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这才注意到郑成喜的表情,愤怒到发狂,近乎失控!
此刻,张本民懊悔了,刚才也注意了到郑成喜通红的两眼,咋就没重视起来?初步推算,估计他发现小金库没了,又不敢吱声,进而变成了困兽!“真的不知道,俺来的时候他家里就一个人也没有。”张本民马上用平静的口气道,“郑书记,俺正准备去大队部或田里找找呢。”
“大队部没有!”郑成喜扭曲的脸异常可怕,“娘个比的,你给俺去田里找!快点!”
张本民被放到了地上,面对几乎失去理智的郑成喜,他很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假如郑成喜这会儿要是崩溃了,下起狠手和毒手来,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俺去田里看看啥情况。”张本民赶紧跑开。
来到村头,张本民在桥墩上坐下,一边等着刘胜利,一边琢磨开了,人就是人,凡胎ròu_tǐ,啥腰缠万贯、权倾朝野,最根本的还是要强个身健个体,最好再练练技能,说白了得有点儿身手,起码在有些关键时刻能自卫。
张本民想到了重生前参加搏击俱乐部业余训练,可是惊到了教练,说他筋骨柔韧超乎常人,关键是反应神经极为丰富,导致动作的灵敏度特别高,即便不接受专业训练,只要稍微掌握格斗的基本技巧,就足以参加“笼斗”,也就是ufc。那时他也很激动,只不过本身就有份很好的职业,一时半会也没当回事,再后来就是在俱乐部组织的团建活动极限蹦极跳中发生了意外,回到了儿时。
“从今个儿开始,坚韧奋斗!”张本民想到这里站了起来,踢了踢腿,甩甩胳膊,然后冲向田野,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飞奔起来。
没跑几步,刘胜利迎面也跑来了。“你在家等着就是,咋也过来了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狗日的郑成喜找你呢!”
“他有啥破比事?”
“估计是钥匙的问题。”张本民道,“看样子他似乎崩溃得很,反正这一次俺是被他吓着了。”
“哦!”刘胜利听后一皱眉,“小老弟你说实话,昨个晚上你拿了他的钥匙干嘛去了?”
“啥?啥钥匙?”张本民知道该怎么做,“刘哥,你可甭掉链子呐,你说啥钥匙不钥匙的,弄得俺都糊涂了!”
“咿,你不是……”刘胜利一抹脑门,道:“哦哦,行了,俺明白了。”
“就是嘛,昨个晚上甭说啥钥匙了,就是连个面咱们都没见着呐!”张本民一脸茫然地道,“谁知道谁干啥了呢?”
“对,的确是如此!”刘胜利使劲一点头,“你今个儿早上来俺家,无非就是为了你嫂子上班的事!”
就这样,张本民一扫手,刘胜利回家去了。
此时,院子中的郑成喜正凶猛地抽着烟,张本民走后他也没客气,径自进了灶屋坐下,心急火燎地等刘胜利回来。
“干啥呢,咋恁着急?”刘胜利回来了,见郑成喜主人似地坐在灶屋里抽烟,气就不打一处来。
“哦,胜利弟兄,俺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想问你。”郑成喜见到刘胜利立马起身,这会儿他已经冷静了下来,表现上也不再是困兽犹斗的样子,只是带着点小急切,凑上前问道,“昨晚不是在韩湘英家喝酒的嘛,俺有点多,后来咋回去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听说是你把俺送回去的,是吧?”
“对啊,昨晚可能是你高兴了,那酒喝得,可真是有气势。”刘胜利故意摆出羡慕的表情,“估计在岭东大队,没有第二个人能有你的魄力。”
“嗐,酒不酒的也就那么回事了,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喝多了还会被说成是酒鬼。”郑成喜搓着手,又道:“胜利兄弟啊,就是你在送俺回家的路上,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其他?”刘胜利一歪下巴,皱起眉头做出深思的样子,“也没啥呀,就是你特别犟,明明走得不稳,可还偏不让俺扶,就一路摸着人家的屋后墙走,还说啥谁都不服,要扶就扶屋后墙。只是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你撑不住了,好歹俺还有二两气力,硬是把你顶到了家门口。”
“哦。”郑成喜点着头,“就俺们两人一起的,没有另外的人了吧?”
“那桌子上的人都喝得摇摇晃晃,各回各家,谁还顾着谁呢。也就是俺跟你顺路,刚好送你一程,要不也歪歪斜斜地自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