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扭头看了看,能溜的话也就溜了,为了不惹是非也并不丢人。不过由于地形不熟一时还找不到后门,实在是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只有强作镇定,能装过去也行。
当然,准备是要做的,他悄悄把啤酒瓶抓在手中,垂在腿边。
进来的三人,不紧不慢地移动着,张目四望,很快就锁定了张本民,径直走过来。
领头的是一胖子,留着板寸,脖子上戴着条粗金链子,穿着件大红衣服,一看就是典型的二混子,欺软怕硬的那种。
“你就是张本民?”走到跟前的板寸歪起脑袋斜着眼,用夹着香烟的手,样子颇为牛比地指了指张本民问道。
“不是啊。”张本民摇摇头。
板寸一皱眉,看了看另外两人,似乎在问:难不成是搞错目标了?然后,又望向外面。
张本民顺着板寸的目光一看,酒吧外的停车场里,有个还算熟悉的影子,应该是张雨梅。
果然,那个疯女人还是搞了手段,玩起了跟踪报复。
“我叫刘国庆。”张本民赶紧补充,此时不用问直接主动说出名字,蒙混的效果最好。
挠挠头,吧唧下嘴巴,板寸很是无奈,“你真叫刘国庆?”
“唉,哥们儿,你不觉得这样有点难为人么?”张本民边说寻思了起来,没准这家伙就是张雨梅的男朋友,就算不是,似乎也难以轻松脱身,要是老这样被纠缠着也不是个事,等会同学们掺和进来,那可不太好收场,所以,不如干净利落地脱身而去,假装谁都不认识,就一个人独来独往而已,于是又接着道:“是不是让我回家拿户口簿才信?”
“怎么着,问你两句就烦了?”板寸伸着脖子,不屑地道:“告诉你,社会复杂得很,不经折腾就别出来,乖乖在家呆着,也没人会让你不爽。”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叫张本民呢?”
“真的?”板寸眉毛一拉。
“真的假不了。”张本民挪了挪身子,“有什么事?”
“什么事?”板寸冷哼一声,猛地摔掉烟头,“傻叉,就是打你的事!看我他妈不弄死你!”说完,欺身上前,挥起拳头,照着张本民的面门直直地砸了下来。
张本民赶忙侧身移位,蹬地站起,同时抡起啤酒瓶对着板寸的拳头砸了上去。
“啪”一声脆响,酒瓶硬生生地碎掉,小半瓶啤酒溅了一片,板寸“啊”地一声缩了身形,捂着手僵在那里,一脸痛苦。
和板寸同来的两个人一看,各自从茶几上抄起啤酒瓶,在桌沿上磕掉底儿,相互使了个眼色后,齐齐向张本民冲了过来。
张本民赶紧回身一个纵越,直接跳过沙发,落到后面的空地上,疾走几步后转身,顺势将手中的破啤酒瓶朝其中一人的脸上扔去。那人连忙低头,不过还是有点慢,头顶被砸中划出一道口子,愣神的工夫,鲜血已流到了脸上,他立刻捂着脑袋蹲下来。
剩下一个人似是很气恼,“嗷嗷”地绕过沙发,追了上去。此时张本民已退到圆桌区,他拖过一张转椅,用力投掷过去。
追来的那人本能地放慢脚步,侧身一闪,躲过了椅子。没想到的是,张本民在扔出椅子的同时快速跟进,眨眼间已到他跟前,斜踹出一脚,正中其侧腰腹。
就这样,最后一个家伙也被收拾掉,他掼倒在地,像是被踹岔了气儿,僵蜷着一点也不动弹。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周遭的人几乎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战事已结束。
张本民知道得赶紧离开,他看都不看同学们一眼,以尽量避免麻烦,只是低头加紧脚步向外奔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被酒吧的几个保安伸手拦住。
保安是专门看场子的,高度戒备,他们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不能走,事情没处理干净,场子的损失虽不大,但得有个说法。”一个保安挡在前面,有指了指被打的三人,“还有,他们怎么说?”
“我是过来消费的,他们是来闹事的,所以,你们应该清楚问题出在哪儿吧,怎么不找他们,反而找到我头上?”张本民不能示弱,很是不满地道:“话说回来,我在你们的场子里差点被打,就是你们工作的失职,本应该我找你们的不是,可怎么就反了过来,还被你们给纠缠上了?”
“怎么说你也是当事的一方吧?再说了,不是你的话,他们也不会来闹事。”
“这么讲就没劲了,说明连起码的道理都不懂。那我就给你们上一课,用个简单生动的例子来讲一讲,比如,我吃了威哥药,然后逮着你们的老母,哦,长辈需要尊敬,就不用来举例了,那就用你们的老婆吧,然后逮着你们的老婆一顿猛搞,因为威哥药的原因,导致我坚挺无比,结果呢,就把你们的老婆给搞坏了。这一下可不得了,你们哪能看着自己的女人遭此大罪?所以全都跑到威哥药厂去了,一致坚决要求他们负责到底!为什么?因为你们认定了一个道理:如果不是威哥药,我就不会那么持久坚挺,如果我不那么持久坚挺,你们的老婆也就不会被搞坏。而且,你们还要求药厂要为我负责,因为这事让我的身体和心理受到了一定的刺激,造成了一定的创伤。”张本民说完,笑了笑,问道:“怎么样,各位,明白了吗?”
保安们的脸色异常难看,显然都明白被变相骂了一番。
“其实吧,不管情况怎样,只要是你们这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