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很快就稳定了情绪,淡淡地问张禾志,“马道功看中的那个女人,好像还是大家族的人吧。”
“大家族又怎么样,在权力面前也很无力,最后还不是败得一塌糊涂。”
“也对,一般来说,钱是斗不过权的。”张本民咬了咬牙根,道:“那后来呢?”
“后来马道功就硬生生把人家给拆了,那男的带孩子回了老家,女的好像是去了澳洲,她们家在那边有点根基,但总的来说,是挺悲催的。”
“再后来呢?”
“马道功很执着,他在那个当市长的老爸扶助下,不久后也去了澳洲。”
“去澳洲后是什么情况?!”张本民忙问。
“那就不知道了,马道功去了澳洲我们便没联系了,多少年也没个音讯。”张禾志道,“原本我一直很遗憾,当初没有靠住马道功那个‘贵人’。没想到前段时间他竟然回来了,甩手给了好几十万,要我帮忙搞一番报复行动。”
“好几十万,难怪你能接活,确实够诱人的。”
“我,我也是一时昏了头。”张禾志垂头叹道,“而且马道功也给了策划,说是很安全,绝对不会出意外。”
“马道功现在什么地方?”
“住星光酒店,我给开的房间。”
“行,那先这样。”张本民说完转向焦辛,道:“你跟张禾志相互留个联系方式,有问题的话一定要及时联系。”说完,又问了张禾志所开房间的具体房间号,之后便起身离开,他要去星光酒店拿住马道功。
焦辛想都没想便跟了上去,问张本民需要带多少人。
张本民犹豫了一下,说谁都不需要,他自己去一趟就行。他还特别叮嘱焦辛,因为事情带有私人恩怨,所以要保密。
前往星光酒店的路上,张本民心潮起伏,没想到迫害父母的元凶竟然是马道功!怪不得马仕在死之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当时是根本无法得知缘由的,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是觉得保护住了最疼爱的儿子马道功。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张本民想着想着便冷笑自语,“该来的总要来,如今时候已到,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不觉间,张本民进入了复仇的极端状态,手刃罪恶的仇人才来得快意,不枉重活一回。当然,这并不等于说要蛮干,他还知道要控制一点,起码得让自己能安然脱身,毕竟自己打造的那一大摊子商业项目还要继续。
来到星光酒店,张本民先到后勤区找了一套服务员的衣服,乔装一番后再去敲门,说是有人送来信件。
马道功颇为警惕,他觉得深更半夜有人敲门并不正常,不过又考虑到会是张禾志有信息传递,所以最后还是挂上了保险锁,虚掩着开了道门缝。
机会稍纵即逝,张本民起脚猛踹,直接撞断了保险锁链。
马道功被门撞了个趔趄,向后倒去。张本民趁机欺身而入,随即反手将门关上。
“你是谁?!”马道功没有恼羞成怒,他知道来者不善。
“先不着急知道我是谁。”张本民慢慢向马道功逼近,“我倒是有几个问题要你回答一下。”
“告诉你可别乱来,星光酒店是政府指定招待酒店,安保很严的!只要弄出点动静来,你肯定逃不掉!所以说,有话好好说是最明智的。”马道功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你如果是为了钱,那都是小事,不用你开口,我保证让你满意!”
“你觉得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
“不,我不只是有几个钱。”马道功看上去挺镇定,“我有很多钱,可以给你很多,多得让你没法拒绝。”
“我也有钱,不稀罕。”张本民冷笑着摇摇头。
马道功一看这架势,知道没法和谈,于是便想来个先发制人,他一边应着声一边撮着鼻尖,然后顺势抬手向张本民抓来。
张本民看着这小儿科的把戏并没有躲闪,只是稍微侧身,同时伸手抓住马道功的一根指头,猛地一扳。
只听“咔”一声脆响,马道功的指头便断了一根。他“啊哟”一声惨叫,捂住断指痛弯了腰。
“你这是要干什么?”张本民冷冷地道,“我说了,要你回答几个问题,没让你动手动脚。”
马道功此时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绝非一般,于是退到床边坐下,道:“好吧,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要对何部伟下杀手?”
“你是圆方安保的人,还是圆方安保的人雇你做事?”马道功一惊。
“啪!”张本民起手甩了马道功一个耳光,“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少他娘的啰嗦,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马道功摸着火辣辣的脸,惊恐地望着张本民,道:“因为圆方安保击垮了我哥马道成的安保公司,而且在后期还穷追不舍,直至把我哥给逼死了,所以,我想灭了何部伟。”
“哦,那你这次来兴宁,就是给你哥报仇的?”
“对。”
“真只是为你哥复仇?”
“绝对不假。”
“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你爹,他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他是怎么死的?”
“什么意思?!”马道功陡然又是一惊。
“哦,你爹死的时候,你在澳洲可能还处于被监禁期间,无法得知。”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底细?”
“我是怎么知道的?”张本民哼笑一声,“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天道轮回吧。”
此刻,马