬这才发现,真是好一派民国风情街。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嘈杂的声音下面,阮恬总听见有节奏的敲打声,只要她感冒,她的听觉系统就会变得特别灵敏,这种超乎常人的灵敏度方隽显然是理解不了的,从他茫然的目光中,她就知道方隽什么也没听见。
阮恬站在原地,仔细辨认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拖着方隽就往那里走,“总觉得是什么表演的声音。”
随着越来越靠近声源,方隽终于听见了有节奏地鼓点声,这显然是一个什么特色民俗表演。演员们都是一口流利好听的方言,一字一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阮恬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侧边的红色字幕条,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好笑。
两个本地人听不懂本地方言也就罢了,还一脸认真地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